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院正中,是姜乐游的寝殿。 绿菀正守在门前,东张西望,见安心缇正向这方来,赶紧走上前去。 “大祭司,可有什么事?” 安心缇一愣,“倒也无事,只是睡不着想找殿下聊聊。” “真不巧,殿下已经睡着了。”绿菀拦住了安心缇的路,斩钉截铁道。 确实也晚了。 安心缇转身,正待离开,却听屋内传来一阵呻吟,声声入耳,让人面红耳赤。 安心缇盯着绿菀,绿菀却面不红心不跳道:“大祭司还有何事?” 又一声粗重的喘息声,明显是男子。 安心缇神色复杂道:“你这丫头以往也是个脸皮薄的。” “明日奴再向殿下通传,大祭司若无事便不要打扰殿下休息了。”绿菀一本正经。 安心缇摇摇头,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那也只有明日再来问问姑姑的事。 绿菀目送安心缇离开,便坐在门前阶梯处,望着朦胧的月,心无旁骛为她的殿下守着门。 殿下开心便好。 一个时辰后,屋内便静了。 “你怎么不问,我这半日去了哪里?”姜乐游躺在霍云川的怀中,把玩着他胸前的两点。 “殿下不说,我便不问。”头顶传来霍云川的声音。 一揉一搓,那两粒便挺了起来。 “是嫆伊使得计。”姜乐游并不想瞒他,便挑了些紧要的与他说了说。 霍云川并未说话,只在她说祁言瑾被迷香所迷惑,失了神智,手中一紧。 姜乐游抬头看他,却见他唇紧抿,面色如沉,足可见心中不舒服。 “他并未得手。”姜乐游轻轻摸了摸他的脸颊,舒缓他的面色。 “殿下,无论何种情况,我都希望你以安全为前提,至于其他,我不在乎。” “我只想你平安,不要因那些世俗去舍命一搏。” 霍云川沉声说,即便他此刻恨不得宰了祁言瑾,剐了嫆伊,但也理智告知姜乐游。 姜乐游心中一暖,她竟没想到霍云川的思想领先这么多年。 是了,女子的清白,从不在罗裙之下。 更不必为旁人的阴谋,付出珍贵的生命。 “你真的不在乎?” “不在乎,乐游,我只在乎你的安危。” 姜乐游心内一荡,忍不住回抱他,只说:“我是个怕死的人,总觉得这世上好些事都还未去做,舍不得死去。” “为了活着,我可以苟且,可以残忍。” “这样的我,你也在乎吗?” 她不知什么是情爱。 与霍云川,她私以为那方面恰好合拍,而自己看他又尤为顺眼。 “乐游,你不用妄自菲薄,在我心中,你是世间最独特的女子,你是顶好的女子。” “我甚至很庆幸,你有野心有抱负有谋略,这样便不会如以往被他人蒙骗,被他人所害。” “任何情况下,我都希望你以自己为重,保护好自己。” 霍云川轻抚她的秀发,只觉心中满满全是这个狡黠的女子。 “我很开心,云川,你能这般待我。”姜乐游抬眸盯着他,只觉心中有株藤蔓,密密麻麻生长着,紧裹着她的心。 她从未有过这般感觉,只觉需要去抒发这密密麻麻陌生的感觉。 她主动亲吻霍云川的唇,让心底密密麻麻的感觉转在唇上,仿若这般,那股迫切才能抒发。 而霍云川被她一逗弄,又一次激发心底的欲望。 他爱着这个狡黠的女子,从身到心。 他确定,这便是爱。 屋内很快又一次响起情爱与欲念的交响曲。 生生止住屋外绿菀的脚步。 “都下去吧,一会再传水。”绿菀嘱咐婢女们轻声退下。 又一次坐在台阶前,等待殿下的传唤…… 而此刻,宫内亦有一人,满腹情欲无处抒发。 祁言瑾紧皱着眉,满脸痛苦色,沉浸在梦中。 梦中有一红衣女子,驾马狂奔,而他紧追不舍。 他不知那人是谁,却执念一定要将她抓住。 骏马呼啸,他终于追上,一把将红衣女子拉过来,她的马却掉落山崖。 她惊恐转头,竟是姜乐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