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平宁郡主被送走以后,消息才传到安若晚耳中。
不过这次,她倒是很满意顾北尘的做法,就是不知道平宁郡主过后还会不会生出什么幺蛾子来。
但让安若晚没想到的是,最先将事情闹到安若晚面前的,竟然是珍太妃。
得知平宁郡主竟然被送到京城外的庄子上,珍太妃不分青红皂白就将这件事尽数怪在了安若晚的头上。
看到院门外候着的嬷嬷,安若晚不用问都知晓这是珍太妃派来的。
本以为珍太妃又要让她过去,没想到这次平宁郡主突然出事,让珍太妃竟亲自来到了安若晚院中。
“安若晚,你好狠的心!”
安若晚还没有来得及站起身,耳畔就传来珍太妃带着温怒的声音。
“见过……”
还没等安若晚俯身行礼,珍太妃就已大踏步来到她面前。
“若不是你在子檀面前说了什么,又怎会让事情到了如今这一步,现在好了,你满意了?”
闻言,安若晚顺势站起身,直视着眼前之人。
“所以母妃认为,此事是我的不对?亦或是,母妃以为,是我让王爷这么做的?”
瞧见珍太妃眸间不悦,安若晚没有丝毫退让。
珍太妃原本
抬到半空中的手,生生被安若晚看着,又一点点落了下去。
“怎么,难道本宫还冤枉了你!”
一想到平宁郡主已被送走,她就咽不下这口气!
“来人!”
此话一出,一旁的彩环顿时变了脸色,她没想到珍太妃竟然会为了平宁郡主做到如此地步。
“太妃娘娘,事情是王爷做的,就算您想要秋后算账,也不能找到王妃头上吧?”
珍太妃却连看都没有多看她一眼,身后的嬷嬷便上前,作势要将彩环拿下。
院内的氛围透着紧张,彩环却不管不顾把安若晚护在身后。
“倒是个衷心的主,就是可惜,跟错了人。”
珍太妃可不是什么怜香惜玉之人,此刻瞧着眼前的一幕,只是冷哼出声,身后之人立刻上前。
就在他们即将碰到彩环的瞬间,安若晚动了。
指尖的银针甩了出去,正准备上前的几人尽数觉得腕间一痛,却怎么也无法再进一步。
“大胆!这是荣亲王府,还由不得你放肆!”
珍太妃本来想要好好教训一番这不懂规矩的下人,可是现在瞧着安若晚这副样子,面上顿时划过一抹不悦。
安若晚好整以暇的看着眼前之人,“太妃娘
娘所言甚是,就是不知彩环做错了何事?”
“以下犯上,本宫可以将她直接杖毙!”
听出珍太妃话语间的怒气,安若晚轻笑出声,“怎么,彩环不过是忠诚护主,到了母妃嘴里就成了以下犯上?”
“更何况,要是我没记错的话,彩环是我院里的下人,怎么处置她,应该也轮不到母妃做主。”
一番话落下,将珍太妃气的够呛,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安若晚竟敢说出这种话来。
“太妃娘娘息怒。”
一旁的嬷嬷见情况不对,连忙上前替珍太妃顺着气,生怕一会珍太妃真的被气出什么问题,她可担待不起。
往常这种事情都是平宁郡主去做,现在瞧着珍太妃这副样子,嬷嬷也吓得不轻。
就在两厢僵持之际,一阵脚步声传来,让院里的几人尽数扭头看了过去。
只见顾北尘面色阴沉的匆匆赶来,瞧着珍太妃带着众人来到这里,不用问也知道她是因何而来。
“母妃想要做什么?”
随着顾北尘话音落下,珍太妃的面色才恢复了几分。
“做什么,瞧瞧你做的好事!”
珍太妃顺势一声冷哼,话语间的怒气倒是消减了几分。
“平宁做出那种
事,这般惩罚,还是太轻。”
顾北尘却没有给珍太妃开口的机会,像是在自言自语一般,接着说了下去。
“不若让她回来,然后将此事禀明圣上,一切交由皇兄定夺,母妃以为,如何?”
话音落下,顾北尘就将目光落在了珍太妃身上。
果不其然,一听这话,珍太妃才猛然间变了脸色,她当然知道平宁做了什么,但也正因为她清楚,所以她不敢让顾北尘将事情闹大。
片刻后,珍太妃深吸口气,像是终于做出了决定一般,她一摔衣袖转身向外走去。
瞧着珍太妃那怒气冲冲的背影,安若晚不觉看向一旁,“王爷就不怕母妃伤心?”
“平宁做出这种事情,也不单单是她不甘心,更重要的是她清楚,在她的背后,始终站着一人。”
尽管顾北尘并没有明说,但安若晚却很清楚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此事你不必再放在心上,若是母妃再来……”
不等顾北尘话音落下,安若晚就将指间的银针露了出来,“若是真有那不长眼的,本王妃也不是那任人宰割的主。”
见状,顾北尘才稍稍放下了心。
荣亲王府中发生的事情,顾北尘并没有刻意去隐
瞒,没过多久,平宁郡主被送到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