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仲掐诀一变,烁金与金噬二剑,已是架在此女颈上。
对方胆敢稍有异动,便是头身分离的下场。
“呜哇!”一声。
女修猛吐出一口污血,抬首望着吕仲,目光怨毒道:“你不是吕仲,你到底是谁?”
懒得理她,吕仲自顾自问道:“说吧,谭云德跟你做了什么交易?”
“我说了,你就能放我走?”女修趴在地上,不住喘气道。
方才接连使用多次移花换影秘术,几乎要将她力气耗干,此刻一停下来顿时浑身是汗,脸色因为伤势和秘术后遗症的影响,一息比一息的苍白起来。
“至少能死得痛快。”吕仲冷声道。
此刻荒郊野外,哪怕对方是琼花宗修士,也无需忌惮什么。
杀了,也就杀了。
见吕仲语气坚决,不似作伪的样子,那琼花宗女修只好服软,将事情一五一十的交待出来。
原来却是她知晓了谭云德的身份,正苦于修为停滞不得寸进,于是就盯上了粮库里的灵米,在花费一番工夫成功将谭云德迷惑后,就开始疯狂的盗取灵米。
“呵呵,教我如何信你?”吕仲冷笑道。
此话听起来不假,可有又有谁能保证?
须知真话里掺假话最难发现,谁知道里面到底有多少是真话。
“我,我愿发下毒誓保证!”女修见吕仲不言,便以为是同意了,立刻发下毒誓,方才所言若有半句为假,定当心魔入侵,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见吕仲神色渐冷,又连忙道:“我愿意与道友结为道……不,愿为道友炉鼎,只求——!”
她未说完,已是头身分离。
吕仲唤回双剑,脸上表情未有变化。
想玩女人,以自己的筑基身份,随时都可以,但不能因此留隐患在身边,谁知道几时会爆发。
熟稔的摸尸搜身,他找到了两个储物袋。
随手凝出一枚火球弹,将尸体烧成灰烬后,吕仲又朝山洞望去,方才女修出来的时候,状态像是正在做事的样子,怕不是里面还有人。
“奇怪,外面打了这么久,怎么连点动静都没有?”
想了想,他用出场景回溯,探查里面情况。
等知道了原因,吕仲的脸色变得古怪起来。
“好吧,原来是被榨干了。”
小心进到山洞里面,可以看到一张圆床之上,赫然倒着谭云德的尸体,目中仍是沉迷之色,全身上下皮肤干皱,如今好似个小炭人一般。
“难怪这琼花宗筑基如此之弱,原来是靠采补突破的。”吕仲心想道。
似是这种采补之法,只要采补的阴元或阳元足够多,那么修为进境速度堪称惊人,一点也不慢于常年服用丹药。
从某种方面来看,龙阳楼或红楼里的男女修士,倒也算是在“辛苦”修炼。
只是因为这样提升起来的实力缺少打磨,外加难免沉迷于享乐之中,故而斗法能力通常无有多少锻炼,导致技不如人是常有之事。
一番搜寻,又找到三个储物袋,失窃的灵米全在里面。
“啧啧,这样一来,又是大批灵石入账!”吕仲忍不住露出笑意,走出山洞回首望了一眼,又掐出一道清阳火雨术,将此处烧成白地。
这样做的目的很简单,自然是为了清除遗留气息,以免自己击杀谭云德跟那女修之事被人发现。
至于灵米亏空,便用找到的灵米填补上去就是。
“唉,若不是还要学那飞行符,这些灵米该是属于我的。”吕仲顿时一阵心痛,不过还是仔细检查现场,确定没有气息遗留,这才敛息匿踪离开。
……
悄无声息的将灵米送还,一切当作无事发生。
谭云德的失踪,虽引起不小动静,但不过是旁支出身的他,尚不值得兴师动众调查,在没查出有用线索后,便逐渐平息下去。
吕仲从两人储物袋中,有得到不少财货,都是些法器丹药之类的,杂七杂八加起来,拢共也能卖出个近万灵石。
不过,这并非是他收获最大的。
看着手中《怜星说阵》,吕仲激动得身子都颤抖起来。
此书为琼花宗某代真君所著,乃是一卷罕见的阵道传承,虽然仅仅讲解了一二阶阵法,却也让阵道大门就此敞开在他面前,从此不再是一个阵道白痴。
细细翻阅数页,他很快就头晕目眩的合上此书。
眼冒金星地躺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吕仲苦笑道:“都说阵道极难,甚至难过炼丹,以前我还不相信,现在却是信了。”
只有知道阵法的本质,才知道学习起来有多困难。
以前觉得不能,是因为了解到的阵道多有错漏,以至于坐井观天。
阵道涉及到禁制,按照书中所述,禁制是天地规则的简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