吴公公这么一说,正说到了她的心里,她不想让梵无痕再次登上王府,他一来,准没什么好事,还会可以明里暗里的试探。 落茗抬眸一瞧,便见吴公公双眼微眯,眼底尽是阴冷的笑意。 只瞧这一眼,她便觉得有些不适。 她思考了一会儿,担忧梵无痕再次上府,便朝王府外的一侍卫招手,示意其过来:“你去禀报王爷,说我去酒楼见太子殿下了,晚些时日回来,让他莫要担心。” 交代之后,她又看着吴公公,冷笑道:“吴公公,带路吧。” 她倒要看看,那个男人到底想干什么! “王妃,您这边请。”吴公公脸上闪过一丝阴冷的笑,目光不时的游走在她身上将她细细打量,那眼神瞧得她有些不适。 这家伙的眼神与梵无痕简直如出一辙。 她抬眸一瞪,冷冷督了吴公公一眼,眼里的杀意顿时浮现,常年游走在权贵之间的吴公公,察言观色极为厉害。 见她如此,明白了她眼神中的杀意,立即垂首,不敢再多看一眼。 在吴公公的引路之下,落茗歌很快便来到了酒楼,公公将她往二楼包厢里带,一进门便瞧见梵无痕坐在挨近窗边的位置。 阳光洒 在他身上,倒是把他衬得有些温柔。 他的身前,摆放着一桌上好的佳肴,刚入门她便闻见了浓烈的香味,见她来了,他温柔一笑朝她挥手:“歌儿,快坐。” 梵无痕不再叫她三弟妹,而是转换了称呼。 这一声歌儿,似回到了前世,他在她耳畔轻声呼唤她名字的时候,那时,他对她所有的好都是装出来的。 就连她对他的喜欢和爱意,都是他一步步设套,为了利用她除掉梵幽鸣。 她假装冷静,一步步朝他走近却极为警惕。 身后的吴公公见此,便将门关上,厢房内就仅剩下她与梵无痕,她知道梵无痕的为人,每一步都走的很谨慎。 出府前藏于袖中的利刃,她紧紧拽在手里。 落茗歌走到桌前坐下,脸上露出一抹不自然的笑来,她将梵无痕打量一番,瞧见他也正看着她,氛围有些尴尬。 梵无痕倒了一杯酒,递到她面前,她就直愣愣的坐着,不敢喝。 生怕他又在酒里或者饭菜里面下毒。 她直接坦然问道:“皇兄叫我干什么?” 梵无痕却是一笑,避而不答:“歌儿,如今这里没有其他人,你无需这般谨慎,我们就在像之前那样,把酒言欢如何 ?” 说完,他往后一靠,窗外的阳光洋洋洒洒的落在他身上,今日的他刻意换上了一件白衣,那白衣是之前与她有婚约时,他最喜欢在她面前穿的一件。 他穿上这身衣,洁白如玉,面色俊朗,神韵也变得清冷了一些,往那一坐便是一个安静的美男。 此刻,他眼底洋溢着一丝温柔,与平时的阴戾狠然有些不同。 “歌儿,你怎的不说话?”他又问道。 她将目光收回,双手搭在双膝上不由得紧握,自从知道了一切之后,她对他的爱意荡然无存,有的只是满腔的憎恨。 在听见梵无痕再次唤她一声歌儿之后,她只觉得不自在和恶心。 她扯出一抹笑来,依旧直白的道:“皇兄,如今王爷病情不乐观,我心系王爷,十分担心他的情况。” “皇兄既说有事与我商量,我才来此。” “若皇兄无事,那便恕我不奉陪了。” 落茗歌起身要走,梵无痕顿时垮下一张脸来,他将酒杯重重的放在桌上,冷声道:“站住,本太子让你走了吗?” 落茗歌身形一顿,只好转过身来:“皇兄还有何事?” 这次,梵无痕冷着脸指着座位道:“坐下。” 无奈,她只好坐 下。 他从身后拿出一封书信来,递给了她,她接过之后有些疑惑:“这是什么?” “你打开一看便知。” 落茗歌生怕有些什么暗器或者毒药之类的藏于书信中,谨慎的将其打开,当她瞧见书信上的字时,顿时一愣:“和离书?” 好端端的,梵无痕给她和离书干嘛? 她有些不明白:“皇兄给我这个作甚?” 她猜不透,这家伙脑子里一天都在想些什么! 梵无痕单手撑着额头,眼底的笑意越来越浓烈,他喝了一杯酒之后,肆意的笑道:“本太子给你的,是和离书。” “如今三弟如此,怕是活不了多久了。” “大臣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