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都拍你脸上了,你还有脸在这喊冤呢,苏培盛,再派人将瓜尔佳府围起来,审问一干人等,严查瓜尔佳府是否有人参与进谋害莞嫔一事,朕断容不下后宫有如此恶毒之事。”皇帝道。 “皇上,请您明鉴,这事与嫔妾无关,臣妾绝无害莞嫔之意,莞嫔都要被发配出宫了,也不会跟臣妾抢夺皇上您的宠爱,对嫔妾没有威胁了,没必要再害她呀,此事更与瓜尔佳氏无关呐。”祺贵人对着皇帝哭喊道。 见皇帝无动于衷,又转头扯着皇后的衣角: “皇后娘娘,请您帮忙求求皇上收回成命吧,皇上最是听你的,您也是知道嫔妾和瓜尔佳氏的忠心的。”祺贵人又对着皇后哭求。 皇后狠狠瞪了祺贵人一眼,什么叫皇帝最是听你的,还你知道嫔妾和瓜尔佳氏的忠心? 自己平时在余莺儿和瓜尔佳氏面前,是有暗示自己对皇上的影响力,但是那是自己为了收服震慑两位手下,吹的牛啊,哪想到瓜尔佳这个蠢货直接就喊了出来。 什么叫装逼不成反被草,这就是。 还说自己知道瓜尔佳氏的忠心?这不是暗示自己和朝臣相勾连吗? 自己蠢,被人害了,别来扒拉我啊。 转头一看,果然皇帝脸色阴沉,一脸怀疑地看着自己。 “祺贵人不懂药理,即使这香包是她的,她也是平时佩戴着调理身体,并不是有意去加害莞嫔的,而且她也说了,莞嫔要出宫了,以后都不会回来,确实没有加害莞嫔的动机啊。”皇后又赶紧道: “因为祺贵人是最近一年入宫的新妹妹,她在家也是被父母宠着疼着,进宫后一人,难免孤独不适应,臣妾身为皇上的妻子,理应为皇上分忧解愁,所以才对祺贵人额外关照一些。” 皇帝听到这话,脸色稍微缓和了些:“无心也罢,有意也罢,错便是错。” 安陵容就是想趁此机会先把祺贵人斗下去,削弱皇后的势力,可不想她承担的惩罚太轻松,以后又上窜下跳的给自己添堵。 出言语带哭腔:“祺妹妹也真是太不小心了,今天就偏偏带上那个活血的香囊,偏偏还将它落在莞嫔的床尾,臣妾也生产过,当初也是差点……幸好臣妾蒙皇上庇佑,侥幸挺了过来。” 皇帝顿时想到了安陵容当初生产时,皇后的一番骚操作,不由也怀疑上皇后了,顿时严厉地看了皇后一眼。 “嬛儿真是命苦,要甄伯父伯母知道自己白发人送黑发人,不知该道该有多伤心。”眉庄也在一旁哭道。 局势一时僵持不下。 太后也听说了此事,专门派了竹息姑姑来带了一句话,要皇帝以国事为重,如今朝堂和后宫都经不起风浪。 最终结果是祺贵人被降了位份,封号也被收回了,成了瓜尔佳答应,从富丽堂皇的储秀宫搬去了远离养心殿且年久失修的交芦馆。 瓜尔佳氏一族则没有受到牵连,皇后还是满意的,祺贵人一时降了位份也没什么,自己只要想捞人,就没有不成功的,当然,前提是这个人对自己有利用价值。 欣贵人一方面内心叹息莞嫔的逝去,莞嫔算得上后宫难得的好相处之人,另一方面又对祺贵人倒霉搬出了储秀宫内心很是高兴。 终于不用和祺贵人挤一在一个宫殿里了,这人太难相处了,不仅在皇帝来看自己时抢圣宠,还打着训诫的旗号,给自己的丫鬟排头吃。 莞嫔难产去世一事,也算暂时落下了帷幕,皇帝到底还是追封了她一个妃位,让钦天监选了一个合适的时间下葬在皇陵。 甄嬛原本打算以死谢罪,换得皇帝对甄家的怜悯的目的,到底是达成了。 发配甄家去宁古塔的正式旨意到底是没有下发出去。 一个小太监带去了解除甄家封禁的旨意。 当晚,甄嬛在碎玉轩停灵,碎玉轩内一片素白,烛影摇晃,时不时传出几声哭声。 半夜,一阵风吹过,流朱拿着温实初准备好的香点上,众人只觉得一阵困意袭来,忍不住打起来瞌睡,蜡烛也熄灭了几瞬。 安陵容在这期间,进了碎玉轩,在流朱的帮助下,掀开棺材的盖子,抱出甄嬛后,又在棺内放了一些等重量的物什,复又盖好盖子。 流朱作为甄嬛最信任的丫鬟,待甄嬛安顿好后,就会回甄家,并将甄嬛的事带给甄远道一家。 安陵容抱出甄嬛后迅速来到一处冷宫偏殿,将甄嬛放入一平日里装厨房垃圾的车内,由果郡王的人将车送出宫殿。 而后,安陵容又亲自飞檐走壁,盯了一路,一直见到果郡王亲自接手了甄嬛才离开。 这一天可真是累,安陵容打了个哈欠。 因为流朱帮忙掩饰,碎玉轩中其他人并未发现不妥,只当自己不慎偷懒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