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饿。”沈宜宁咬牙忍住冲动,总觉得白吃白拿实在是不太好,傅蔚霆对她好,可她也不能一味索取。
将来自己要拿什么还呢?
在沈家小心翼翼这么多年,她早习惯了什么东西有取必有还,天下是没有免费午餐的。就算傅蔚霆一直不说,她也应该有分寸。
傅蔚霆瞧着沈宜宁眼里闪过的热切,却在下一秒被她硬生生给压下,故作不在意的模样,心里不觉好笑:“你不饿我饿了,我可是还没吃饭呢。”
说罢,他径直走进屋里,却冷不丁看见屋后有大团黑烟正往外冒,乍一看跟被炮轰了一样,鼻子间还闻到一股难闻的呛人味道,他吓了一跳,把手里的早餐往桌上一扔冲到后院,就看见地上摆着一碳炉,上面架着一个铝锅,锅身已经被里面已经到处都是滚滚的黑烟,从外面看跟失火了一样。
“怎么会烧成这样?”沈宜宁跑过来,看见眼前一幕也惊呆了。
“肯定是煤炭受潮,你点燃后没捅一下。”傅蔚霆几步上前,一把将锅端下来,视线四下一扫,瞄到窗沿上放着
的鸡毛掸子,抄手拿起来,弯腰就把又拿起火钳将上面的煤炭夹起来一块架起来,黑烟才慢慢小了下去。
这一系列操作傅蔚霆无比娴熟,一看就是平常没少用煤。
过了一会儿,烟终于散了,呛人的味道也没了,傅蔚霆才把上面架着的煤炭重新放到炉子里,没好气对沈宜宁说:“下回烧炭不能直接这样几块垒到一起,要先烧燃一块,当火点,才能引燃上面的煤炭。”
“失误失误,我就是太久……一时间给忘了。”
沈宜宁被说得不好意思,抬头一看,注意到某人的脸,被刚刚那烟火一熏,整个一个大黑脸,跟个熊猫似得,顿时一个没忍住噗嗤笑了出来。
傅蔚霆还反应过来,看沈宜宁看着自己直乐,一摸脸一手黑,这才明白过来,没好气地白了沈宜宁一眼,走到水池边上拿水洗了脸。
沈宜宁不好意思地走过来:“我这次是没经验,下次就知道了。”
“你不是经常做饭吗?”傅蔚霆奇怪,他可是听那些邻居说,薛红梅以前没少使唤沈宜宁干活,怎么引火沈宜宁却好
像不那么懂似得。
“我不是生病之后就没再烧火做饭了,一时疏忽。”沈宜宁眼珠转了转,随便扯了一个理由,她其实是打重生回来后,连锅台都不沾,所以忘了炉子生火也很正常。
傅蔚霆也没多问,只以为沈宜宁是一个人住不适应,于是洗干净脸叫沈宜宁过来吃早饭。沈宜宁纠结了一下,最终还是为了肚子屈服,走过去坐到傅蔚霆身边。
“快吃,饭都凉了,等会儿吃饱我帮你一起打扫。”傅蔚霆拿起一次性筷子拆开,把里面的豆浆放到沈宜宁跟前,又给她夹了根油条。
豆浆甜香的味道冲进鼻子,沈宜宁到底是没抵抗住,捧起碗喝了起来,现在看看时间已经是早上七点钟了,昨晚她又没吃饭,早就饿了。
眼下生存本能占了上风,沈宜宁也懒得再跟自己过不去,捧着碗就呼哧喝了一大口,热乎乎的豆浆进了肚子,整个胃都舒服了。
傅蔚霆看沈宜宁吃得专注,微微一笑,拿起筷子夹了油条也吃了起来,油条金黄酥脆,配着豆浆简直是最完美的黄金组合,一顿早饭俩人都吃得满嘴喷香。
吃完早饭,傅蔚霆也不含糊,撸起袖
子就拿起了院子的大笤帚开始帮忙打扫。
“哎,你别干了,我怎么好意思叫你帮忙。”沈宜宁见傅蔚霆来真的,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吃人家的喝人家的,还要人家给自己干活,自己岂不是太过分了。
傅蔚霆皱了皱眉,直接指了指这一屋子的灰:“你自己打扫得到什么时候?两个人干才快一点儿,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快点动手别说废话。”
院子里倒是不脏,之前许成军来这里晒药材,所以有特意打扫过,不过屋里落满了灰,打扫起来不太容易。
沈宜宁拗不过傅蔚霆,干脆随他去了,主要太久没住人,屋子又脏又乱,打扫的话她还真没有头绪,沈宜宁也不急,准备先把厨房打扫好,然后再打扫堂屋。
傅蔚霆也不用吩咐,把院子的落叶简单扫出去,随后又翻出一把新扫帚,把屋檐上的蛛丝网搅干净。
俩人各司其职,倒也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这时,门外忽然又有人敲门。
“有人在家吗?”
沈宜宁听这声音有些耳熟,过去一打开门,意外道:“许老板?”
外面的男人面容干净,看见沈宜宁真在这里,面露惊喜:“
你还真在这里。”
沈宜宁朝许成军身后看了眼,见他就一个人来了奇怪道:“许老板,你找我什么事儿?”
“也没什么。”
许成军看着沈宜宁头包着一块毛巾,身上还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