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点头:“也没做任何改造。”
“沙罗,你知道这是谁给你放在衣领上的吗?”
伊达航看着醉眼朦胧的沙罗,不抱什么希望地问道。
沙罗盯了桌子上的那个窃听器,歪着头回想了几秒,惊恐地睁大眼睛:“啊,你们怎么把这个拿下来了,前辈会骂我的!”
几人睁大眼睛:“你知道是谁给你放的?”
沙罗点头,抱头懊恼道:“明明走前还威胁我不能拿下来,完了,这次死定了。”
没学历也没户口,她上哪里去找另一家好心的公司收留她啊,更何况,不在这个公司工作的话,贝尔摩德大人也见不到面了……
沙罗痛苦地拿头抵住桌子:做人好难,我不想做人了。
警校几人面面相觑,不约而同露出凝重的表情。
伊达航本无意透露沙罗的隐私,只是现在看来,沙罗的处境不太妙。
“我遇见她的时候,她被吓到了而且很怕我,有ptsd的症状,似乎被人施暴过。”
萩原研二柔声问道:“小姐,你的前辈和你是什么关系?”
沙罗呆呆地看着他,重复道:“关系?他是我的前辈。”
诸伏景光耐心地轻声说道:“萩原是在问,除了职场上,私底下你跟他有什么关系。”
装窃听器本身就在违法边缘,更何况从沙罗的话里看,她的前辈还展现出暴力和极具控制欲的一面。
“这个就不劳你们费心了。”
一道冷淡的男声突然插进来,警校的众人皆是一惊,他们中没有一个察觉到了这人的靠近。
一个脸庞瘦削气质冷淡的男人大步走近,不显眼地扫视了一圈,随手一捞,把松田阵平拆下的窃听器揣进兜里。
他一把拎住沙罗的衣领,硬生生把她提了起来,轻飘飘地说了一句:“走了。”
“等等,”警校生的几人纷纷摆出了防御戒备的姿态,姓佐佐木的女生率先问道,“窃听器是你装的?”
卡尔瓦多斯眼神冰冷地瞥了一眼沙罗。
沙罗仿佛听见了薪水飞走的声音,讨好地笑道:“对不起啊前辈,说漏嘴了。”
卡尔瓦多斯再看向几个警校生,却俨然已经换了一个性格,脸上挂上轻浮纨绔的笑容,吊儿郎当地说道:“我倒不知道,你们警校生连别人的情/趣也要管。”
有两个姑娘脸红了,松田阵平也表现得有点不自在,伊达航则因为对方说“警校生”三个字时暗含轻视的语气而握紧拳头。
萩原研二诚恳地直视沙罗的眼睛,严肃地问:“他说的是真的吗,你是自愿的?”
沙罗之前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直到她前辈的到来,那抹青绿色才慌慌张张地转移开来。
萩原研二是有审讯经验的,沙罗又不像是惯于撒谎的人,他相信一旦沙罗说的是违心的话,或者表露出哪怕一点对于卡尔瓦多斯的不情愿的躲闪,他一定能马上发现。
沙罗感受到卡尔瓦多斯的手钳住自己后颈的力度,拼命点头。
“没错,我绝对是自愿的,我们最喜欢这种玩法了。斯德哥尔摩最高!束缚/控制最高!”
卡尔瓦多斯趁着警校几人陷入震惊的当头,在极短的瞬间古怪地看了一眼沙罗,心说她知道的还挺多。
从微表情上一点也看不出沙罗在撒谎,几个警校生便不由自主地相信了沙罗说的是实话,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佐佐木谨慎地掏出手机,想留下沙罗的联系方式,以防她以后有需要。
卡尔瓦多斯露出一个假笑,半途打掉了沙罗向佐佐木探出的充满希望的手。
“那么,告辞。”
目送他们走出居酒屋,几名尚未进入社会的单纯警校生们你看我我看你,眨巴着眼睛面面相觑。
半晌,女生中的一员开口:“他们那样真的不算违法吗?”
佐佐木犹豫着说:“两厢情愿,应该不算违法吧……”
众人又沉默片刻,伊达航作为班长一锤定音:“等开学了我们去问问教官吧。”
萩原研二苦笑道:“问这种问题,教官会不会觉得我们去了什么奇怪的地方,五男四女九个人一起?”
“.……”
天知道他们最初走进这间居酒屋的时候,只是想搞个同学间的小型联谊会,顺便庆祝降谷零在实战演习里取得了优秀的成绩。
沙罗并不知道警校组众人的心路历程,现在的她脑子还在晕眩,能认出卡尔瓦多斯也仅仅是因为那双暗绿色眼睛给她带来了足够的危机感。
她后知后觉刚才好像有个小姐姐拥抱了她,她还在人家怀里蹭来蹭去。
但那时的她只顾着像个真正的醉酒大叔一样去拽萩原研二的领子,完全没有享受到这可能是一生仅有一次的美好体验。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