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大概有十几个看守, 看样子是以那个说自己爸爸是神父的人为首。
看到这里,朝曦心底有了计划。
她几步跳到那人面前,贪吃鬼猛然出现。巨大的诡异虚影在那人眼前一晃而过, 丑陋巨物陡然出现在眼前,只见那人两眼一翻,整整倒了下去。
朝曦有些惊讶。
她原本就想吓唬一下这个人, 把人吓跑就行,谁成想他直接晕了过去。
接着小白陡然变大, 巨大的狐狸头冲天而降,用那幽暗的紫色瞳孔从上往下注视着在场的所有人, 胆子小一些的直接跪在了地上,两腿之间淌着黄水。
有几个机灵的, 拽起那个被吓晕的人的胳膊, 头也不回地转身就跑, 只留下了一些一开始就被打晕的看守。
至于那些被驱赶的奴隶们,他们在看到诡异与狐狸头时, 脸上的表情毫无波动,甚至还有是空洞和漠然,像是已经不拿自己的命当回事了。
他们就像是一匹温顺的羊羔,无论脖子上的绳子是谁去牵, 都会顺从地跟着对方走,无所谓对方会带自己走哪里,即使是地狱熔炉,也会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就跳进去。
“刚才被你吓晕的人, 是格格治县神父巴萨木的儿子。”一个偏中性的女性嗓音从角落处响起。
她说:“这人虽然蠢得像头活猪, 但等他把事情经过全告诉巴萨木, 巴萨木再一细究, 查到你身上,你可就要倒霉了。看你的长相,是外区人?”
朝曦转头看向说话的女人。
这个女人穿着与脚下灰黄色的沙土一样的短斗篷,带着宽大的兜帽,脸上盖着画有诡异纹路的面巾,脚下那厚实且陈旧的棕色毛料靴看上去很适合在戈壁与沙漠之间行走。
小白顺势在朝曦耳边嘟囔道:“她好像是在我们来之前,就已经到这里了。”
女人伸手拽下脸上的面巾,露出略微黢黑的脸庞,深邃的眼眶与黑白分明的眼睛,像是一泓清泉,透亮沁人。
她的长相却与她的眼睛截然不同,是那种各位有冲击力的异域长相,即使皮肤偏黑,但也丝毫不会降低她的美貌度,只会让她看上去更具神秘感。
女人主动说:“我叫古赞丽,如果你是意外路过的旅人,那就趁早穿过前面的格格治,去你想去的地方,省得留下来被巴萨木抓到。”
“我叫朝曦。”朝曦看着缓缓向自己走来的古赞丽,伸手拿起能力者总局给自己的身份牌,说:“我是中央城能力者总局的人,来查看沙暴形成的原因。”
古赞丽眉毛一挑,眼底划过一丝防备和厌恶,说:“原来是中央城的大老爷啊,您直接拿着那牌子去净莲宫问那些神父,他们会告诉你的。”
“你不喜欢能力者总局?”朝曦收起身份牌。
“准确地说,我不喜欢任何外区势力,毕竟谁都不想让自己的头上再多个吸血虫。”古赞丽说:“既然是能力者总局的人,那就快点离开格格治,不然净莲宫的人可来不及救你。”
古赞丽这人,嘴上说的话虽然不好听,却是一个嘴硬心软的人。
“你不喜欢莲生教,也不喜欢中央城。”朝曦道:“难道你是圣……”
“没错。”古赞丽打断朝曦的话,说:“但是这种话不应该在这里说。那些被你打晕的人快要醒了,我们换个地方。”
朝曦转头看向那些垂头站在原地的奴隶们,说:“那他们的呢。”
古赞丽抬手吹了个口哨,数道幽绿色的眼睛缓缓从不远处亮起,紧接着越来越近。
是狼群。
领头的那头白毛狼颠着步子跑过来,张嘴咬住第一个奴隶的绳子,将整个奴隶队伍往某处引去。
这些奴隶的脸上依旧是沉闷又死寂的神色,在白毛狼咬住绳子后,在狼群的保护下,乖顺地往前走,竟然没有一个人站起来反抗。
“被折断骨头的人是站不起来的。”古赞丽从朝曦的身边走过,“跟我来吧。”
古赞丽带着朝曦往戈壁深处走去。
原本朝曦传送的终点,距离格格治镇只有几公里的距离,但是被古赞丽带着往镇子的反方向走了很久,直到沙暴外面的光全部消失,周围昏暗一片的时候,才停下来。
这里是一块洼地,两旁都是沙丘,感觉只要一阵狂风袭过,沙丘上的沙子就会倾斜下来,将这洼地填平。
可就是这么危险的地方,却驻扎着大大小小几十个帐篷,许多人在这里生活。而他们的身上都有和古赞丽面巾花纹一样的纹路,应该是圣灵教的标志。
这里的人像是已经习惯和狼群生活,看到狼群带着奴隶们回来,不怕不惧,甚至还有人跑过去,从白毛狼嘴巴里接过绳子,顺门熟路地将奴隶们引进营地。
“这是在干什么?”朝曦问。
“帮他们重新长出骨头。” 古赞丽侧头看向朝曦,说:“这些奴隶以前都是普通人,可就在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