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为了百姓是认真的!”郭昕听着城楼姓的福气。” 郭昕用毛巾擦了擦嘴角的汤汁,年龄大了,再小心也会洒出一些来。 他总觉得这位少年太子与他接触过的皇帝、太子都不一样,他有些看不懂李宁。 “但是殿下这般好心,怕坏了大事!”安西副大都护白环将一筷子肉片夹入自己碗里,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说道:“百姓大都未开化,他们不知大义,只图小利……唐人不是说升米恩,斗米仇,如果他们吃习惯了,嘴变叼了,那明年没有肉了,他们会不会恨上都护府?恨上殿下?” 郭昕沉默不语,显然对白环的话有些认可。 李宁微微一笑,平静道:“如果天天有肉吃,就不用担心这些问题了。” “怎么可能,就算玄宗最强盛时期,百姓一天能吃两顿饭就不错了。”郭威看向他父亲,问道席间唯一在那个大唐巅峰期生活过的郭昕,“是不是,父王?” 郭昕微微颔首表示认可,还说到:“遇到好光景,富户可以做到一日三餐,如今连年征战,百姓的日子就更难了……唉,殿下也是一片为民的好心,单凭这一点,就足以受到百姓的敬仰。” “就怕这五万头牛吃完了就该吃自家的耕牛了!”白环并不看好李宁亲民的举措,他甚至以为这样就会让百姓形成惰性。 “这不还有几万俘虏么,再说到明年差不多就可以出产品了,到时候赚到钱了一切都好说!”李宁可不这么认为,只要商路能打通,那么一切都会好转。 “民富就国富,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李宁微微一笑:“当年太宗皇帝说过,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个水就是基础,就是百姓!” 在后世亲眼见证了自己那个一穷二白的小乡村二十年的发展历程,李宁对于未来充满信心。 李宁并没有盲目的自信,他知道自己不及那个想要打破历史周期率,真正把人民放在第一位的后世伟人的十分之一,甚至百分之一。 如果自己不是这般得天独厚的身份的话,李宁也许会选择加入这些门阀世家的行列,然后重复着历史的周期律。 顶多是百姓嘴里的为民请命的人。 但是如今自己有一个特殊的身份,那就是大唐太子! 这意味着只要自己不死,自己就有可能坐到那至高无上的位置。 那样就能集中资源,好多事就好办多了,说不定可以借助这个身份有些事真能达到后世对待百姓的十分之一。 就是这十分之一,也能让这个时代的百姓生活跃上一个台阶。 也能让大唐突破他的极限。 唯一遗憾的是,迄今为止李宁在周围接触的人中并没有发现志同道合者。 大部分人的想法就是自己跨越阶层,然后享受新的阶层带来的一切福利,鄙视剥削低于自己原来那个阶层的人。 李宁提及了那个让西域诸国闻之色变的太宗皇帝,白环的脸色一变,他将自己的酒一饮而尽,嘟囔道:“怕是难呐!” 李宁微微一笑,他并不想过多的解释,有时候人与人的思维方式不一样,你越解释他们越理解不了。 所以还不如直接做好了,到时候人人都有肉吃,有衣穿他们这些人自然就闭了嘴。 “哈哈,殿下,咱们来喝酒,喝酒,不醉不休!”白环举起他眼前的那盏酒。 有时候喝酒比从嘴里套话更能看透人心。 李宁做贼心虚地左顾右盼之后,拿出两坛泥封的坛子,小声道:“这是我从咱医官那里偷来了两坛高浓度的烧酒,大家可以敞开了喝!” “哈哈,就两坛子酒,还敞开了喝?” 白环还没喝过这提纯后的酒精,所以他看着眼前还没装烧酒大的两坛子酒面露不屑。 知道酒精威力的郭昕笑而不语,他浅浅的抿了一口酒,等着看笑话。 “好,今晚孤只是一个后辈小子,武威郡王身体原因不能喝,那孤就好好与副大都护喝一喝。” 说罢李宁亲自给副大都护白环倒满一盏那小坛里的酒,然后给自己倒了一盏。 李宁举起那盏酒起身对着白环道:“于术大捷要不是副大都护坐镇龟兹,保障我们大后方的安全,也就不会有此成就,所以今天借着这个机会向副大都护敬一杯酒。” “我随意,副大都护干了!”李宁一本正经道:“不过我不建议副大都护干了,因为……” 白环不以为意,没等李宁话说完就一口气将那盏酒精干了。 下一刻他的表情变得极为狰狞,双手捂着火辣辣的喉咙说不出话来。 高浓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