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咸阳城外。 这一次出征楚地,事关重大,因此规模也不算太小。 数万大军枕戈待旦! 直至王贲率领大军开拔,百官也未曾就此散去。 等到那大军消失在视线中,百官才渐渐散开。 王翦回府之后,却是没有休息,而是直接换上了一身常服,去了咸阳狱。 尤其是看到两人所食之物,竟是比他府上的东西还要好些。 那放在桌上的水果,普通人见都没有见过,便是他这大秦柱国,也只是被赏赐的时候才能吃到,而现在却随意的被摆在桌子上。 不等王翦开口,听到动静的扶苏便看到了站在门口的王翦。 扶苏神色微滞,下一秒便猛地回过神来,立刻起身,语气十分客气的问道:“王伯,你怎么来了?” 见扶苏这般模样,王翦下意识的就要行礼,但猛地的想起现在的处境,王翦还是生生忍了下来。 “咳咳,苏公子。” 而听到动静的冉方也注意到了王翦,见这人的年纪竟比扶苏的父亲还大一些,可这语气中似乎对扶苏很是客气? 见冉方狐疑的眼神,扶苏主动解释道:“这位是王伯,就是王滨的父亲。” “王伯与我父亲关系甚好,从小也是看着我长大的,所以我对他也是很尊敬的。” 王翦这才仔细看了一眼王翦,想到王贲那副憨憨的模样,再看面前的王翦,他能感觉到此人身上的肃杀之意,比那王贲只多不少。 从他的身上就能感觉出来,此人绝对是从战场上拼下来的人,不是王贲那种憨憨可比的。 从他的举手投足之间,也能看出来此人绝非普通人,虽说此人年纪大了,脸上还有慈眉善目之感,但刻在骨子里的感觉是骗不了人的。 在冉方的扫视下,王翦倒显得十分淡定。 他走进牢房,冲着冉方微微颔首,说:“先生便是冉方吧。” “听我儿提起过你,说先生甚是聪慧,不仅解了他的困惑,还解了那瘴气之困,是我王家的贵人啊。” 被这么大岁数的人行礼,冉方连忙站起来,用手托住王翦的胳膊。 “您是长辈,给我行礼真是折煞我了,若是不嫌弃我也跟着苏公子称呼您为王伯,您看如何?” “哈哈哈,是老夫的荣幸。” “那王伯,咱们有话坐下说。” 扶苏也伸手,示意王翦坐下说。 “好!” 扶苏坐在了王翦的旁边,感觉到王翦身上的压力,扶苏心中有些紧张。 虽说王翦是臣,但是这王翦毕竟是大秦柱国,父皇的倚仗,自己这公子在王翦这等重臣面前,还是有些紧张的。 他一边听两人聊天,一边不住地喝水,不知道今日为何感觉这么渴? 等三人都坐好,王翦看着冉方,不住地夸赞道:“冉公子仪表堂堂,还博学多才,真是令人敬佩啊。” “若是我那儿子能有公子半分的聪慧,我也不至于如此惆怅了。” 冉方笑摆摆手,对他的称赞丝毫没有放在心上。 只不过,此人会隐藏,刻意给人一种长辈的感觉,就显得没有那么严肃了。 即便如此,从他说话的那种压迫感,冉方猜测此人一定是军队中的人。 于是,他顺着王翦的话说道:“王伯客气了,王公子身上颇有您的风范,必定也能在军中有所成就,您不必如此多虑。” 王翦的表情微微一顿,“哈哈哈”大笑了一声,摆摆手随意地说:“那我就借冉公子的吉言,等着我儿的好消息了。” “那日我儿从咸阳狱回去之后,就对冉公子赞不绝口,今日老夫一见,果然如此啊。” 冉方笑笑不说话,他能感觉到,这不是王翦来此的目的,最重要的话他应该还没说出来。 “王伯今日来此,不只是来看我的吧?” “哈哈哈,那是自然的,”王翦一点都没有被看破的尴尬,目光灼灼地盯着冉方说,“我儿临出征前,嘱咐我一定要来狱中好好谢谢你,看你若是有什么需要的,都可以提出来。” “随意老夫今日才走上这一遭,来问问冉公子和苏公子有什么需要的,只要老夫能做到定然不会推辞。” 冉方听到微微摇摇头,很显然他并没有把这句话放在心上。 不过既然王翦提出来了,他也只是客气道:“那就多谢王伯了。” 正好此时,有狱卒提着一个竹篮子走过来,把竹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