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风沉默了半响,最后将手拿开,他看着落茗歌神色有些凝重,思索了一会儿,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他手抚住额头,似在思考。 一旁的梵幽鸣心急如焚,他指尖敲击桌木:“鬼医,有话便直说。” 柳如风走到梵幽鸣身前,微微垂首面色有些怪异,他轻咳一声:“王爷,可否让落大小姐将衣衫褪去,让在、在下看看她的后背。” 说出这话时,他声音微抖,从方才两人接触来看,王爷喜欢落小姐,并且占有欲极强,他这样说出口,不知是否会得罪王爷。 但,他方才诊脉时,发现落小姐体内,不止一种毒。 后,又通过她气色、瞳孔、呼吸等方面观察,这落小姐体内除寒冰外,另一种毒有点像江湖上早些年流传的·······无忆之毒。 但,都只是他的猜测,他要再一步察看,才知晓另一种是不是无忆之毒。 柳如风看了眼梵幽鸣,发觉他眼底渐浮冷意,他怕误会,又解释道:“王爷莫要误会,在下为大小姐搭脉时,发觉她脉象紊乱,她体内·······有两种毒,一种是寒冰之毒,另一种,在下想通过检查来确认。” “两种毒?”梵幽鸣倾长的身躯微顿,双拳不由 得握紧。 狭长的眸子微眯,透出危险的意味,他就在那坐着,一身的冷意肆意升起,落茗歌站在其旁,被他的冷意震慑。 她方才那瞬间,似察觉到了杀意。 他是生气了吗? 梵幽鸣抬眸:“此事,关乎到歌儿声誉,需得到歌儿的同意,本王无法替她决择。” 柳如风回头看了眼落茗歌,面色严肃的道:“不知落小姐可愿意配合在下。” 落茗歌本在沉思,听见他这么一问,她点了点头:“嗯。” 她逼迫吃下寒冰之毒,体内应当只有一种,此时为何又多了一种毒来?她不记得,自己什么被下过毒。 这是怎么回事? 梵幽鸣将左右侍卫屏退,命人在院外守候,他让柳如风先闭上眼,这时落茗歌背对着柳如风褪下外衣和里衣,将后背露出。 她面色绯红,有些羞涩。 但,一想到是为了瞧“病”解毒,她便觉得无所谓了。 一旁的梵幽鸣瞧了她一眼,目光不由得落至她胸口前,瞥了眼她淡粉的肚兜,他喉咙微动,有些干燥。 他神色一敛,体内竟有些燥热之感,走到落茗歌身边,将外袍脱下,遮住她胸前的风光。 梵幽鸣缓缓抬眸,眼底闪过一丝欲望,他紧抿薄唇,半响才开口 道:“好了。” 这一声低喃,他嗓音嘶哑,带着一丝渴望的意味。 落茗歌与他目光相对,倒有些不好意思。 “那在下,便检查了,落小姐多有得罪。”柳如风睁开眼,此刻他眼中只有查毒一事,别无他想。 他细看落茗歌后背,她背部有几道红色暗纹,形成了圆形。 身上的脉络十分明显,有几道淡黑色脉络,其余的皆为褐色。 此般模样,是毒深入血脉,使血色异常。 淡黑色,是那寒冰之毒所至,其余的········ 那褐色脉络,是因为毒素体内留久了,沉积在背部,使背部的血都变成了褐色。 这毒,应当有三年之久了。 柳如风脸色一沉,他拿出腰间的一个荷包,从里面抽出一根一指长的银针来,随后又点燃一旁的烛灯,将银针尖端烧了一会儿。 他指尖抚上落茗歌的后背,在梵幽鸣的注视下,他感到有些慌然,说话亦是结巴了:“多、多有得罪,在、在下取些血,并非有意·······” 话未说完,手上的动作已经进行,他用银针刺入那脉络,扎进半指长的深度。 落茗歌感到一阵刺痛,银针尖端十分灼热,刺入体内时,她不由得一颤。 柳如风指尖微 凉,却带着几分汗意。 他似乎,比她还紧张。 良久,柳如风将银针取出,银针尖端沾了一丝血,等了一会儿,银针已然变黑。 见状,柳如风默默处理银针,收好:“落小姐,好了。” 落茗歌将衣衫穿好,回头之际,他又问道:“落小姐,除了体内微寒之外,可还有其他不适?” “没有。”她摇了摇头。 他又问道:“在中寒冰之毒以前,你可曾感到过身体不适?” 落茗歌细想了一下,摇摇头:“没有任何不适。” “柳公子,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