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初然回到房间里,直接给景拨打电话:“你这样一直逃下去,没用的,出来自首吧。” 片刻,电话那边才传来沙哑的声音。 “你信我吗?” 冷不丁被这样问到,季初然微怔,她虽然对景的了解不多,但根据五爷身边那些人,从来只说景很安静,并没有说景做什么坏事。 可现在,景就是个通缉犯,是不争的事实。 或许是得不到季初然的回答,景的语气变得有些低落:“我需要你相信我,还有,那天在树林伤了你的人,并不是我所为。” “你怎么证明?”季初然眸光一凛。 现在顾言还不能下床。 景无法证明自己,他只能跟季初然发誓:“还有,五爷他不是个好人,是他把我逼上绝路。” 嘟嘟嘟…… 电话就这样被挂断。 季初然还没反应过来,不明白景为什么会这样这样说,她思来想去,还是去找陆仰川。 叩叩。 书房的门虚掩着,里面还亮着灯光,季初然敲了门就推开,却没看到陆仰川。 “仰川?你在哪里?” 季初然将整个老宅找了一遍,都没找到陆仰川的身影,她心里纳闷,车子也在院子里,没开出去。 她给陆仰川打电话,发现陆仰川的手机就在书房里。 没开车,没拿手机。 季初然推测,陆仰川就在附近。 于是她穿上外套,出去找。 陆家老宅在半山腰,四周围有很多树木,是一个很好的藏身之地,尤其现在还大晚上的。 季初然竖起耳朵,听树林里的动静。 “祁沉!” 认出是陆仰川的声音,季初然当即寻声找过去,便看到陆仰川疯了似的在那儿将疯长的野草拨开。他的两只手掌被野草割伤,鲜血染红了手掌,甚至不停往下滴血! 此刻的陆仰川,就像是中了邪似的! 季初然心急如焚的冲过去,狠狠给陆仰川扇了一巴掌,才让陆仰川勉强找回一丝理智。 “陆仰川!” “你到底在做什么!” 陆仰川模糊的视线,逐渐恢复清明,他定定的看着季初然:“我,我们在这里做什么?” 季初然刚要开口,嗅到空气里有些不对劲,她连忙拉着陆仰川回家。 两人逃似的离开树林。 到家后,明亮的灯光让陆仰川感觉好受很多,他完全不理解自己为什么会失去理智。 闭上眼睛,他的脑海里便浮现祁沉的身影! 没错,刚刚是祁沉发信息约他见面,他追随着一个身影走进树林里,而后便没了祁沉的身影。 现在他也没能想明白发生什么事。 季初然认真的给陆仰川清洗消毒包扎伤口:“树林里也有瘴气,人在里面待久了,就会产生幻觉。” 刚刚她清晰听到陆仰川喊出祁沉的名字,就知道陆仰川的幻觉是什么。 “你好端端的,为什么跑到树林里去?” “祁沉给我发消息。” 陆仰川把手机给季初然看:“这个号码是祁沉的,我一直都保存着他的号码。” 季初然皱眉:“就算他给你发信息,但你有什么证据证明,那边给你发信息的人,就是祁沉本人呢?很显然,这人引你到树林,让你中了瘴气产生幻觉,如果我没有及时过去……” 后果将会不堪设想。 她没把最后那句话说出来,只是红了眼眶。 陆仰川知道这次是自己不理智,愧疚的抱住季初然:“对不起,但祁沉或许真的没死。” “你知道我跟季如烟见过面,当我提到祁沉时,她的反应非常奇怪。” “是季如烟说祁沉死了,但我从来没见过祁沉的尸体,所以我不认为祁沉已经死了。” 季初然知道陆仰川对祁沉的执着和愧疚,她没有继续劝说,而是先顺着陆仰川的意思,安抚他的情绪。 “时间已经很晚,不如我们先睡觉吧。” 现在陆仰川的体内应该还残存瘴气,不完全清醒。 陆仰川反应还有些迟钝,点点头:“嗯,听你的,听老婆的,先回房间休息,明天我肯定能找到祁沉。” “对,明天再找。” 季初然把陆仰川哄着睡下,还给他扎了针,让他睡的更加沉稳。 做完这一切,季初然查看祁沉给陆仰川发的信息:川哥,我在你家附近的树林里,能出来见个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