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权苦劝不住,只得请冯唐和丁明毅都跟着,又带了禁卫和驻军中顶尖的好手,一起微服前往。
毕竟是宁公长房嫡孙,大家都知道这是这一支的最后一点血脉,心里都叹息。
所以在金陵的世交姻亲们都来了人,灵堂里看一眼,晚辈们代上一炷香。
旁边戴孝答礼的两个,正是贾珍过继在名下的贾蔚和贾慕。
偏众老亲们一看他二人便想着,宁公偌大的家业,竟便宜了这两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不由便生气。因此几乎个个都不给他二人好脸色。
唯有织造府郎中顾邕和冯紫英结伴而来,倒冲他二人行了个半礼:“请节哀。”
二人忙不迭还礼:“劳动了!”
冯紫英索性蹲了下来,叹道:“当年,我与珍大哥哥极好,天天带着蓉哥儿一起玩乐。
“如今珍大哥哥身后,就靠你两个和京城那两个了。你们好生争气,也省得蓉哥儿在下头不安。”
两个人立即拜下去:“是,侄儿们谨遵冯世叔教诲!”
冯紫英拍拍贾蔚的肩膀,又摸一摸贾慕的小脑袋瓜,怜惜地说:“慕哥儿还小,跪一时回后头去歇歇,别伤了膝盖。”
贾慕懂事得摇头:“侄儿应该的,侄儿不累。”
“好孩子!”冯紫英再夸一句,这才去跟尤氏行礼,请她节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