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州一脸不同意,欲言又止地看着虞迟薇。 看陈州要拒绝,虞迟薇急忙说:“爸爸病倒了,两家的项目只能你们那边操心,不要辜负爸爸的努力。” 不知怎么,陈州觉得今天的虞迟薇和以往不同。 不再是那个娇滴滴的什么都不懂的大小姐,反而会堵得他无话可说。 “好,我知道了。那你回去路上小心,到家了记得跟我说。” 最后,陈州只能这么叮嘱。看着虞迟薇坦然接受的模样,他心里反倒有种特别的感受。 从医院出来,虞迟薇叹口气。 果然是什么都查不出来,只知道父亲是忽然晕倒。 药馆证人的死让本就稀缺的证据更加珍贵,但是眼下所有的线索似乎都走到了死路。 但是陈州的表现却又显得正常,甚至在虞家父母面前都已经做到尽善尽美,虞迟薇内心的怀疑也落不到实处。 口袋里的手机嗡嗡震,她随意拿出来,皱着眉看向远处的落日,“喂?” 是顾卓宴,熟悉的低沉的嗓音,带着一点沙哑:“来我这里一趟,我有东西给你。” 虞迟薇的目光依然落在远处橘色的云朵,语气不自觉变得柔软:“是跟这次事件有关的吗?”她本来想说那件凶杀案,但自己始终是有点害怕。 电话那边的男人似乎顿了顿,“是,不过你如果不方便的话……” “我现在就过去。你公寓吗?”虞迟薇也只去过这一个住处,甚至知道密码锁的密码。 半小时后。 纤细的指尖熟练按下几个数字键,密码门应声而开。 “给我看什么?”虞迟薇着急得很,进屋就开口嚷嚷。 却看见顾卓宴一个人静静坐在沙发上,听到她的动静后也只是抬头看着她,并没有其他的动作。 虞迟薇吐吐舌头,甚至来不及换鞋就走过去:“怎么不说话?” “那个被杀的的确是唯一的证人,他前段时间曾经私下跟你父亲有所接触。当时你父亲觉得最近有些疲惫,要买一些保健品。” 顾卓宴拿出两张纸递给虞迟薇。 白纸黑字是清清楚楚的交易,写着虞父曾经咨询过的健康问题,还有购买清单。 看起来都是一些普通保健品,倒也不是药之类的。 虞迟薇仔细看了看,“看起来没有经手其他人,所以你的意思是……这个死掉的证人就是给我爸下手的人?” 仔细一想其中的关联,卖家和买家之间要有联系很容易,而卖家动点手脚给买家也不难。 顾卓宴看她一直站着,伸手将她扯下来坐在自己身边,肌肤相碰的瞬间感觉到她的颤抖,他浑身僵硬一瞬。 虞迟薇没说话。 男人叹口气,将那张纸从她手中抽出来放在桌上,默不作声地将她拉到自己怀里搂住,“暂时别想太多,他已经死了。” 怀里的小姑娘却依然在颤抖。 虞迟薇闭了闭眼,回忆起来的是一片血色,当时她离那个现场那么近。 她小声说:“我没想到。我甚至还以为,他是无辜的,我们去晚了。” 现在才发现,原来只是一颗可怜的棋子,被利用后就被灭口丢弃。而她似乎也无需再为这样一个人自责什么。 “起码我们知道了,不是我们调查才导致这样的局面。给陈州这样的人办事,迟早会翻船。” 有些交易并非钱货两清,只要这个人活着,陈州就会一直有把柄。被灭口是显而易见的,只是这件事发生的时机太巧。 顾卓宴轻轻拍着小姑娘的背,这会儿觉得她瘦的厉害,甚至能摸清楚背上的蝴蝶骨。 曾经在床上,他也曾在一些时刻看见过,就像是脆弱的蝴蝶在飞舞,可当时他只觉得美。 这会儿却心疼极了,手指点点她的背,“太瘦了。” 虞迟薇眯了眯眼,“这几天为了查这件事,的确没好好吃饭。” “还是要照顾好身体。”顾卓宴的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仿佛自己说的不是关心一样。 怀里的女人却忽然抬头,目光里带有一丝疑惑,“你这是在关心我?” “我是什么,妹妹吗?”虞迟薇似乎很执著于这件事。 而每次听到这样的问题,顾卓宴都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只能一手给她整理头发,“这几天我会去探望伯父。” 柔软的小手却握住他的手指,将他的手推回去,虞迟薇的姿态带了一些防备:“回答我。”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