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盆又脏又臭的污水淋下。 麻彪摇了摇昏沉沉的头,等能够睁开眼看清周围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被绑住。秦河就站在他身侧,手里还提着污水桶。 他本欲发作,瞥见姓秦的小子身旁的壮汉后,暂且将胸中怒火压下。 “秦哥儿,这不是麻彪吗?” 许岗冷笑一声。 “这王八羔子当了几年山匪,已不知天高地厚。秦哥儿,我替你将他的手指一根根切下来出气!” 和以义气出名的秦河不同,许岗生性残忍,谁都知道他说出口的话绝非要挟! “许兄弟,我和你可无冤无仇!” 麻彪面对秦河时敢大呼小叫,面对许岗时却不敢。 “这是我和姓秦的梁子,你别来蹚这浑水!” 许岗听完憨厚地嘿嘿一笑,并不搭理。他伸手在身上拍了拍,没找到趁手的家伙,于是直接揪住麻彪的一只手。 麻彪还未来得及求救,便听到“咔嚓”一声,一根手指被许岗笑着生生折断。 恶人自有恶人磨,秦河并不阻止。 转眼,许岗已折断麻彪三根手指。 他忽然说道:“这一根根折起来太费事,我找个石头把他的手敲个稀巴烂吧!” 许岗并非恫吓,而是真的弯腰在地上翻找起来。 秦河见麻彪已疼得满头大汗,便笑着将许岗阻止。 “岗儿,这麻彪是衙门里通缉的逃犯,你别把他给玩儿死了,将他送到官衙里去咱们还能得几个赏钱。” “都听秦哥儿的。”许岗抛下刚捡起的石头,憨笑道。 麻彪听闻此言,脸色愈发难看。 经过此事,他也知道许岗已对这秦河服服帖帖,于是开口哀求道。 “秦哥儿,我……我也只不过是过来收账,也算不得有什么深仇大恨,要不……您就饶了我们这一次?” 这不久前还疯性大发的麻彪,此刻竟然软了下来。 一旁已经被打倒在地,正在装晕麻脸六也听到了许岗这话,他可知道要真是将麻彪给送到衙门,他的日子也估计到头了。 这个关头,他也不再装晕,爬起身哀求道:“秦哥儿,我……我……” 可憋了半天麻脸六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倒不是他不想说,而是在他说话的时候,许岗那小子一脚踩在了他的后背上,别说说话连喘气都费劲。 “秦哥儿可没说不许杀你。”许岗狞笑,“你既不能换来赏钱,又不能卖进窑子,留着也无用!” 说完,他单手掐着麻脸六的脖颈,将他生生提起。 “秦——哥——!”麻脸六用尽浑身力气,“我什么事都愿为你去做,求——求你饶我一命——!” “许岗,住手吧。”秦河开口。 许岗依言将麻脸六抛下。 “饶了你也不是不可以……”秦河悠悠道。 许岗忍不住道:“秦哥儿,这种人何必留着,我将他掐死后,趁夜往万人坑一抛,谁人管这闲事?” 听到许岗又要相劝,半趴在地上的麻彪急忙开口道:“秦哥儿,不管啥条件,只要你不把我给送到衙门里,我都答应。” 有了麻彪这话,秦河脸上没有什么变化,心里却已经开始盘算起来。 倒不是秦河对麻彪有什么好感,相反他对这种人十足厌恶。 可如今他做了私盐的买卖,有些事情自然也不可能真去找些平民百姓帮忙,还是得要有像麻彪这样的人来做。 毕竟贩私盐这种冒险之事,将来少不了要死人。也只有死这种泼皮他才不心疼。 见秦河面无表情似在想着什么,麻彪心里不由得一慌,再次开口哀求道。 “只要你饶了我这一次,我这小命都是你的!” 不待麻彪继续哀求,秦河的声音便已经响了起来。 “饶了你也不是不行,只不过之后你们得跟着我做事。” 得到了秦河肯定的答复后,麻彪才稍稍呼出一口气。 被许岗摔在地上的麻脸六闻言,同样如释重负。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只要小命还在,那什么都好说。 “接下来我要说的事,你们用心听好。”秦河冷冷道。 半晌后。 麻脸六与麻彪二人脸上皆是震惊之色。 “贩私盐……”麻脸六呢喃低语。 要知道贩卖私盐那可是掉脑袋的重罪,这要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