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一步一步,缓慢地拄着戏剑迈过碎纸,长发被吹散,目光璀璨如炬。
最终的决战,他没有动手,连面都没露。
自始至终,他利用的是宋依彤的轻视、骆格的心急和薛听海死前的仇恨,却足以独掌大局。
本身担任副院长的他,当然知道他一旦做了正院长,那么副院长的位置就必然空缺。
所以宋依彤自以为是的优势,在他眼中不过如此。
季礼望着面如死灰的宋依彤,轻轻将腿迈过了骆格那微热的尸体,低头俯视。
此时骆格刚死不久,面容还十分鲜活,栩栩如生。
他在近距离地查看下,能够看出在骆格的脸上还存在着那定格的嘲弄与不屑。
骆格在临死前,是对宋依彤的失败而感到嘲弄,但死后却又对准了季礼。
活人与死人的对视,季礼没来由地感到了一种不适感,心头有一种患得患失的错觉。
同一时间,一个修长的身影,第三个人出现在了1715的门口。
是段颜颜。
季礼站在宋依彤的面前,手中攥着没有出鞘的戏剑,仿佛攥住了所有人的心脏,因为他现在是唯一一个有资格成为正院长的人。
他望着失魂落魄的宋依彤,淡淡问道:
“余郭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