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说的是妇人,阿父就是太妇人之仁了。”灌麒安改口道。 姜乐游单手结印,笑道:“哦?是吗?本宫却是心硬的很。” 不过几秒,灌麒安体内灼热,转而犹如火烧,瘫倒在地。 “啊,殿下,怎么还烫得慌啊?!” 他痛的在地上打滚。 “这火符咒在体内可存一月。” “你以为你还跑得了?” 姜乐游收住手,又问:“哪位故人?” 那日灌湛英突然来了,她不便再追问,今日不会就此放过他。 灌麒安感觉腹中疼痛逐渐消失,他才重新站起身来。 “殿下这般手段逼迫臣,就以为臣会就范吗?!” 姜乐游瞥他一眼,右手伸出…… “殿下真是太了解臣了!” 灌麒安快步走过来,扑通跪倒在姜乐游身边,一脸谄笑,“故人是南盛国贵妃,也就是傅言卿他亲娘。” “臣不知道阿父与她有何关系?但臣估摸着,应是以前的老情人!所以才屡次宽待傅言卿。” “不过,殿下,臣以性命担保,阿父绝对不会叛国,不过是一些小恩小惠,大是大非上,他十分清醒理智!” 姜乐游垂眸看他一脸激动模样,誓要为父正名。 南盛国贵妃? 她未曾听说过。 “小将军,你可曾听说过她?” 站在一旁的霍云川摇了摇头,“从未听过,臣只知,南庆帝甚是喜爱她,专门修建了一座宫殿。” 姜乐游把玩着手中的茶盏,喜爱? 自从知道傅言卿是南盛国三殿下,她专门打听了一番。 “傅言卿真不是南庆帝亲生子?”她问灌麒安。 “这皇家隐私,臣如何得知?” “不过,臣之前去南盛国时,曾听说太子质疑过,因为贵妃产子时间对不上,不过南庆帝却未做滴血认亲之事,只把傅言卿放在宫外养着。”灌麒安回答。 昨夜,傅言卿的确是从北门金戈军手上逃脱,灌家有无法推卸的责任。 姜乐游尚不能判定灌家是否与傅言卿有勾结,她便道:“先前本宫说的几个赚钱法子,你听清楚了?” “你今日去户部将计划做得更细致一些,本宫明日便要看。” 灌麒安见姜乐游态度有所好转,忙磕头谢恩,“殿下明察秋毫,实乃明主。古夷国有公主,实乃……” “行了,下去吧,”姜乐游摆摆手,打发他离开。 末了,她补充说:“小公子如今先别想着逃跑,本宫有法子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能。并且,如何处置灌家,全在本宫一念之间。” 灌麒安一怔。 他心内叹口气,自由啊。 “殿下,臣知晓。” 待殿内只剩她与霍云川、宣拓三人时,她问道:“小将军觉得朝中还有谁在帮傅言卿?” 霍云川去问:“公主为何觉得是在帮傅言卿,而不是辰阳王?” “傅言卿作为异国人,买官进了礼部,不过三年间,竟升至辅国侯。这一路谁在为他开绿灯?”姜乐游却说。 若真是灌湛英在扶持傅言卿,以他的能力或许做得到,但霍重山难道不会出面干涉? 古夷王也不是昏庸之人,她能查到傅言卿的身世,难道他会查不到? 姜乐游捏紧茶盏,心中有个可怕的猜想。 可……傅言卿他凭什么? 她看向窗外,虽已入秋,但西域温差却十分大,正午仍是烈日当空。 “云川,傅言卿不死,我心实在难安。”姜乐游幽幽叹道。 “公主,他们绕道荒漠,又无补给,且无随行骆驼,凶多吉少,臣已派人去打探。”霍云川安慰道。 姜乐游点点头,或许,她应当问问灌湛英,好过自己在这里胡乱猜想。 实在伤脑细胞。 而荒漠中的傅言卿一行,也在思考,如何能走出这一望无际的荒漠。 “方向可对?”傅言卿咽了咽口水,声音暗哑地问道。 影卫站在沙坡上,再次测试了方向,回禀道:“殿下,方向无误。” 傅言卿舔了舔干渴的嘴皮,虚睁着眼,望着前方,一时乏力。 出逃本就仓促,干粮与水都不够。 如今九国均加强防守,拒绝外来者,他们无法补给淡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