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少血,温琼疼得脸色更白了,倒也没再发出一声痛哼。
“止血的伤药带了么?”
白苏道:“带了,师尊!”忙从乾坤袋中取出止血的药粉,洒在了大师兄的伤处。
晏陵取出一颗丹药,塞到大徒弟的嘴里,见其脸色好转了几分,才吩咐白苏留下来照顾他,便要去寻林安。
比起大的,他更忧心那个小的。
“师尊!”温琼忙抓着晏陵的衣袖,拦道,“我收到了表弟发出的袖箭,他定就在这附近。方才或许是调虎离山之计,师尊切莫上当。”
晏陵知他是好意,可问题是,刚刚跳窗逃跑的人是林安,也不知道白苏失手放出的爆破符,有没有伤到他。
思及李如月的袖箭,早不放,晚不放,偏偏这时候放,焉
知不是幕后黑手设的局?
或许正如大徒弟所言,这是在调虎离山。
相比林安这个入魔期来说,两个金丹期的徒弟,似乎更容易被害,尤其现在大徒弟腿还受伤了,白苏自保可以,但让他带着一个受伤难行的师兄,实在太为难人了。
晏陵竟一时之间,不知该护哪个才好。
片刻后,他轻声道:“莫怕,有师尊在。”
“师尊,那小师弟怎么办?”白苏忧心忡忡地道,“小师弟该不会也像李公子一样,被人抓走了吧?”
晏陵看了他一眼,还没开口,温琼便道:“你以为他有那么笨?随便什么人,都能抓走他?”
白苏:“也是,小师弟毕竟是入魔期,同龄之中,难寻对手。”
晏陵暗暗叹了口气,与其说林安笨,不如说他单纯,抓可能多半抓不走他,但要是装可怜骗他,只怕是一骗一个准了。
而另一头,嘭的一声,一条黑蛟和一只鲮鲤,就被地道中蔓延而来的火势,炸了出来。
重重扑在了地上,炸得灰头土脸的,活像是才从地里挖出来的,两个脏兮兮的地瓜。
“呸呸!”林安化作人形,从地上爬了起来,一边吐嘴里的泥,一边叫骂,“该死的混蛋!居然下这么重的手!想炸死我啊!”
“可是小主人,两个师兄也不知道,炸的人就是小主人啊。”鲮鲤很贴心地凑过来,帮忙捻掉林安发间粘的碎草。
“你到底是哪头的?”林安斜眼瞅他,夜色下,小鲮鲤浑身脏兮兮的,又是原身,灰头土脸的样子,看起来既可怜,又可笑。他很郁闷地道,“你不能因为大师兄替你打抱不平,又抱着你睡了一觉,就偏帮他们啊。就算他们不知道是我,也不能直接炸吧?”
鲮鲤道:“我当然是小主人这头的啊,但大师兄看起来不像坏人,想必是失手了。”
“你才第一次见他,怎么就能认定他不是坏人的?”林安更郁闷了,望着鲮鲤的大圆脸,又道,“你该不会是对大师兄一见钟情了吧?”
“我,我没有!小主人别胡说!”鲮鲤居然跳脚起来。
林安撇了撇嘴:“最好不是。”要不然关系就更乱了。
本来他都想好了,往后和师兄们各论各的,他管温琼几人喊师兄,他们喊他师娘就行了。
要是大师兄真的口味重,和鲮鲤搞在了一起,那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往后大师兄不也得管林安叫小主人了吗?
林安觉得应该不会吧,毕竟大师兄一直以来喜欢的都是晏陵。不是他以貌取人,但晏陵和鲮鲤,实在是天壤之别。
除非大师兄脑袋坏掉了,否则怎么着,也不会和一个胡子拉碴,满脸横肉,皮肤黝黑,五大三粗,一笑还有四颗大板牙的油腻中年怪叔叔在一起吧。
虽然,鲮鲤的原身圆乎乎,胖嘟嘟的,看起来憨厚可爱,但他的人身实在太猥|琐了。
“还好炸的是我,我修为高,又身手敏捷,要炸的是李如月,铁定当场就被
炸死了。”林安哼了哼,坐在地上穿鞋,忽想起什么,转过头定定地望着鲮鲤,“说!你是不是一直在跟踪我?”
“冤枉啊,小主人!我哪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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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就是又在偷看师尊,是不是?!”林安抓着一捧土,往他身上砸,怒斥道,“上回你偷看师尊洗澡,我饶了你,想不到你居然还敢犯!”
鲮鲤忙道:“冤枉啊,小主人!是两个师兄先发现小主人不见了,满客栈地找。我担心小主人的安危,想着小主人定是去了仙君那里玩,怕小主人和仙君的好事被师兄们发现,这才想着去通风报信。”
“好,就算这次有理由,那上回呢?”
林安从地上摸到了一根指粗的树枝,在手里砸了砸,好像只要他说的令自己不满意,树枝就会立马落在他的身上。
小鲮鲤有些怕,跪坐在地,对着爪子辩解道:“上次也是有原因的,我夜里睡不着,想小主人了,就去仙君那里找小主人。”
林安:“……”
所以说,就连鲮鲤也知道,只要想找他,先去找晏陵就对了。
“那你有没有看见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