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拉着安母进屋坐下,倒了两杯茶,一杯给自己,一杯给母亲,用忽悠渣爹的那一套,将神仙指点的事情也说给了安母听。 “我儿,这些年母亲也看开了,你父亲的宠爱不可求,好在你也算苦尽甘来了,以后都好了”安母听得连连点头,一脸欣慰地抹了抹眼泪。 安陵容接着把和安比槐商定的内宅管理处置计划,也一并说给安母听,当然,跳过那些威胁安父的话,以免在封建教育下长大的安母一时接受不了。 安母本来就是个没心机的人,然后讲这话的人又是自己唯一的女儿,很快就相信了。 “对了,神仙还给了药,说是能治百病,给,娘吃吃看”安陵容似想到了什么,看似从兜里拿出一颗小指头大的白色药丸递给安母。 安母也没多想,接过来就着茶水就吃下去了。 很快,安母揉了揉眼,皱皱眉,捂着肚子就去了趟茅厕。 不多时安母又从厕所出来,面带惊奇,开心的说:“女儿,这真不愧是神仙给的好东西,我眼睛看东西看得更清楚了,浑身也觉得畅快了”。 安母的脸色,之前蜡黄又干瘦,此刻竟舒展了不少,还出现了红晕,看上去起码年轻了5岁。 安陵容看着也很开心,说道:“娘,咱们以后还会越来越好的”。 说话间,安比槐一手拿着印章等物事,另一手还拉扯着脸上留着巴掌印,眼眶湿润的五姨娘,也不管五姨娘胳膊上还打着绷带呢。 “给,容儿,看看还有什么要给你五姨娘交代下”安比槐亲切地叫着,那肉麻的语气,与安陵容刚穿来时听到的怒吼,简直判若两人,让旁听者快抖落一地鸡皮疙瘩。 安陵容接过印章,将其放到一边的案几上,就对自己不待见的那两位下了逐客令:“嗯,我还想和我娘说说话,明天就找五姨娘对对账,姨娘可要提前把账本整理好,早上来正房这边,好好配合对账哟”。 “听到没,你要配合好容儿,近期做好管家方面的交接,要是耍花样,别怪我饶不了你”安比槐不客气地对五姨娘说道,然后就识趣地带人离开了。 正好,丫鬟端着煮好的鸡蛋面过来,安陵容赶紧接过,大口吃完,补充完能量,顿时又感觉满血复活了。 接着又和安母聊了会天,到傍晚时分,大夫来了,给母女俩把了把脉,说安母的身体没有大碍,只是有点营养不良,需要多吃些肉蛋类补补身子,安陵容身体反倒差多了,气虚血虚,需要开药好好调理,否则于发育有碍。 安母脉象没问题,大概是因为小鬼给的药丸子起了作用,自己可不想喝苦苦的中药,反正有小鬼给的补身丸能用呢。安陵容就对大夫说暂时不要开药,自己这样只是因为最近一些事累坏了,还不想吃药,就送走了碎碎念年轻人不顾惜自己身体的大夫。 晚餐很丰盛,看来渣爹是用了心。 吃完饭,安陵容回到自己的住所,发现里面装饰被褥都是新的,总算有了一个古代官家小姐闺房该的样子,除此之外还有两个伺候的丫头。 在丫鬟的伺候下,美美地享受了花瓣澡的待遇,吃了一颗小鬼给的药丸,躺倒在床上,梳理从穿越到现在的事,琢磨着以后的安排。 穿越前的安容容出生在一个重男轻女的农村家庭。 安容容是个留守儿童,小时候和奶奶生活在一起,而小她三岁的弟弟则被外出务工的父母带在身边。 父母和自己,也就每年春节期间相处那么几天,平时也不怎么联系,感情生疏,而且这么多年,父母连个文具都没给买过,更不用说给生活费学杂费了,可以说除了点血缘关系,跟陌生人也没什么两样。 而弟弟,更是瞧不起她这个乡下丫头,在少有的相处中,从来不喊她一声姐姐,讲话也是呼来喝去,没有半点尊重。 高中毕业后,安容容考上了985大学,被父母宠着的弟弟却连个好点的高中都没考上,父母为给弟弟上好高中交了一笔赞助费,背了负债,还想让安容容辍学去打工还债,说女孩子读那么多书没用,不如早点出来打工挣钱,然后找个好婆家就行了。 安容容想,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们除了把我生下来,并没有其他多的付出,甚至连基本的抚养义务都没做到,现在就因要给弟弟铺路,来断我前程? 就斩钉截铁地拒绝了父母的无理要求。 接着关系迅速恶化,和父母大闹一场甚至发展成武斗,全村皆知,安容容背上了不孝女的名头,双方就此彻底撕破脸皮。 安容容大学四年,学费是办的助学贷款,生活费靠兼职。 遗憾的是,安容容大学期间,奶奶得了重病,因为没有足够的治疗费去世,没来得及给安容容反哺孝顺的机会。 安容容恨自己的无能为力,也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