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詹一鸣看见越来越近的悬崖,吓得哇哇大叫。 “你,你不要命啦……” 他没有头盔,一开口,就灌了满满一嘴的风。 童路充耳不闻,保持高速往前冲,快到悬崖边时,才一个摆尾压低车身,堪堪从公路边边上划过去。 几颗石子从轮胎下溅起,飞了出去,掉落悬崖。 詹一鸣的心都快要跟着跳出去了,吓得他赶紧闭上了双眼。 手上勒得更紧了。 靠,这就是一个女疯子。 他好好的夜店温柔乡不待,跑到这儿来干什么? 詹一鸣此时,悔得肠子都要青了。 可童路丝毫不给他反悔的机会,带着他在环山山路上跑了一圈。 浓稠的黑夜,像一只深渊巨兽,朝詹一鸣张开了大嘴。 “啊……啊……卧槽……啊……” 他全程除了尖叫,就是不停闭眼。 活了二十多年,今天可以说是最丢脸的一天。 他曾经坐陆北城的赛车副驾驶时,都没有这么心惊胆战过。 环山一圈后,童路又回到了原地。 把车急刹在詹一鸣的跑车旁。 等了好几秒,发现那臭流氓,还紧紧的贴在自己后背不动。 童路不耐烦的吼道,“还不滚下去?” “我,我腿软,动不了了。” 詹一鸣欲哭无泪,感觉自己在这女人心中的形象,可能更加没眼看了。 童路无语的直接狠狠朝后给了一肘子。 “嗷”的一声。 詹一鸣双手一松,就从车上滑了下去,瘫在了路边。 “你别走,我开不了车了,你得把我带回去。” 詹一鸣扯着童路的裤脚不撒手,死皮赖脸的要求道。 童路无语的朝天翻了一个白眼。 怎么每次遇见这家伙,都没好事。 但她也不能真这么把他丢在这儿,要是真出了啥事,她也不好跟如意交待。 反正当晚,最终妥协的结果。 就是童路骑着摩托,直接把詹一鸣扔到了他家门口,然后头也不回的扬长而去。 詹一鸣在门口气得跳脚。 他有那么让她避如蛇蝎吗? 连进屋喝杯茶都不愿意? 不就是上次,为了验证自己是否恢复,偷偷借用她的手,做了一次测试嘛。 他已经低三下四的道过歉了。 而且差点让小弟二次受伤,他都大度的原谅了她。新船说 她还想怎么样? * 江刘两家都是本地人,绝大部分亲戚都在本地。 零星几个外地的,江明远他们两口子也先通过电话沟通了一遍,再把请柬给对方快递过去。 本地的,他们就打算直接上门送了。 这一天,江明远两口子来到了刘秀英的堂哥家。 堂哥叫刘志宏,小时候跟刘家双胞胎堂妹都挺亲。 但后来,他娶了一个非常势利眼的老婆薛桂茹,又生了一对非常势利眼的儿女。 因着他老婆,两家人的走动,慢慢就变少了。 去年,如意跟赵家定了亲。 薛桂茹一反常态,经常带着一双儿女到江家来套近乎。 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让如意帮着给表姐刘怡伶,也找个金龟婿。 刚开始,刘秀英还热情接待,几次三番之后,她也烦了。 直接明说,“嫂子,赵家是自己找上门来的,我家如意可没那个本事。” “这找对象啊,还是让怡伶自己找个合眼缘的更好。” 为着这话,薛桂茹之后,没少在亲戚中说江家两口子和如意的坏话。 “如果不是亲堂哥,我真是一点都不想来送请柬。” 站在门口,刘秀英忍不住抱怨了一句。 江明远笑着按了按门铃,“行啦,来都来了,高兴一点。” 他们两口子都觉得,如意的婚礼,邀请的宾客贵精不贵多。 他们也不怕某些亲戚说他们偏心,或攀了高枝就瞧不起人啥的。 毕竟某些亲戚,一年也不见得来往一回,他们实在没必要打肿脸充胖子。 但那些大多都是远亲,这是亲堂哥。 想避,是避不过的。 “……”刘志宏一家人,听完他们两口子的来意,吃惊程度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