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茗歌瞧了眼手上的娃娃,将上扎紧的银针拔了下来,她看着一旁的春寒,道:“派人去禀告王爷,他所需的东西清怜已经送来了,让王爷速速回主院。” 春寒应了一声,正准备离开,落茗歌突然想起一件事,又将春寒叫住:“等一下。” 春寒回头,她又道:“让人备些热水和一新的火盆来。” “是。” ····· 落茗歌坐在房内桌前,她低眸凝重着桌上摆放的五个稻草娃娃,娃娃大小不一,但是身上的衣服却是一样的,它们简直就是梵幽鸣的缩小版。 这么一直愣愣的瞧着,她竟头皮发麻,后背微凉。 这些东西,看着真是诡异。 过了一会儿,梵幽鸣进入内院,一进门便朝她走来,他脚底生风面带笑意的看着她:“歌儿,东西你可都准备好了?” “嗯。”落茗歌点了点头,示意一旁的春寒,春寒见状便将准备好的热水倒入杯中,再将新的火盆拿了出来。 梵幽鸣刚坐下,她便道:“王爷,清怜既将东西送了过来,我们便先解除你身上的邪术吧,以免再出什么意外。” 他点了点头,面带柔意:“嗯。” 梵幽鸣一同意,落茗歌便 将五个娃娃身上的符纸全部扯下,递给一旁的春寒,春寒接过之后,便拿出一个小炉子,将符纸都扔里面,随后点燃。 焰火瞬间燃起,在小炉子里面跳跃,不过片刻那些火焰消失,炉子上方飘出一缕青烟来。 落茗歌将杯子拿起,春寒便用一个小汤匙将里面的符灰舀了一小勺出来,抖入杯中,落茗歌接过汤匙将符灰搅拌,随后一杯解邪符水便好了。 她递给梵幽鸣:“王爷,快喝下吧。” 梵幽鸣撇了符水一眼,脸上闪过一抹嫌弃之色,他双眉紧皱,犹豫了一会儿,最后抬眼看了落茗歌一眼,见她一脸期待,想快些解了他身上的邪术,为了让她安心,他接过杯子将里面的水一饮而尽。 他剑眉微挑,脸色有些难看。 这味道一言难尽,又哭又涩喝下之后喉咙还一阵干涩。 落茗歌赶紧将早已备好的蜜糖拿出,拿了一颗送到梵幽鸣嘴边:“快将这蜜糖吃下,或许会好受一些。” 他抬眼,见她神色担忧,便张嘴将蜜糖吃下,随后笑道:“歌儿亲手喂的就是甜。” 落茗歌不知他去哪里学来的这些情话,她笑道:“并不是因为我喂才甜,而是这蜜糖 本身就甜,王爷何时这般会说情话了?” 梵幽鸣啖笑不语,目光一直跟随落茗歌,她将蜜糖收好,随后将几个稻草娃娃扔进火盆里,她又拿出一个火折子,将稻草娃娃点燃。 顷刻间,所以娃娃被火焰吞噬,最后化为灰烬。 “春寒,将这些灰烬拿去后院处理了。”她命令道。 “奴婢遵命。”春寒将火盆拿起,在冬生的帮助下,两人一同去往后院。 落茗歌看着身边的男人,问道:“王爷感觉如何?” 梵幽鸣轻咳一声,嗓子已经没有那么难受了:“好多了。” 她伸出握住梵幽鸣的手,眼底闪过一丝心疼,她想到了一件事,又问道:“王爷现在身上的邪术已解,但皇城内还流传着王爷中邪一事,不少人流传是王爷杀了府内两个下人,要不要派人去将此事解决,还王爷一个清白?” 听她这么一说,梵幽鸣微松的眉头又微微一皱,他思索了一番,将她拉入怀中,靠在她肩膀处亲昵的道:“不急,暂时随那些人流传,本王还想借着这个由头告假在王府休憩,暗中调查皇兄。” “先让皇兄误以为本王中了邪术发疯,让他放松警惕。” “好。” 落茗歌点头。 梵幽鸣将唤风叫来,让其将他又发狂的事在王府散布开来,特意交代将此事让美人院里的四人知晓。 他准备布下一局,将皇兄引入其中,最后收网将皇兄的罪证呈上给父皇。 如此一来,他便是帮助歌儿报了仇。 落茗歌靠在他胸膛处,指尖在他手腕上打转,她转过身来面对着他,眉眼之间尽是妩媚:“经人一查,府内两位下人的死皆是太子安排在王府内的细作杀的。” “王爷可有什么打算?” 梵幽鸣眸色一狠:“既是皇兄派来的,那便与那美人院中的几人都有些关联,让清怜将细作引出,本王再将其抓获。” 落茗歌点头示意,赞同他的想法。 最后她抬头,额头顶在他的下颚处,他低眸与她对视,一时间氛围变得与方才不同。 “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