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无痕站在一侧,虽面带笑意的看着她,但是那双桃花眼中的冷意却越来越甚,他悄然打量着屋内的一切,随后才低头看着她。 他笑着掩饰道:“本太子今日在宫中,收到了三弟病弱的消息,本太子心系三弟,便想着出宫来瞧瞧三弟的状况如何了。” 她没有说话,只是双眉微敛,神色瞧着极为悲伤。 梵无痕瞧了眼床榻上的梵幽鸣,又试探性道:“本太子一时心急,便无视了王府的规定,直接来到了主院,三弟你不会归罪皇兄吧?” 梵幽鸣双眸紧闭,面色极为苍白,梵无痕与他说话都未有反应,瞧着极为憔悴,似命不久矣。 梵无痕瞧在心里,有些高兴,却不能表露出来。 见三弟不答话,他便看着身前的落茗歌,又再次试探道:“三弟妹,三弟这是怎么了?患了什么病,竟几日不见便这般憔悴?” “王爷他是······”落茗歌刚开口,似想到了什么立即住口,她低垂着头,抬袖掩面将神色遮挡,一副差点说错话的神情。 见她如此,梵无痕眸色一凛,紧盯着她似要把她看穿,他察觉到了什么,又接着问道:“三弟妹,这皇城内对王府 的传言已经传到了父皇那。” “皆说三弟是被邪祟上身,沾染了邪气才卧病在床。” “昨日还癫狂伤了府内的人,这皇城内的百姓对三弟皆是害怕不已,父皇因此也十分担心。” 他这么一说,刻意瞧了落茗歌一眼,随后他将她扶起,又假意柔声道:“本太子上次来时,便察觉到了不对劲,便询问你三弟是否被邪祟上身,本太子好命人为三弟做法救治。” “可三弟前来,与本太子说是劳累过度所致,如今便成了如今这模样·······” 落茗歌抬眸,双眼之中顿时甚满了泪水,一双似秋水粼粼的双眸尽是害怕之意,她刻意装得柔弱一些,像是强忍着泪水。 最后,她极力“掩饰”道:“皇兄你莫要听闻府外的传言,王爷可不是被邪祟上身,他只是·······只是生病了。” 梵无痕打量着她,朝她逼近完全不顾身后躺着床榻上“昏迷”不醒的梵幽鸣,他抓住她的手,开始冷了脸色:“那三弟妹可否告诉本太子,三弟这是患了什么疾病?” “本太子可将他带回皇宫,让太医救治三弟。” 落茗歌有些“惊慌失措”,她眼睛看向别处, 有些“心虚”,她犹豫不决最后喃喃道:“王爷他,他只是感染来风寒。” “是吗?”梵无痕加重了手中的力道,将她摁在床后的木榻上,完全不顾及身侧还有一众丫鬟侍卫在。 如今梵幽鸣倒下,他无所畏惧了:“既是感染了风寒,为什么你这么紧张?为什么近日频频有消息传出,三弟发狂害了人?” 他顿了一下,随后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他指尖轻挑起她的下颚,迫使她与他对视,那双冷漠的眼中闪过一丝凌厉的意味。 他低下头,朝她靠近:“还有,三弟妹与一旁的婢女,妆发与服饰为何显得这般凌乱?” “莫不是三弟发疯,欺辱了你们吧?” 梵无痕这么一说,正中下怀,落茗歌假装有些慌张,她“紧张”的看向别处,对于他的盘问,她沉默了。 她的沉默在梵无痕眼中,相当于承认了他说的那些话是对的。 他加重了手上的力道,脸上尽忍不住露出笑意来:“三弟果然是被邪祟上身,皇城内传闻都是真的。” “堂堂穆王爷,竟被邪祟上身发疯,还伤了府内的人。” “如此一来,一个疯了的王爷,那些大臣将不会在拥护他了。” 梵无痕一时得意,将心中所想透露,他不再往下说,调整了一下思绪和心情后,假装哀痛道:“三弟如此有才之人,竟这样疯了,真是惋惜。” 他又问道:“你们可有找大夫来为他瞧过?” 落茗歌一下就“崩溃”了,顿时泪流满面,她擦了擦眼泪悲痛的道:“这几日找了许多大夫,大家都束手无策。” “王爷不知何时才能恢复成之前那般。” 梵无痕神色微变,瞧了眼床榻上的人,见其极为虚弱,他嘴上的笑意越来越深,随后敷衍的安慰了一句:“三弟妹莫要伤心,三弟吉人自有天象,一定会没事的。” 今天听闻王府内出事,他便急忙赶过来一瞧,如今总算是确认了,一直与他作对的三弟,现在倒下了。 看来,他安排进入王府内的几位杀手,暗中已经得手了。 三弟是被她们下了邪术才会这般,那些女子对他已经无用了,是时候找个机会将她接出王府,准备灭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