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雨看着许开山,道: “说说看。” “我们此番来大隋,乃是受‘苍’相邀。” “苍?!”星越惊呼出声。 花雨看了看星越,收回目光,对着许开山道: “是‘苍’亲自找的你?” “没错。” “告诉我他的目的,你可以活?” 许开山眼睛猛地瞪大,沉声道: “刚才说的是我们四个人!” “这个消息只值你一个人的命,如果想要他们也活,交出你们的《婆罗天功》和《御尽万法根源智经》。” “不可能!” 花雨冷眼看着他,淡淡道: “你没有选择。” 许开山眼神愤恨,却也不得不承认花雨所言,在生死之前,一部功法而已,即便他不同意,余下三人为了活命也会同意。 他的眼神扫过王世充三人,看到了他们隐隐躲闪的目光。 看着花雨,再看看已经重伤无抵抗力的自己四人,不得不苦涩答道: “希望花尚书你言而有信!” 片刻后,花雨合上从许开山等人身上拿到《御尽万法根源智经》,压下内心狂喜,缓缓吐出一口气,看向许开山,道: “本尚书向来言出必行,你们四人的命保住了,星越,带上他们,立即赶去青川郡。” “是!” 王世充却顿时面色一变,怒声道: “你不是说放过我们吗?竟然食言而肥!” 花雨收起两本功法,看向王世充,笑着道: “本尚书答应饶你们一命,可没说放你们离开。” 说着,他看向许开山道: “而且,你们不是真的傻吧?” 许开山脸色一沉,心中也猛然浮现不妙的感觉,直接问道: “你什么意思?” 花雨一边往前走,一边淡然说道: “呵呵,‘苍’既然想算计我‘汉武禁卫’,又有什么能比你这个回纥第一教尊被大隋刑部尚书击杀分量更重?许大尊,你觉得呢?” 许开山顿时身躯一颤,心头冰寒地似被冻结得没有丝毫鲜活,但他却不愿相信这一事实。 王世充久经官场,能当上洛京城主,这些阴谋算计之事自然比许开山更加熟稔,目中冷色闪过,寒声道: “花尚书所言不错,恐怕无论我们袭击花尚书是否成功,都会成为‘苍’的刀下亡魂,用以嫁祸大隋,从而挑起两国战争,再进一步逼‘汉武禁卫’参与此事,最终将整个‘汉武禁卫’拖入战争之中。好大的气魄,好狠的算计!” 善母芳沙和原子段玉成听着王世充的话,心头发寒的同时,更不由怒火升起。 “他竟敢如此算计我等!啊啊啊!大尊,你们所说是否实情?” 王世充也看向许开山,许开山脸上带着疲惫,苦涩道: “恐怕都是实情,因为,这个。” 善母看向许开山摊开的手掌,就连已经离开数米距离的花雨也返身回来看去。 只见,在许开山的手掌心中,一细如米粒,色泽暗黄如枯叶的一只小虫正在其中蠕动。 “这是?”善母疑惑地问道。 许开山看了看同样微带疑惑的花雨,苦涩笑了笑,他觉得他这短短时间的苦涩心情已比他之前的一生都要多,但还是解释道: “我教与‘苍’这个组织接触较多,对他们了解颇深,这是他们饲养的一种蛊虫,专用以跟踪定位,只要母虫在手,天涯海角也逃不出他们的搜捕。” 善母三人瞬间明白的他的意思,若非生有歹意,又岂会做出这种以蛊虫跟踪之事来。 “苍”之意图,昭然若揭。 原子段玉成眼中的阴郁恨意,浓重得已似要溢了出来,看着许开山,道: “大尊,这个仇,我们大明尊教必须报!” 许开山微微苦笑,除此之外,他已不知该如何表达。 他知晓“苍”的实力,不是他大明尊教所能抵抗,他没有接下段玉成的话。 一旁的花雨开口问道: “你确定此虫属于‘苍’?” 许开山看了看掌心依然在缓缓蠕动的小虫,点头道: “我确定!” 花雨顿时眉头一挑,沉声道: “马上走,他们估计已经离此地不远了!” 随即,看了看四人,手中出现一个碧玉瓷瓶,从中倒出四颗丹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