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绍尔是AOA的大团长,那位通讯官也点点头,“AOA的团长与Enigma的人意见相左,他们认为除了我们与那些人之外,山谷中还存在第三方势力。” “……而且,AOA的人好像对那位龙之炼金术士很忌惮。” 罗诺斯放下心来,他心中其实也隐隐有这样的感觉,那片悬在他心头上的阴影挥之不去。 但听AOA的人这么分析,他反而安定下来,“我听说在抵达山谷之前,Enigma的人就已经先与那艘船上的人动过手,怎么,他们一点看法也没有?而且他们这么好心,主动向我们伸出橄榄枝,据我所知灰狼可不是这样的人?” “这个……”通讯官犹豫了一下:“那么团长大人的意思是,我先去拒绝?” “不,”罗诺斯摇摇头,“当然是接受,告诉他们,我有一个提议。” 他一边说,一边看向其他人。 帐篷之中鸦雀无声,猎鹰团之所以有今天在这些团队之中的排名第一,除了离不开前任团长的努力之外,自然也有他的决断在内。 …… 爱丽莎倚在船舷边,打了一个呵欠,她略微感到有些困意萦绕,但这时可不敢闭眼睛。 夜莺小姐正微微眯着眼睛,整个人看起来有些慵懒,只是她很快眸光一闪,看着远处打起了精神来,开口道:“他们来了。” “他们?谁?”天蓝问。 爱丽莎口气轻描淡写,“自然是炮灰们。” “炮灰?” 诗人小姐不解地看向山谷方向,不知是林地中的篝火的光芒盖过了星光,还是进入了黎明前的最后一段时刻,天空上星光隐没,漆黑一片,令山谷内也笼罩着一层浓密漆黑的夜色。 但她仍看到有人从那个方向过来了,并不是AOA,猎鹰团和Enigma的人,反而是那些零零散散的组织和势力,他们好像终于按捺不住,想要对七海旅人号动手了。 天蓝看得有些云里雾里,忍不住问:“爱丽莎姐姐你在打什么哑谜,我怎么听不明白?” “你看看这些人,”爱丽莎指出那些泾渭分明的队伍,“他们怎么会知道我们的存在,是AOA,猎鹰团还有Enigma的人告诉他们的么,七海旅团可没把自己的名号挂在招牌上。”。” “啊,我明白了,”诗人小姐虽然惫懒,但却聪明,一点就透,“是GrayField和..D那些人想要利用他们来试探我们。” “但他们真就这么蠢吗,看不出自己是炮灰?”她眨眨眼睛,“这些公会可不是什么没名气的组织,它们虽然排名靠后一些,但至少也是第一赛区前十甚至前二十的存在。” “第一赛区和我们还有你们都不太一样,前三的公会马太效应太过明显了,他们前十的公会和我们的含金量可完全不一样,”爱丽莎答道,“当然了,其他人其实也不是看不出来,只是他们只有这个选择。” “他们都知道GrayField和..D,普罗米修斯的人不会让他们染指方尖碑的,但我们却是实实在在的好处,帝国为七海旅人号开出了天价的悬赏令。” “何况说不定还有人怀着将水搅浑的心思,”她道:“在这里没有谁是傻子,大家各有各的心思。” 天蓝忍不住叹了口气:“太复杂了。” “这算什么,”爱丽莎嘴角一翘,“小天蓝你应该多关注一下社区,那上面才叫一个精采呢,大公会之间的勾心斗角。” “我才不喜欢那个呢。” 我们的诗人小姐想到了自己呆在十二色鸢尾花的经历,摇摇头。 她又问:“那我们呢,就这么干看着?” “当然不是,我得出手,”爱丽莎语气严肃了些许,“而且还得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地干掉这些人,不然啊——麻烦就大了。” 她曲起一节食指,轻轻敲了敲舱壁: “听到了吗,我们的——船长大人。” 声纹像是流水一样传遍船身,顺着导音管传递至船上的控制中枢,塔塔抬起头,眸间不禁露出笑意来,便顺手将这句话转达给了在几里之外的某人。 方鸻亦是一笑,推起自己的风镜,长身而立,转头看向那漆黑夜空的方向——少年抬起右手,从手腕至指尖指尖拉起一道紫色电光,无形的以太在那一刻像是穿越了无尽的距离,将他的命令—— 传达至那些,遥远的机械之心中。 战斗工匠们放飞了无数闪闪发光的构装体,它们像是漫天的星辰,正飞向七海旅人号。 几经商议之后,帝国的选召者们还是选择了最传统开启战幕的方式——发条妖精之间的对话。 从几个世纪以来,这样的侦查方式往往都是最为廉价的,在一场大战的开端,将数以千计的发条妖精被投入其中。而来自于交战双方的工匠,则用这样的方式对话,像是两个无声的巨人,以沉默以对的方式打量彼此,慎重地考量对手的危险程度。 但这一次。 结果有些不同。 天空中又出现了那绚丽的光华,像是银光横贯天际,如雨的钢铁构筑出一条条金色赤红的纵横交错的线——像是一道挥过天空的巨爪,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