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了他神父的身份,和他那隐藏在暗中的恐怖力量。
可现在有正主在此,谁还会恐惧一个身为普通人的神父呢。
温尔圣子脸上的惊讶,并不比巴萨木少多少。
这种感觉,对他来说,就像是有人拿着钥匙走进你家,举着你祖先的遗嘱说,这栋房子是她的一样。
虽然把莲生教,神明之力和神明遗留下来的诡异物品称作自己的房子,在这个时候确实有些不合时宜。
朝曦适时开口,说:“现在有人愿意站出来,为我说一句公道话吗?”
她脸上的笑意未散,人甚至都没有从座位上站起来过,就掌控了整个场面。
那个一开始给朝曦身上泼脏水的人举起了手,他一开始是冲着温尔圣子和巴萨木的方向跪拜的。
但是在感受到朝曦身上的神力后,瞬间倒戈。
“我愿意!我愿意为眷者大人正名!”
他手指着巴萨木的方向,高喊着:“是巴萨木,这一切都是巴萨木策划的!他告诉我们,只要我们按照他的安排,将这一切推到眷者的身上,我们下半辈子就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这个[羊圈],还有被抓进[羊圈]里面的人,都是巴萨木让我们做的,是他要让这些无辜的人去当祭品的。还有那个老头!老头的孙女在我们手里,他只能听我们的话,往眷者您的身上泼脏水……”
另一个狗腿子也转过身来,举着手,恨不得用一句话给朝曦解释完所有的事情。
其他人也纷纷出声,不管自己说的是不是这件事情,但只要是能巴萨木犯过的事情,通通一件不落说了出来。
“巴萨木不仅随便抓人,他还把格格治当做了自己的领地,滥杀镇上的人。我外婆一家就是死在他的手上!”
“巴萨木把神庙神像下埋着的宝贝占为己有!”
“巴萨木一顿就要吃掉八头牛九只羊十只鸡!可神庙外面好多普通人一辈子吃不上一块肉!”
“我知道!巴萨木还私吞了净莲宫每年拨下来的,建设城镇的款项,把那些钱变成赋税,让格格治镇上的人来出!”
“他太恶毒了!”
“真是只贪婪的苍蝇!”
朝曦微微颔首,嘴角翘了翘,目光落在巴萨木的身上,说:“巴萨木神父,现在证据确凿,你是认罪还是不认罪?”
巴萨木环顾四周,看着眼前这墙倒众人推的一幕,咬牙强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你们以为你们现在向这个女人摇尾巴,她就会一直庇护你们吗?我告诉你们,她迟早都要走,最后留在这里的还是我,永远是我!你们要想清楚了!”
巴萨木这句话一出,一些人的脸上出现动摇的神色。
他们看看巴萨木,又看看朝曦,仿佛是想要从两人的脸上看出谁更强大,谁更值得投靠。
在其中一棵墙头草想要硬着头皮倒向巴萨木的时候,一直没怎么说话的温尔圣子开口了。
他说:“神父大人,话可不能说的太满。”
巴萨木像是惊弓之鸟一样,警惕防备地看向温尔圣子,说:“圣子大人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圣子虽然地位高于我,但是没有大祭司的命令,你没有资格罢免我。”
温尔圣子没说话,只是笑笑,然后给了身边教卫一个眼神。
那教卫立即从斗篷中拿出一份羊皮卷,羊皮卷上雕刻着莲生教的圣莲花纹,卷轴上还有一个小小的诡异物品作为封印道具。
教卫小心翼翼地拆开封印道具,将羊皮卷轴抖开,然后当着众人的面,字正腔圆地朗声说:
“大祭司手谕:近期格格治镇境内风波不断,镇上民众频频失踪死亡。神父巴萨木对此事不管不问,不追不查,严重失职,现派圣子温尔·哈代前往调查。调查期间,见圣子温尔·哈代,如同见大祭司亲临……”
卷轴上说了很多内容,大抵就是温尔圣子受命调查神父巴萨木,他现在代替大祭司在外行使权利,任何人不得违抗,必须听从。
巴萨木越听,脸色越白,最后的面色甚至还不如一张纸的气色好。
他处心积虑多年,从一个小小教卫爬到了神父的位置上。前不久又卖了儿子,想要让身在净莲宫的祭祀,把自己调过去,让他的地位再往前一步。
为了这一步能走得稳妥,巴萨木特地安排了今天这一出戏,把自己曾经做过的脏事,全部泼到无人知晓底细背景的朝曦身上。
只要他把自己摘得够干净,那未来迎接他巴萨木的,就是一条康庄大道。
可是巴萨木怎么都想不到,明明是一件板上钉钉的稳妥事情,却在即将成功的时候,功亏一篑。
不……
不应该是这样!
这件事情的结局不应该是这样的!
巴萨木愤恨地看向朝曦。
此时他心中对权利的渴望已经尽数化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