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暴风雪真不是时候,倒给了那诺曷钵喘了口气!”
宣王坐伏俟城的宫殿中,看着随着时间拖延到冬日不再适合出兵,甚至暴风雪都来了。
“可汗何须担心,等到这暴风雪过去,青海凝结成冰,我们吐谷浑大军更有了发挥余地。
他们靠着固守龙驹岛能守住一时,难道还能守住一辈子嘛!”手下仆托道。
宣王说道:“我倒是不担心诺曷钵这奶娃娃,他父亲都已经死了,他又有什么好担心的。
我真正担心的是,时间若是拖延得久了,大唐怕是会插手,毕竟伏顺是大唐立的可汗!”
听到大唐两字,在场吐谷浑人却也陡然静寂了下来。
毕竟大唐与吐谷浑打了数场的战争,但从河湟谷地,到青海周边,甚至到伏俟城,如果不是慕容伏顺投降大唐,怕是连伏俟城都未必能够保下来。
可以说整个吐谷浑原本蒸蒸日上的发展节奏直接就被大唐打没了。
宣王看着下面人一阵安静,又道,“如今这暴风雪侵袭,对我们来说自然是有坏处。
但等暴风雪停下来,我们把诺曷钵给掐死,到时候我们去向大唐投降也就是了。
汉人的皇帝不稀罕我们这些穷苦地方,只要我们听话,他们不管是谁在这里生活的!”
在场的人听到宣王这般话语,倒也松了一口气。
毕竟从吐谷浑立国开始,投降中央王朝又不是什么罕见的事情。
当初大隋强,那就投降大隋,现在大唐强那就投降大唐,只要大唐没其他选择,那宣王在这对大唐来说,这边疆苦寒区域还是能待下去的。
就在宣王安抚自己手下,给与他们足够信心时,外面突然传来了人仰马翻的似的混乱声!
“外面闹什么闹!”宣王忍不住的生气起来,还让不让自己把这会议开完了。
在门口很快便有侍卫跑进来单膝跪在地上,道,“禀告可汗,外面突然来了一支唐军,弟兄们根本抵挡不住,他们已经直接向这边营帐杀过来了!”
“唐军?唐军来了!”在场吐谷浑人几乎大半都有着恐唐症。
毕竟被李靖一路从河湟谷地打到了青海以北,就没有赢过一次,真正有骨气的人早就在战场上死干净了,剩下来的多少都有几分滑头,也都有几分的骑墙。
“什么唐军?这么大的暴风雪天哪里来的唐军!”宣王上前几步不由抓住侍卫衣服大吼。
“那些袭击者都穿着唐军的衣服,大家都看到了,绝对不会错的!”侍卫连忙道。
宣王心中却也恐惧,但却镇定道,“如今外面暴风雪飘摇,唐军距离我们少说也有百里,他们怎么可能冒着暴风雪过来,定然是诺曷钵借着这几天让人穿着唐军的衣服。
随我点齐兵马,全军出击,让那来犯之人有去无回!”
宣王清楚,要是诺曷钵有这样的勇气,怕也不会被自己逼得在龙驹岛出不得半步了。
这绝对是一只生力军,但自己能怎么办,难道说要逃走?
那自己这一辈子积累的权势还要不要,积累的财富还要不要!
当然,更重要得是,外面刮着暴风雪,就这么跑到外面前,宣王完全能够判断出自己绝对活不了十二时辰怕就要被冻成冰块!
正如此,宣王对居然有人能在这个时间段袭击伏俟城感觉到不可思议,这可是暴风雪啊!
而宣王果断率领自己的亲卫从营帐中出来,第一时间顶在前线上!
此刻王玄策看着薛仁贵率领学府兵一马当先,在这伏俟城中左冲右突,可谓入无人之境!
而薛仁贵身后的学府兵,此刻却是沉默干练紧紧跟在薛仁贵身后,不断扩充薛仁贵打开的局面,起到充分的支撑效果,整个战场吐谷浑的人出乎意料的脆弱,几乎一击即溃!
而反观自己的学府兵,经过这三天在风雪中徒步行军的磨炼,士卒们的每分精气神都仿佛受到大自然的锤炼,这让这些学府兵显得格外内敛。
原本身上的那股虚浮气质,被这暴风雪所锤炼,现在的他们变得格外的沉稳,仿佛每一分的力量都能够完美的发挥出来。
更重要得是,学府兵天生就有着绝佳纪律性,这种纪律性让他们个体每一分实力的增长都能够成功的反馈到集体中。
这就让整个团队,不仅是稳定,而且强大!
就在王玄策以为整个战场在大唐的军队进入到伏俟城的那一刻就结束的时候,却没想到在这伏俟城中居然形成了一股逆流,有人在这样的情况下重新组织起了军队开始反扑!
王玄策骑着马匹快步上前,对薛仁贵道,“有重要得人入场,所以让伏俟城重新组织起了攻势,不能让伏俟城恢复秩序,直接把这人给打断掉!”
“在哪里?!”薛仁贵听到王玄策的话开口说道。
王玄策伸出了手指,指着军队的反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