筵席散了之后,甄嬛和安陵容一块回宫,关于温宜事件,两人还聊了几句。 甄嬛现在还仅仅认为曹贵人或华妃只是拿温宜不舒服争宠。 毕竟一说温宜不舒服,皇帝孩子稀少,自是要亲自去探望的。 探望完,留下来过夜就是顺理成章的事。 安陵容心道,这都只是附带的,人家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把甄嬛这个宠妃构陷进去。 不过想到出来时,一晃而过的端妃身影,此事倒不用自己帮忙。 回家安睡即可。 哪想人算不如天算,安睡是不可能安睡的,安陵容回到宫里还没来得及洗个脚放松放松,就被皇帝派的小厦子传唤去华妃的清凉殿中,说是安陵容涉嫌给温宜公主下木薯粉。 安陵容:“???怎么陷害到自己头上来了?” 在路上,小厦子就告诉安陵容,说是温宜公主吐了,是因为肠胃不好,而肠胃不好的原因是因为平时吃的马蹄羹中被掺了木薯粉。 木薯粉本是无毒,只是婴幼儿肠胃娇嫩,吃下木薯粉会刺激肠胃导致呕吐,长此以往会虚弱而亡,而且木薯粉与马蹄粉颜色形状皆相似,混在一起不易发觉。 皇帝为此大怒,让御膳房总管把近来碰过木薯粉的人一并带来,再查哪些宫苑有领取过,一个都不许放过。 御膳房太监说,目前只有悦嫔宫里让人在四日前来领过木薯粉,说是要做珍珠奶茶,此外再无她人。 安陵容道:“臣妾确实让小厨房的人做过珍珠奶茶,但是珍珠是用糯米和土豆粉做的,并没有派人领过木薯粉,且臣妾厨艺不精,很少进厨房。” 小厦子推出来一个叫小菊的小宫女,说是她领取的。 “悦嫔娘娘,您之前说珍珠只加了糯米粉,嚼起来口感不好,让我们改善的,所以我们就想到了木薯粉,加在了里面。”小菊战战兢兢道道。 华妃道:“小菊,木薯粉还在吗?” 小菊道:“还没有用完。” 皇帝跟御膳房太监确认道:“就只有悦嫔宫里的人去领过,再无旁人吗?” 太监道:“是。” 皇帝道:“这也不能证明就是悦嫔做的。” 这时候,华妃示意,带进来了两个宫女,宫女们说,在七夕宫宴的时候,看见安陵容往华妃娘娘的清凉殿方向去过,身边还跟着桃红。 华妃又接着道,当日家宴,清凉殿中宫人大多随侍,其余仆妇也多在偷闲,极有可能被人趁机在饮食中做了手脚,如此看来,悦嫔你好狠的心哪。 曹贵人在一旁道,姐姐或许言行有失,在无意间得罪了悦嫔,只上次宫宴一事,姐姐确实是无心的,悦嫔若因此而怪罪我,便只打我骂我就是,千万不要伤害我的温宜,她还只是一个襁褓婴儿,悦嫔,你也是一个母亲,应当知道母亲看着自己孩子受罪是多么的难受。 安陵容看着华妃道:“华妃娘娘深得圣宠,安排的清凉殿离皇上住的地方很近,四通八达,算起来咱们合宫妃嫔回去起码有一半人要打那儿经过,那岂不是人人都有这个嫌疑?” “那两个宫女是华妃娘娘找来的,也只是说看我从那边经过,华妃娘娘就直接给嫔妾扣帽子说是嫔妾做的,如果我没进去,那我是隔空施法吗?哦,还需要嫔妾正巧知道温宜公主最近吃的什么,又正巧知道给温宜公主做马蹄羹的原材料放在哪里?我这是比华妃娘娘还熟悉您的小厨房呢,听说年大将军行军打仗最是英明,如果判断能力和华妃娘娘一样,那皇上怕是要忧心了。”安陵容笑道。 “再说曹贵人,宫宴一事,不管你有心也罢无意也好,结果是你非把我架在台上让我表演,哎,都怪妹妹我学艺不精,吓到了姐姐,被姐姐记恨上也是难免的,但用不着拿一个襁褓中的婴儿来陷害我呀,没证据就搁这虚空打靶,不太好吧?另外我可真做不出来让自己孩子生病难受来达到目呢。”说完,意有所指地看了曹贵人一眼。 “你,你这是在胡说……”曹贵人眼泪连连。 “悦嫔后宫不得干政,你是忘了吗?还干涉军政?”华妃像抓住了什么把柄厉声道。 “干政?我干了什么政,如果我让皇上换帅,皇上听了我的,这才叫干政,如果提一句年大将军就成干政了,华妃娘娘未免太强词夺理了,什么时候年大将军这几个字如此烫嘴,说不得了?别忘了现在的江山是姓爱新觉罗的。”安陵容道。 “悦嫔,放肆。”华妃气得脸红脖子粗,向前一步,似乎想来打安陵容。 安陵容像一条灵活的鱼儿,快速往后一退。 “曹贵人,事情还没查清楚你就这样哭哭啼啼,成何体统。”皇后不咸不淡说了句。 “本宫看再清楚不过了,皇后这么说,恐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