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听到了他所说的话,目光也都落向了,那棵两人合抱粗细的古树。 但是,没有人行动。 血河宗之人目色阴沉,道: “若破不了这阵法,咱们就只能在这等死!” 冥罗殿那领头之人开口道: “他说的不错。老规矩,各派一人,先行试探。” 既然话都摆明了,众人也都表示同意。 六方各出一人,皆是塑魂境初品高手,呈扇形向着那棵古树围去。 枝条狂舞,藤蔓缠绕,封住了六人前行之路。 不能运使真元,他们便只能凭借肉身战斗,或者以魂念操控法宝,凭借法宝之利将其斩断。 枝条藤蔓虽多,且攻击密集,但威力却并不算多么强大。 只要他们反映迅速,不被其直接缠上,总能避过。 但是,要毁那阵基,这些阻路的枝条藤蔓,便是他们必须斩灭的挡路石。 见威力不大,六人便放开了手脚,只以法宝或秘法护身,然后便向着枝条藤蔓猛攻。 一米,两米,他们前进的速度不快,但已经越来越靠近古树所在。 枝条刺来,六人操控法宝劈下。 只是,在枝条阻挡之下,六道寒光一闪而逝。 紧接着,六人便只感喉头一凉,而后便被万枝穿心,体内真元飞速流逝,从此陷入彻底的黑暗。 后方诸人心头顿凛。 飞刀! 是那人的飞刀! 他们虽然无法运使真元,但魂念却未受限,自然清晰地看到了那一闪而逝,插入六人咽喉处的飞刀。 突兀出现的飞刀,让所有人的心瞬间提起。 他们眼中的猎物,此刻已在猎杀他们。 血河宗那领头者阴沉的目光扫视四周,似欲搜出花雨所在,自然徒劳无功,便沉声道: “堂堂帝宗之主,难道只会这阴险刺杀之举吗?” 如此浅显的激将之法,对花雨而言没有任何意义。 枝条藤蔓继续攻击,血刃身边,一名第一楼杀手一声叫喊,便已被密密麻麻的枝条插入了身体,众人清晰地看到了那插在咽喉处的飞刀。 “都向中间聚拢!” 那位“尊主”出声喊道。 冥罗殿领头者看着越来越多,而且攻击力越来越强的枝条藤蔓,道: “现在只剩第二条路了。仙器可用魂念催动,诸位,这个时候就不要藏着掖着了,不然,咱们都得死!” 他说的极有道理! 只是,作为行走于黑暗之中的杀手,本身就对他人缺乏信任,又怎愿意暴露自己身俱仙器的秘密?! 就连他自己,也只是提出了建议,却并未显露自己的仙器。 无人接话,场中尽是沉默。 两三息过去,十几名化形境高手尽数陨落,塑魂境也有五人被杀。 第一楼一方,此刻已只剩下了血刃一人。 面临更加强大的阵法攻击,血刃仅以肉身之力施展剑法,将身周半米护的密不透风,但却也无法彻底冲出枝条藤蔓包围,其他人的情形尽皆如此。 此刻,他一边斩断刺来的枝条,一边道: “你说的办法不错,我有一件仙器。” 说罢,他手中便出现了一面两掌大小的皂角旗,魂念涌入其中,挥手一扇,身周十余米范围内的攻击皆被泯灭,漫天的枝条藤蔓碎裂消失。 这便是仙器之威。 看着又一个个陨落在隐秘的飞刀之下的人,招魂阁的领头者也开口道: “不到一刻钟,十七名化形境被杀,八名塑魂境陨落,再不出去,下一个死的就是我们!” 血河宗领头者眼中有血色一闪而逝,恨声道: “都出手吧,若是死了,仙器又有何用?!” 这人极为果断,话落,手中便出现一柄白骨折扇,其上有血色纹路显现。 白骨折扇一出现,他便直接一扇斩向上方。 巨大的扇影,如冲天之刃,要将覆盖众人头顶的噬灵阵法斩破。 他们的一切举动,花雨都看在眼中,但他们却无法发现花雨所在。 在这血河宗之人使出白骨折扇之时,花雨便知,阵法已支撑不了多久。 漫天枝条藤蔓腾空而起,扭曲纠缠,瞬间化作一根巨大的尖矛,向着这血河宗领头者猛烈刺下。 “帮我挡住!” 这人也足够果断,不顾攻来的尖矛,仍然驱动折扇向着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