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沈宜宁突然的回归,沈家一家都没睡好,沈重林到上班的时候,脑袋还跟锥子一样发沉。
薛红梅更是心里堵得慌,早上做饭的时候都心不在焉的,导致一锅粥都熬糊了,沈家人早上吃的都是糊了的粥。
一股苦味,沈衍川,沈耀阳吃不下,最后是饿着肚子上班的。
一锅粥没吃多少,剩下一大半,薛红梅看着锅里黑底的粥,倒也舍不得,不倒又吃不了。
正发愁,沈宜宁起床洗漱,看见薛红梅冲着锅发呆,好奇走过去,才靠近立刻闻到了一股糊味儿。
薛红梅看见沈宜宁,赶紧说:“宜宁,你饿了吧,这粥你喝了吧。”
“这粥给我喝?”沈宜宁低头看了眼,毫不犹豫摇摇头,说:“都熬成浆糊了,给狗狗都不喝。这粥谁煮的,熬成这样,这得用得三昧真火煮得吧?”
沈宜宁巴拉巴拉一顿说,句句恶毒,直刺薛红梅心口。
薛红梅脸黑了黑,强忍着没发作:“那就不喝了,我去倒了。”
要是搁平常,薛红梅不骂死沈宜宁才怪,可是自从有傅蔚霆照顾,薛红梅也不敢跟沈宜宁硬来,毕竟傅蔚霆可是大树,得罪了厂长,沈家也别
想好过。
看着薛红梅憋屈的沈宜宁把薛红梅的神色看在眼里,满意地翘着唇角去洗脸了。
薛红梅走到院子,把一锅粥泼到垃圾桶,旁边沈舒婷走到薛红梅身边,看着那锅粥没好气说:“我们都喝了,怎么不能喝了?婶,我看沈宜宁那丫头现在是越来越不把你放在眼里。”
薛红梅冷着脸,虽没说话身上却透着一股杀气。
今早沈重林千叮咛万嘱咐,要她千万不要再跟沈宜宁过不去,顾忌自己的身份,以和为贵,眼下他要评选模范,正是关键时刻,千万不能掉链子。
“忍一忍就过去了,等把这丫头打发给人家,这以后家里还不是你说了算。”沈重林这样哄她说。
薛红梅是吃软不吃硬的,沈重林这样,她也不好再处处针对沈宜宁。
不过,沈舒婷却不这样想。沈宜宁现在既然回来了,那么往后到底什么样还说不定呢?
“死丫头,她敢跟我作对,后面没她好果子吃,等着吧,我非找到机会好好惩治她一番。”薛红梅咬牙,手握着锅柄,恨不得那锅就是沈宜宁把她给撕了。
哼,一个小贱种还敢跟自己斗,看看她大嘴巴呼死她!
沈
舒婷没再说话,她知道这样就够了,只要有薛红梅在,沈宜宁肯定不会痛快多久。
另一边,沈宜宁虽然不知道薛红梅的心思,但大致也能猜出个七七八八,无非就是忍字为上,不过,他们可以忍,不代表他们忍得住。
沈宜宁也想好了,如果暂时不能把这家人给赶出去,那自己就多给这家人找不痛快,反正既然她不好过,那就都别好过。
日子嘛,当然是越闹腾越好玩。
转眼到了七月,天气还闷热得很,薛红梅上班回家,总是一身的臭汗,还得为家里做饭,往往一顿饭做下来,人都热晕了。
不过好在家里还有电扇,一般她回来先去自己房间,吹一会儿电风扇,等心情平复下来,才去厨房给一家老小做晚饭。
因为条件有限,电风扇又属于稀缺物件,家里只有薛红梅跟两个儿子有电扇扇,沈宜宁自然是轮不着,沈舒婷自然也没有。不过她倒没关系,她住的房间有窗户,晚上睡觉把窗户一打开,夜风习习,吹得人那股燥热立刻就消散了。
沈宜宁就惨了,住在最偏僻的屋子,房间狭小不说,还没有窗户,这个时候天闷热闷热,沈宜宁
就跟闷在罐子里一样,还不如傅蔚霆那间破房子凉快。
沈宜宁左手摇扇子,右手摇着一个破旧的硬壳,这是老式的门板上拆下来,用来遮挡阳光的塑料板,左右开弓,还是热得不行。
头发到脖子那汗跟下雨似得,衣服黏糊糊贴在后背,沈宜宁只能跛着脚去接了盆凉水,端到房间再擦一遍。她都已经擦了几遍,皮都擦秃噜皮了。
中途沈舒婷刚好路过,看见沈宜宁点着脚一瘸一拐的,走到她身边故意说:“哎呀,你脚还没好呢?”
沈宜宁的脚伤已经有两个多月了,伤口恢复了七七八八,但里面好没好全,走路的时候还是一瘸一拐的。
沈宜宁睨了沈舒婷一眼,没说话,只不过手腕忽然一抖跟没站稳似的,半盆水一晃荡,一大片水花飞溅出去,撒了沈舒婷一身。
沈舒婷没防备,怪叫一声,往后退了几步,低头看着胸口处湿透了一大片,顿时恼怒:“沈宜宁,你泼我!”
“哎哟,对不起啊,我脚不好,走不稳你别介意,你站远点儿,省得我再泼到你!”沈宜宁又走了几步,摇摇晃晃的,水在盆里晃荡得跟跳舞似的。
沈舒婷赶紧又
往后站了几步,气恼得看着沈宜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