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妃明目张胆对皇后进行骑脸输入,皇后大为恼怒,同时也忧心自己的后位。新船说 皇帝为了朝政安稳和统一大业,必须要重用年家,毕竟人家真的很有军事才能,只是现在几乎是封无可封。 皇后想,皇帝自己在年家面前都多有忍让,华妃无子,下一步,自己是不是得退位让贤,像东汉阴丽华那样? 不可以,皇后之位只能是本宫的,皇帝的退让只是一时的,如果真爱华妃,哪里会打了华妃已怀了五个月的皇子。 所以即使华妃当不成太后,本宫一定不能让她夺了自己的皇后宝座。 皇后冥思苦想,静待出手的时机。 一日,甄嬛在养心殿伴驾,给皇帝磨墨,皇帝原本担忧甄嬛因为淳贵人的事郁郁寡欢,现在见甄嬛情绪缓过来了,很是高兴,送了一只白羽毛的葵花凤头鹦鹉给甄嬛。 葵花凤头鹦鹉性子活泼,头顶一撮黄羽毛,兴奋时头顶的毛立起来,很是有趣,素有鸟中二哈之称,甄嬛很是喜欢。 正闲聊着,隆科多觐见。 甄嬛识趣告退。 隆科多与年羹尧,一文一武,算得上是雍正登基的肱股之臣,皇帝运用平衡之术,让二人不和。 这不,今天隆科多就是来告状的。 隆科多道,今日自己发现年羹尧在京中的府邸正在大肆翻修,并且他还拆毁了周围数百间民居以作修建花园之用,其府邸规模堪比亲王的宅居,不可不谓僭越。 其实年羹尧让周围民居拆迁是给了补偿的,年羹尧不差钱,补偿给得够多,所以才没有钉子户硬刚,或者因为强拆老百姓闹到顺天府的事。 但从隆科多的嘴里说出来,就是年羹尧霸占民宅,还僭越,大不敬。 目前打仗还没完结,不可能立即把年羹尧收拾了,皇帝就找补道:“朕刚封赏了他,他一时得意要翻修府第,铺张些也是有的。” 隆科多道:“年羹尧使得他周围的百姓流离失所,不得不露宿街头,天子脚下尚且如此,若在青海,不知道年大将军是否要比亲王府要更气派呀?” 一些百姓平时简朴惯了,新居还没安置好,也舍不得去租房子或是住客栈过渡,所以在街边搭了临时住所,正好被隆科多拿来说事。 并且暗示皇帝,年羹尧在京城皇帝眼皮子底下都这么嚣张,在青海估计就是青海王了,当地百姓只知年羹尧,不知道皇帝。 皇帝本就是个疑心重的人,但眼下还是继续帮年羹尧找理由:“舅舅言重了,年羹尧虽然性子傲些,但还知道分寸。” 隆科多还想说什么,被皇帝打断,道:“舅舅一向与年羹尧有些嫌隙,年羹尧时包衣奴才出身,舅舅是朕的至亲,许多事舅舅要多提点才是,也只因舅舅在,年羹尧总不至于失了分寸。” 一点不透露自己本来就想收拾年羹尧的打算,有道是狡兔尽走狗派,飞鸟尽良弓藏,这两人在朝堂上互为牵制,也有利于朝堂稳固。 隆科多来告年羹尧的状,除了要表现出与年羹尧的不和,未必没有试探皇帝的意思。 两人都有从龙之功,如果皇帝透露自己要收拾了年羹尧,怎么就认为皇帝一定会放过自己呢? 哪怕自己为了不引皇帝猜忌,故意制造了一些女色上的缺点,抢了岳父的小妾李四儿,再来个宠妾灭妻,自污做得足足的,都不一定有用。 眼下隆科多见皇帝不欲自己再说年羹尧的坏话,稍稍放了点心,继而又想到太后凤体违和,提出想跟太后请安。 也能从太后口中试探下皇帝最近的打算。 皇帝想到小时候看到的隆科多和太后相处时的亲密,内心升起浓浓的厌恶,以太后病中乏力推拒了,说等太后身体好点了再来请安吧。 隆科多只得告退。 皇后埋在养心殿的眼线汇报了隆科多告状一事,皇后想着赶紧找机会给年家来一个火上浇油。 没过两天,果然找到了机会。 听闻中午的时候,年羹尧夫人得了疾病,就叫走了两位当值的太医,皇后灵机一动,在下午时,让汪福海去取药,还说富察贵人小产和莞嫔有孕在身,宫中没有德高望重的太医在,便让两位留守的太医去换回去年府的两位太医。 交接是需要时间的,这样,太医院除了随侍太后的两位断不能惊动的太医外,竟没有得用的。 然后皇后假装头风发作十分难忍,并传话给各宫妃嫔,若各宫方便,轮流到皇后宫中侍疾。 现在富察贵人还在小月中,眉庄身子还未痊愈,欣常在又犯了咳疾,甄嬛在怀孕,其他妃嫔如果不是身体不允,谁敢不听皇后的指令。 安陵容听到传召后,也不耽误,稍作收拾就去景仁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