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左询,三年前病逝,母梅雪英,妻章慧,你二人育有三子一女,长子在s省军区,次子g省军区,三子军校在读,幼女尚在膝下……”
“停——”
左山脸沉了下来,“这些东西,只要用心,都是可以查到……”
“这些可以查到,那贫道就说个查不到的。”老道士站起来,走到左山背后按住他的肩膀,手指点在他左肩下三寸,“这里,51年4月7日,平河岭战役,一颗子弹卡在肩骨中,这里,松峰战役,弹片伤,这里……还有这,53年1月27日,谷上坡战役,贯穿伤。”
左山脸彻底黑了,垮着脸说不出话来,老道士说的这一切,彻底颠覆了他的世界观。
宋震叹了一口气,这世上真是无奇不有,他们所认识的世界,只是这方世界千面中的一面而已。
“前辈,您别说了,晚辈们信了。”
“二哥!”
吉普车一停下,裴行之就看见了车上下来的孟明夏,连忙从楼上下来。
孟明夏看了看裴行之,一拳碰到他的左肩上,“没事吧?”
裴行之摇头,“二哥,你都知道了?”
孟明夏点头,“今个儿一早,部队里就找我谈话了。”
谈话?不会给孟明夏带来什么麻烦吧,裴行之眼底带着担心。
孟明夏看见后,又给了他一拳,“瞎想什么呢?都是一家人,我没事。”
“行之。”宋震喊道。
裴行之连忙过去打招呼,“宋叔,怎么您也来了?”
宋震拍了拍他的肩膀,“顺道过来看看,放心,小晚这事已经没事了,不用担心。”
没事了?裴行之疑惑。
“喂,你就是我那小徒婿吧,师傅在这里,还不赶紧过来拜见师父我。”老道士老早就注意到裴行之了,观察了一下对方的面相。天庭饱满,地阁方圆,眼神清明,耳高于眉,十足地聪明人。
少时命运多舛,青年时来运转,往后余生必定一帆风顺,不管是为官还是从商,都是通天坦途。
不禁满意的点点头,不愧是他们家的人,运气都很好。
被老道士这么一叫,裴行之诧异地望去,才发现还有一位穿着道袍的白发老人,对面身材看着消瘦,但精神抖擞,面色红润,看起来十分康健。
裴行之眼神投向孟明夏,孟明夏凑到他耳边低语:“奶奶在小晚小时候不是带她去拜访过一位老道吗?就是这位老道长,他说他算到他的小徒弟,也就是小晚有麻烦,就找上门帮她解决麻烦来了。”
裴行之嘴唇微张,眼神中带着震惊和疑惑。
小徒弟?晚晚那些东西明明是她上辈子学的,而且她从没拜过师,这哪冒出来的师傅。
心底那么想,但裴行之面上却很激动,过去扶着老道士的手,“师傅,都是我们小辈做事不谨慎,劳烦您老人家跑一趟了。”
老道士一边眉毛挑起,心下对着这小子越来越有好感,果然是他们门下的人,心都贼坏,呸,狡猾,呸,聪明才对。
差点连自己都骂了。
另一边,孟晚秋在干什么呢?
自从她跟苏轩打完之后,冷寒就格外沉默,连忙把苏轩扶起。
“冷队,我的手没知觉了。”苏轩无奈苦笑道,他现在一只手没知觉,然后浑身都疼。
丢死个人了,连人动作都没看清,就被人干掉了。
而且,对方还是一个身怀六甲的孕妇。
苍天啊,来一道雷电劈死他吧!
冷寒抬起苏轩说没知觉的那只手,手腕、手肘、肩关节竟是全脱臼了,可是苏轩却说没有感觉。
冷寒看了孟晚秋一眼,想要将苏轩脱臼的手复位。
“等等,你这样他手会断掉的。”孟晚秋出声制止。
冷寒手一
顿,躺着的苏轩硬生生被孟晚秋的话吓出了一身冷汗。
差点,差点他就要变成残废了。
冷寒漆黑的眼眸凝视着孟晚秋,让开了位置,肆意让孟晚秋来。
孟晚秋伤了人,自然不好意思,本就是比试,她跟苏轩无冤无仇,这次那么狠,不过就是想要给冷寒证明而已。
她上前,微微屈膝蹲下,先是点了苏轩手上的几处穴位,然后迅速按压、轻拉、快送。
几声清脆的声音响起,苏轩的手就恢复了原状,紧着着孟晚秋又替他诊起了脉。
“你的旧伤我可以治,如果你信我的话,这事结束后,你就去我家找我吧。”平白伤了人家,孟晚秋挺不好意思的。
如果是复杂病症,孟晚秋可能没什么办法,但是这种后天形成的旧伤,简直就是杀手的家常便饭,她顺手得不能再顺手了。
苏轩听闻,激动地坐起,“真的能治好吗?”
他原本是冷寒队伍里的一员,经常出各种各样的危险特殊的任务,可是自从受了这伤,在医院疗养了两个月,被迫从一线转成了坐办公室的文职。
这对于曾经冲锋陷阵在一线的苏轩来说,离开熟悉的硝烟味,简直就是对他的折磨。
“能。”
孟晚秋并没有多说,一个简简单单地‘能’字,却蕴含着满满的自信,让人不自觉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