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六腑像是被揉在了一处,呼吸变得有些困难,肺腑间门弥漫着支离破碎的痛楚,裴临有些分不清楚,这到底是淤积的毒素发作,还只是心痛而已。
他伏在床沿,隔着锦被攥着她的手,生生呕出一大口血来。
黯淡的深红在绀青的被面上迅速晕开,成了这四方天地间门唯一却诡异的亮色。
裴临低着头,额头抵在自己的手背上,肩背不住地起伏,喘着粗气。
电光火石间门,他忽又从她最后的话语里捕捉到了一点未竟之意。
等他回来……等他回来做什么?
她又为什么在叹气?
裴临猛然起身,就像濒死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她一定还有话想同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