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您若接旨随我入宫,我定然以魏王之礼相待,决然不会对您又半分冒失。
否则等到这单薄大门被攻破,那就算您想求饶,我也控制不足手下将士劫掠魏王府了!”
侯君集此刻面对李泰半威胁半诚恳的说道:
“您之富有,天下共知,您府邸里面,怕更是金山银山,数之不尽吧!”
果然听到侯君集的话,侯君集身边的旧部与府兵,眼睛都开始变得通红通红的。
对他们来说,魏王有钱早就已经成为了共识。
这也是过来攻打魏王府的人非常积极的原因,一想到破开魏王府后自己能在魏王府劫掠一番,在场诸位谁人不兴奋。
李泰从容道,“陈国公,你我也算有战场情谊,相互之间更有经济来往。
你若现在投降,我定然向阿耶为您求饶,阿耶的性情你最了解,最是重情重义,只要你能悬崖勒马却也为时未晚。
而且退一万步,来说,您现在乃是郑国公,乃是武勋之最,深受阿耶重用。
您此刻攻我府邸,意图谋反,又是为了什么,难道您还想要做圣人不成!”
“我明明讨伐高昌有功,圣人却是听信谗言,免我官职,那些武臣冷眼旁观,那些文臣冷言冷语。
嘿嘿,圣人重情重义,倚重于我,是这般倚重的吗?!”侯君集冷笑道。
“您不明白吗,您是在走李靖的道路啊,阿耶分明想要让您成为大唐的第二位军神啊!”
李泰道,“神器锋利,不可示人,藏匿剑鞘,伺机而动,如此浅显的道理,您怎么就不明白呢!”
侯君集听到李泰的话一愣,但神色坚毅道,“现在自然随你怎么说,但说什么都完了。
魏王,我最后看在您一直以来都未曾轻辱我的份上再劝您一次。
若您肯投降,陪我着我走一趟,我自然会保下魏王府的完整,甚至太子也杀不得您!”
“哎,看来是跟你是说不通了!”李泰不由深吸了一口气。
侯君集看着李泰的姿态,心中或多或少带着几分担心,却又不知道危险在哪里。
“诸位,你们应该都用过能够兑换的粮票与钱票吧!”李泰此刻突然出声对士卒说道。
此刻下面的士卒不由愣了愣,因为李泰的口气,明显是跟自己说的。
李泰运转内气,可能提高自己声音,道,
“要是我死了,你们手上粮票钱票就成废纸了!
当官的能升官发财,而你们府兵可要想清楚,你们在家里存着的粮票钱票都成废纸了!”
侯君集听到这话,不由瞪大了眼睛,他实在没有想到李泰居然还有这招。
毕竟就算侯君集在军事天赋上,实际上也算是当世一流的国之栋梁,但在经济上莫说侯君集,就算房玄龄来了都没有想到李泰会有这一张底牌。
废话,这可是李泰为了对抗李世民而研究出来的绝对底牌,更让自己成为下一代太子的绝对王牌。
在李承乾没叛乱前,这张牌自然不能出,若出了,李世民怕是要被自己逼得废了李承乾。
或者圈禁自己一辈子,然后禁止使用市面上的粮票与钱票。
但李世民跟自己间肯定会出现裂痕,甚至是忌惮。
但现在,李承乾既然已经反叛了,那这张底牌自己自然可以用出来了。
这底牌针对的自然不是什么侯君集,甚至不是他身边的部将,而是他们的府兵。
因为自从当初从讨伐吐谷浑回来,粮票和钱票这种东西便在军队中开始使用起来。
对绝大多数的府兵来说,他们并不反对使用粮票与钱票,尤其这种东西对比起厚重的钱币使用起来也更加的方便。
一个个都小心翼翼的把粮票和钱票当做铜钱储存起来。
而这些年,李泰虽然不在长安,但长安的流通货币却不断被钱票侵蚀,甚至就算朝廷官员结算俸禄什么的,也都自然而然的用上了钱票。
相反那种相对来说那种经济比较落后的地方,钱票用的倒是不多。
但李泰可以肯定,这些府兵若说全部都用钱票存了私房钱,那也未必,但是隔着一个一个的去数,绝对会漏掉不少的人。
所以李泰这话下去,在场将官感觉到心痛,底层府兵的士气更是多少有几分动摇!
“射箭,给我射箭!不能再让魏王说下去!”侯君集果断命令!
“你们可是要考虑清楚,现在趁着黑离开,我不认识你们,就当你们今天没来。
若继续留在这里跟随叛逆,到时死伤的是你们,攻破了魏王府杀了我,亏得还是你们!”
李泰的面前很快便有几个勐男手持盾牌顶在最前面,帮助李泰抵挡箭失。
侯君集怒喝,直接拉满了长弓,却见上面血色光辉流转,直接向李泰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