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晚也听得出来彩环是为了她着想,不过这种时候,人都已经跟着珍太妃离开了,自然也就没有反悔的余地。
“不若只能晚上辛苦你了。”
一听这话,彩环面上添了几分惶恐,“只要娘娘肯让奴婢去做,那就是信任奴婢,奴婢自然不能让娘娘失望。”
不过彩环说完这话后,面上却不自觉添了几分异样,接着才小心翼翼抬头看了过去。
“娘娘,那如果奴婢手艺……”
其实后面的话彩环都不好意思说出口了,因为她原本就不太会做东西,跟在安若晚身后更是不曾练过。
现在安若晚突然说出这种话,她觉得还是说清楚比较好,不然要是到时候半夜端上来一碗不太好吃的东西可就不好了。
不想安若晚像是并不曾在意此事,最后反倒是冲彩环微微一笑,“不必如此,本宫也不是什么嘴挑之人……”
话刚说到一半,安若晚就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她似乎也并不像是那不挑嘴的,所以想了想,这才再次开口。
“不若还是先派人去御膳房问问好了。”
彩环一听这话,心下才不由得松了口气,看来这个问题,她倒是不用担心了。
另一边的珍太妃将御厨带走后,都已经出了院门许久,她才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下意识扭头看向身后。
“这几日让你在皇后那里,做什么饭菜?”
这倒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情,所以他想了想这才把其中的一些菜说了出来。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珍太妃越听越觉得这般不对劲,让她下意识拧紧眉头,随后才猛然间停下了脚下步伐。
“这么说来,当初的确是子檀让你过去的?”
闻言,御厨赶忙把头低的更低了些,这才微微颔首。
珍太妃还是不太明白,好端端的,顾北尘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知道为什么,珍太妃的眼前就是不自觉浮现出了安若晚的身影,还有她日渐圆润的腰身……
腰身!等等,珍太妃像是想到了什么,当即将目光落在了御厨的身上。
“哀家问你,皇后这段时间可是身子不适!”
此话一出,御厨更不敢把头抬起来了,目前这种情况,若是有一个字说的不对,恐怕立刻就要脑袋搬家。
不过有些事情,珍太妃并不需要有人开口,看着眼前的御厨面上神情变化,她若是哈哈猜不出来些什么,恐怕这话就白问了。
只是珍太妃有些许不明白,这事若是真的,这难道不是好事吗?怎么看着安若晚这副样子,却像是谁也不愿意告诉?
想到这里,珍太妃心中怒火顿时消散一半,看向御医的神情也发生了几分变化。
“这种事情你不早说,还让哀家自己问了出来,不然你还真打算跟着哀家回去,那皇后那边,你准备怎么办才好?”
听着珍太妃的碎碎念,御厨决定干脆自己闭上嘴,反正不管怎么说,到最后吃苦受累的身影恐怕还是他,还不如乖乖闭嘴。
本来以为弄清楚这件事是怎么回事后,就能继续往前走去,却没有珍太妃在弄清楚这是怎么回去时,竟然先转身往回走去。
御厨也被眼前这一幕弄晕了,可看着珍太妃明显不高兴的样子,到了嘴边的话被他咽了下去,干脆就跟在珍太妃身后往回走去。
此刻院里的安若晚还不知道那件事已经御厨支支吾吾的回答中暴露了,正在想着一会彩环把人带过来后,又该如何安排。
不等她反应过来,一旁就传来了脚步声,本来以为是彩环回来了,谁知道扭头一看竟是珍太妃,让她不觉眉间划过一抹诧异。
“母妃……”
安若晚刚站起身准备俯身行礼,不想她话音未落,就看到了一旁的珍太妃快步走上前,把她拦了下来。
“你这孩子,有什么事情竟然都不告诉哀家。”
听着珍太妃这般突然变化的语气,反倒是让安若晚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她倒是宁愿珍太妃骂她两句,也不用这般开口。
安若晚下意识看向一旁的御厨,谁知道这个时候的御厨却更像是个鹌鹑一般,低着头半天都没有能够开口。
不用等御厨开口,珍太妃就留意到了她眉眼间的变化,随后才轻声出口。
“如今这几日,你可是嗜睡,喜酸,时不时还会身体乏力,更甚者连心情都会受到影响?”
若不是因为安若晚知晓她这到底是怎么了,恐怕听着珍太妃这么开口,更是忍不住怀疑,她这种情况,到底是不是珍太妃在暗地里搞的鬼。
不过现在这种情况,安若晚却一时间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开口,毕竟这件事她在压根没想让珍太妃知晓。
好在珍太妃这次过来,也并没有想过要让安若晚开口,见她没有出声反驳,就当她这是默认了,顿时面上喜笑颜开。
“当初哀家怀着子檀的时候就是这样,看来这个也是孙儿了。”
说话间,珍太妃更是迫不及待就伸出手想要去摸摸安若晚的肚子,只不过还没有能够碰到,就被安若晚躲了过去,她似乎还不太习惯这种情况。
如此一来,看着她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还不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