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许务农,几乎是一辈子的苦役,甚至有了后代,这贱民的身份都不会改变。
没办法,因为他们亲戚所做得事情是造反,是这世界最富贵的事情。阑
若成功了,他们也是能有机会成为人上人的,但他们的直系亲属失败了,那剩下来的罪就只能他们承受了。
这些人总不可能站出来说,谋反的是我爹,跟我没任何关系,所以我是无罪的!
虽然我父亲是贪官,但我会是成为好官,虽然我母亲是毒妇,但我是白莲花,虽然我家族背叛了大唐,但我都道歉了,为什么不让我考科举。
这世界怎么可能会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说实话,所有人都弄混了一个概念,法律只是道德的最低标准。
一个国家如果纯粹靠律法治国,那一个国家内部就绝对会一团糟,因为这国家里面的每个人都是人渣。
很多法律问题是解决不了大唐问题的。阑
甚至每次用法律去解决大唐问题时,就会让大唐的道德产生非常严重的滑坡。
因为大唐本质是人治的国度,但却硬是要塞入法治的框架内。
就华夏本质来说,是重视集体的利益,而不是重视个体的利益。
而集体利益很多时候都跟个体利益起冲突的,或者说集体的长远利益,很多都建立在个体利益甚至少部分人短期利益受损的基础上的。
但你硬想在规则上个体利益不受损,同时集体利益也必须要保证。
在说的时候谁都会说,但真到执行层面,是真的很难执行下去的。
而域外之地,往往不在乎集体的利益,所以个体利益所拥有的权限反而能够保证。阑
但保证了个体利益后,你就会发现,往往沉沦的是你所在集体的整体利益。
这时候,域外之地站在巅峰的既得利益者发现,这群个体利益者所在群体实在太庞大了。
便开始对所在的群体进行社会分工,意识分工,甚至性别区分,让一个庞大的群体不断破碎化,分成无数个永远没有办法团结,只能被自己永远统治的弱者。
举个例子,就是戒日王朝的婆罗门制度,保证以最少的人统治最大土地与资源。
这种制度优势就是在于稳定,但最大的弱点就是一旦出现外敌,他们会发现自己好不容易牧养出来的牧羊犬,面对真正强者时,他们根本就不敢抵挡,直接就给跪了。
所以他们害怕挑战,尤其是害怕那种全方位的竞争与挑战。
上层精英他们是真精英,不论是权谋,智慧还是其他能力,他们无惧任何挑战。阑
但一旦陷入正面的全方位碰撞时,那烂透了的中低层会成为他们最致命的缺点。
这也算是寄生形社会的缺陷,所以,他们输出自己的价值观,传播自己的律法,他们想要让婆罗门制度传遍天下。
一是方便顶层再次寄生,等到有需要的时候直接借尸还魂也就好了。
二是搅乱其他国家的制度与文化,让其他国度也成为婆罗门制度的新载体,到时候就算自己要寄生,自己依旧是最顶层的一拨人。
只不过现在,他们遇到不讲道理的强敌吐蕃,松赞干布怀着为吐蕃改革的心思,以九死一生的觉悟,什么都不管不顾的对戒日王朝莽上去。
原本看起来强盛的不可一世的戒日王朝,就好像是水晶玻璃般破碎。
松赞干布有些愕然的看着这个至少在自己看来真的很强大的国家,心中思索着,怎么自己就打败对方了呢?!阑
自己也不过只从劫比罗伐卒堵杀入,攻破了窒罗伐悉底,攻入曲女城,杀掉戒日王而已。
虽然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明明是戒日王朝的士兵,见到自己后便主动的跪下来膜拜。
自己更不明白有人连自己的影子都不敢碰触,远远的跪着看着自己征服自己的国家。
唯一抵挡的一些武士数量却少的可怜,充满愚蠢,却也令人敬佩。
至于最后出来想要传播波罗门教的祭祀,直接让松赞干布宰了。
因为现在的吐蕃是有主导宗教的,那就是本教,就算佛教都还不算在吐蕃真正的扎根,婆罗门教想马上上手怕也并不容易。
不过,对松赞干布来说,这次的胜利真的解决掉了对他来说许许多多令他头疼的大问题。阑
别得不用多说,当初酋长们还觉得是松赞干布要夺走他们的土地,但现在,他们绝对拥护松赞干布。
对这些酋长们来说或,只要能让自己有财富,有土地,这些奴仆想要做人那就做人吧。
毕竟现在这些戒日王朝的人,好像更适合做奴仆的样子。
所以,他们果断跟松赞干布做了交易,吐蕃自己的奴仆可以成为自由人,甚至禄东赞都能够给这些人安排土地。
但从戒日王朝掳掠过来的奴仆那松赞干布就不能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