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敬民的拳头握的紧紧的，他闭上眼里，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那个娘他没见过，不，他见过，在他脖子上的项链里，那是他娘，那个看上去很天真活泼的姑娘，他现在都想不到，那刻，他娘是多么的绝望。 杨梅枝没开口，大概莫天成需要为自己的疏忽负责，敬民也要去慢慢接受那一切。 莫天成擦了擦鼻子说道：“等我那边能脱开身，去找你娘的时候，都已经是五六年之后了，我到京市，结果说你娘去了农场，我几经辗转找了过去，只剩下一座坟在那里，我跟大家打听，听说她结婚了，我去见了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杨梅枝开了口。 “对，那个男人，那个男人看到我，就笑了，说开心，因为我到晚了，所以琳琅致死都没建东心心念念的我，我当时只是觉得对不住他，谁知道那个男人和我说，琳琅生了个女儿是我的。”谁都不知道，自己如果不是想着琳琅，那些年都不知道挺过来，就是为了再见她一面，看到她好好的。 谁知道，她居然走到自己前面去了，那么美好，那么优秀的琳琅，天之骄女一样的琳琅，就那么走了。 杨梅枝看向莫天成：“那个男人说，你就相信了？” “我自然不会听他的片面之词的，我到京市找了琳琅的亲戚，那个人证明琳琅确实有身孕了。”那一刻自己的悔恨和狂喜到达了顶峰。 “那么多年，你都在找我？”周敬民看不出来情绪的说道。 莫天成点头：“嗯，我找了那个男人，无论我许诺什么我能做到的，他都不告诉我你去了哪里，只是说你丢了，怎么丢的，在哪丢的，他都不肯说，他还故意说错你的性别。”如果不是性别错的话，他们父子两个说不定早就相聚了。 “那个男人最擅长的不就是给自己留后手吗？”杨梅枝不削的说道。 莫天成看向杨梅枝：“你好像很了解那个人？” “不太了解，只是打过一次交代，不是正人君子。”杨梅枝说起那个人的时候，满脸的不削根本就不掩饰。 莫天成点头，他也有同样的认知，杨梅枝见跑题了，说道：“那你后来怎么知道是个男孩的？” “我再孤儿院查到的记录，走访找了很多人，直到幼儿园园长的一句话，他说孩子丢的时候那么小，会不会记错了性别，我才想到会不会是个男孩，毕竟琳琅到死，心里都是自己，那个男人会嫉妒，说不定会故意说错什么，所以我才换了思路，然后找到了你们。”莫天成看向周敬民。 周敬民目光回避：“我听完了，我先上楼去了。” 莫天成低下了头：“孩子恨我是应该的。” “他需要时间。”杨梅枝说道。 莫天成点头：“我可以知道这孩子之前的日子吗？” 杨梅枝本想告诉莫天成还是不要知道的好，但是孩子是他的，他亏欠孩子的，干什么不让他知道，想明白的杨梅枝开始倒豆子。 “我遇到敬民是在火车张，那天我带着……就这样敬民就到了我身边，这孩子那些年吃了很多的苦。”如果不是那段时间经历了那么多，敬民也不会又超过同龄人的成熟。 莫天成听的满脸是泪，他擦了擦脸：“不好意思，我失礼了，我需要回去冷静一下，敬民那边辛苦你了。” “应该的。”杨梅枝点头，自己的儿子，自己不疼指望别人不成？ 送走莫天成，杨梅枝也没去打扰敬民，因为她知道，敬民冷静下来会来找自己的。 杨梅枝下午收拾了一下，准备要去上晚班的时候，周敬民出来了，杨梅枝拉住了要张口问话的周敬军，十一他不要说话。 “娘，聊聊。” “好，半个小时。”杨梅枝没有再去调班，毕竟敬民是大人了，不能事事都是自己提他去考虑。 周敬民点头，两个人回屋去了，杨梅枝看着他说道：“说吧，怎么想的。” “我心里很矛盾，我站在旁观者的角度看，他也很无语，但是我接受不了，我亲娘的痛苦，都是他带来的。” “我支持你，你想怎么做？” “我不知道，我很矛盾，我如果和他相认，我怕我亲娘会怪我。”周敬民觉得真是怎么做都是错的了。 杨梅枝看向他：“你亲娘怀着你回去的时候，还能打落了你，虽然你姥姥出事了，但是女人想不要一个孩子的方式很多，你猜她留下你，是为了什么？” 看着周敬民不说话，杨梅枝接着说道：“她到底都粘着你得亲生父亲，能让你娘嫁的那个男人嫉妒到发狂的男人，你说是为什么？还是他们两个事相爱的，他们的悲剧，他们也不想，是那个时代造成的。” “那他算是无辜的吗？” 杨梅枝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