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也行!”李泰听到吕才的话,倒也认可的点点头。
虽然幽州分校是自己的分校,但自己跟幽州分校间自然要多多交流。
每次幽州学府的学生回去时,再送些礼品,那自然也就更好了。
毕竟交流生这种事情,本来就是相互之间增进影响力的,看得就是谁更具有吸引力。
接下来的日子,李泰一如往常,该打煞气力的打煞气力,该读书的读书。
偶尔看看送到自己手上的高陵数据信息,然后让白鹤给自己根据送上来的数据做报表。
真说起来,这数据本身并不重要,但数据所带来的趋势,能让李泰明白高陵整体经济环境,而这才是最重要的。
对比起李泰,这些日子褚遂良面色带着几分认命似的绝望,终于在秋种前,在伙伴们的帮助下,把田地给耕完了,并且播上了小麦的种子,洒上了肥料。
自己这辈子从来只是提笔写字的双手,此刻红肿得彷佛一双猪蹄似的。
“死了死了死了……耕田也太过辛苦了!”褚遂良软趴趴的倒在床上,那是真不想起来。
同寝室的刘仁轨倒也躺在了另外一侧的床上,说道:
“我有些理解,为什么越王为什么要我们一定要完成农业课程,而其他的课程只选修了!
没想到像越王这样高入云霄的人物,居然会这般注意脚下平民,不知道越王自己是不是种过地!”
“种过……”褚遂良有气无力的回答:“而且因为种田还在长安被人笑话过一阵子!”
“哦?能说说吗?”刘仁景听到这话,倒有些好奇,八卦十足的问道。
相对来说刘仁景的状态不错,这些天这么耕犁下来,虽然因为出身武将世家,锄头只是用得有些不适应,适应之后就很好用了。
褚遂良看了一眼刘仁景道:“越王开府之后,一段时间都是在自己的越王府里面种田。
整个长安的儒生都笑话这件事情,后来越王养鸭,还有被叫做鸭蛋王或者鸭王的。
那时候的越王,可不是如今的能臣干吏,不过到底是一步一步走出来了。
也许正是因为这样的经历,所以越王看儒生多有不忿,看田舍郎多有怜悯吧!”
就在这话语间,突然一阵阵清晰的锣鼓声从校园的食堂中响彻声音不断荡涤。
整个校园全部都听到了这声音,就算他们身处于自己的寝室,也听得一清二楚。
“开饭了啊!”王玄策倒是第一个从床上跳了下来,反而是四人中最精神的。
这时候,褚遂良感觉自己的床产生极大的吸引力,自己是真不想起来啊!
“玄策,你给我带两个包子吧!”“玄策,给我带个鸭腿!”两个声音顿时响起,
最终原本想要爬起来的刘仁景听到这话,倒也马上接着道,“都给我带一份!”
王玄策看看自己的叁个儿子,倒也无奈的摇摇头,道:“都给带到,到时候,你们的杂课笔记都借阅给我抄一份。”
“给给给,都给你!”褚遂良连忙说道,说实话他是真不想要动弹半分了。
王玄策倒也从容一笑,便去食堂打饭去了。
躺着的刘仁景感叹道,“说起来,这农业学府一切的规章制度,还真跟我伯伯的军营好像啊,讲究得都是令行禁止,除了违令者斩以外,多少都有几分相似。”
“很像军营吗?”刘仁轨听到了刘仁景的话,到是带着几分的好奇,不由说道。
“很像啊!”刘仁景说道,“令行禁止,闻金而动。
每一个寝室比拼最简洁寝室,每一个团队比拼最先进团队,就算是种田种地也讲究一整个小队的整体效率。
每天清晨还有五禽戏体操,其实跟军营中的演练也差不多,只不过要求没那么严格。”
“应该是最初时,这农业学府的学生都是流民出身,为方便对他们进行管理才这么操作!”褚遂良一副我很是了解的神色,开口说道:“现在更多的只是留下来的习惯而已。”
“真是这样吗?”刘仁轨听到褚遂良的话,倒是略带着几分的怀疑。
刘仁轨虽然报名报了数科,但去图书馆看书时,偶尔也会涉及其他的科目。
因为刘仁轨想要更加全面的了解农业体系,甚至偶尔去其他杂学科目蹭蹭课也是有的。
所以,刘仁轨发现这农业学府真的有点像是把学生向着士兵的方向训练。
尤其是乐科,一般上来说朝廷是把乐作为礼仪的一种,但农业学府却不是这样的。
像是每天的五禽戏体操有着乐科的伴奏,像大面积耕作有着乐科的演奏,甚至医科有时候会邀请乐科的学生前往演奏来安抚伤者,可以说乐科的使用根本就不像是正常的礼乐。
在这音乐的配合之下,集体对于组织力与纪律性却是大幅度的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