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场事故根本不是意外!
“你有没有看见谁砸你的?”沈宜宁还没来得及说话,旁边的傅蔚霆忍不住问。
谁都没注意,边上的某人脸色变了变,眼里闪过慌张。
沈舒婷虽然心虚,但她觉得当时那个情况,这个刘师傅一定没看清楚自己,毕竟一切发生不过几秒钟时间,自己又站在台阶上,怎么可能那么巧就被看见了?
沈舒婷强装镇定,走上去问:“是啊,刘师傅,你有没有看清楚到底是谁,这说不定是一个惯手,肯定不是一次两次,一定得抓出这个人,这事一定得要他负责,咱不能白白受了这罪。”
这年头监控不发达,不防一些本性卑劣的人会看别人不顺眼,故意在公路上撒钉子,或者是扔玻璃碎片什么刻意破坏别人的自行车。
病房里有几个病人就曾经受过这样的暗害,不由得气愤指责了几句,这一说立刻引起一些其他的的响应。
人们七嘴八舌喝应,都很恨谁这么没公德心在大街上随意扔石头,还砸到人这么恶劣。
刘师傅的媳妇还不太相信,扒着自家男人问:“你仔细想想,好好回忆回忆,真是有人砸你,
你才翻了车了?”
话里话外,明显还是怀疑沈宜宁。
傅蔚霆听了这话,眉头拧了拧,沈宜宁也没空计较刘媳妇的话,只跟刘师傅说:“你别急,慢慢地想一想,现在你伤到了头,还是以身体为重。”
刘师傅确实脑子晕乎乎得,一使劲儿想就头疼,可自家媳妇这闹腾得不行,被这么一吵,他更加想不起来,脑仁都感觉在抽,捂住脑袋就哎呦呼疼。
“病人现在需要休息,你们别这样逼他,对病人恢复不好。”护士走进来,见一群人围住病患,顿时有些不悦。
脑袋是最重要的部位,不像别的部位,磕了碰了,后期好恢复,脑袋十分敏感,有一丝的受伤都可能造成神经上的损害。
周围的人讪讪散开,沈舒婷看这情况,心里安心下来,借机不声不响走了。
病房里重新恢复安静,就算有人心里痒痒的厉害,也只能忍住,护士的话他们得听,要不然是不给看病的。
刘师傅媳妇看自己男人痛苦的表情,暗暗着急,顾忌护士的话,也只能作罢,不过她也不担心,她已经把沈宜宁的联系地址留了,沈宜宁说得好,只要有一点问题尽
管来找沈家。
沈家她是知道的,在镇上钢铁厂上班,有名的国企,正式职工,就算想赖也不可能赖掉。
这么一想,刘师傅媳妇稍微安了心。
傅蔚霆扶着沈宜宁躺下,沈宜宁的水已经输完,喊了护士来拔针,沈宜宁起身看到床头边上的盒饭,愣了一下:“你给我买的?”
“你妹妹给你买的,还热着,赶紧吃吧。”
傅蔚霆这才想起来这茬,拿起盒饭和菜摸摸还有热气,麻利帮沈宜宁打开,顺手将一次性筷子也递给沈宜宁。
“沈舒婷给我买饭?真稀奇,不会有毒吧?”沈宜宁嘀咕,手上却没拒绝傅蔚霆递过来的筷子,把盒饭捧在手里吃起来。
眼下的饭店大多是国营饭店,伙食还不错,菜味也香,饿了许久的沈宜宁吃得香喷喷的。
傅蔚霆看着,眼神有丝兴味。
沈宜宁察觉了,抬眼见傅蔚霆看着自己,忍不住摸摸自己的脸:“我脸上有饭米粒?”
傅蔚霆摇摇头,嘴角上扬:“干干净净的。”
沈宜宁摸不清楚这人意思:“那你盯着我看干嘛?”
“你既然这么介意沈舒婷会下毒,你干嘛还吃?”傅蔚霆奇怪。
沈宜
宁翻了个白眼:“那不是吐槽嘛。沈舒婷跟我跟仇人一样,下毒,下咒都不稀奇。不过,她也不敢下毒,她不会为了毒死我搭上自己,她没那么傻。”
这话说得有意思,傅蔚霆不觉好笑,故意揶揄道:“看来你们俩还挺“姐妹情深”。”
额……
沈宜宁毫不客气一个哆嗦,这个冷笑话一点儿也不好笑!
结果她一个动作太大,手里的饭盒一歪,一下碰倒了放在腿上的菜,撒了一裤腿的油,沈宜宁怪叫一声,想要挽救已经来不及,傻眼看着那油慢慢渗进了衣服里,裤子上顿时充斥着一股菜油的味道。
“你看看你,吃个饭还那么不小心。”傅蔚霆赶紧拿纸过来帮沈宜宁擦,见她还只知道看,没好气数落了她几句,只觉得这个姑娘真是有些呆。傅蔚霆完全是下意识的行为,根本没多想。
男人的大手捏着纸在自己腿上擦着,俩人之间的距离一下子就拉得很近,沈宜宁看到男人宽阔的眉眼近在咫尺,双眸漆黑如墨,沈宜宁还闻到傅蔚霆身上的味道,淡淡的,一股奇特的香味,像是过年时家里老人常会为神佛点的那种供香,虽然极
淡,可却萦绕不散,闻多了,莫名叫人心绪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