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一片沉寂。 这是? 人们仿佛这才从迷梦之中清醒过来,意识到这一幕代表着什么。 每一个人皆看着那缓缓向前推进的画面,与云层之上,密密麻麻的黑点。 那彼此并排飞行着的构装体,密集得好像是轰炸机的集群一样,但这可不是什么发条妖精,而是真正的战斗用构装体。 看着这震撼人心的怀缅,默然无声的众人几乎是第一时间回想起了那场发生在凯兰奥上空史无前例的空战。 许多来自于第三方的记录之中,皆描述了那场空战之中,遮天蔽日的、从半空之中俯冲而下的构装体。 它们并非无可匹敌,但数量庞大得令人难以置信,正一如此刻。 虽然许多人皆曾将之斥为无稽之谈,因为一艘轻量级的风船上,注定不可能容得下这么多构装体,除非是经过专门的改造——可没人会如此去改造浮空舰,因为风船上没有那么多的工匠,也放不下如此大型的控制尖塔。 但这些斥责,眼下皆化为了笑柄。 事实上在七海旅人号舱门打开的那一刻,看着那四枚巨型信息化水晶,人们就已经明白了一切——这正是一艘为了投放构装体而专门改造的浮空舰。 而它诞生的目的,或许就是为了围绕顶尖的炼金术士而战斗的。 只是问题是—— 他们是如何做到的,控制如此之多的构装体? 每个人心中都充满了疑问。 而正在各大公会的总部之内,几乎所有的分析人士与公会的中高层皆汇聚一堂,此刻他们面前所放映的,正是同样的画面—— 他们中大多数,其实原本都并不太关心这场冲突。 他们甚至对于弗洛尔之裔的一些人嗤之以鼻,认为对方小题大作,让一帮无名之辈抓住了机会,骗得了名声。 而为了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显然是让前者丢尽了面子。 但此刻,人们关心的却并不是这个: “记录下这些构装体的参数。” “飞行速度,大致等级,可操纵性,还有攻击手段。” “马上估算出它们需求的计算量。” “……各位,如果他们的敌人是我们,我们能否做到防范?” 几乎是立刻,一列列数据被统计出来,写满了纸面。 很快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凝重的神色,那一行行再真切不过的数字不会说谎,这并不是什么骗人的把戏,也不是那些旁观者口中的无稽之谈。 这是灵活构装,是真正可以用于参战的战斗构装体。 虽然它们的等级可能不太高,也不过只有十六七级左右,但放在这个数量级之上,却足以引出人们心中的那个疑问: “他们究竟是如何完成操控的?” “会不会是船上有多个工匠?” “……且不说船上如何容得下如此多工匠,但这个协调性,是你们中任何人可以做到的么?” 人们面面相觑,彼此议论纷纷。 “会不会是某种装置?” “但风船之上并没有看到明显的不同的装置,也没有控制尖塔。” “……等下,”有人忽然喊了一声:“我说各位是不是忘记了一件事,那个龙之炼金术士此刻并不在船上。” 这个问题立刻让人们安静下来。 龙之炼金术士这个称谓过去或多或少还有些调侃之意,但此刻,在这些大公会的分析人员的口中说出来,却好像并没有人感到有什么不妥。 而真正让他们感到不妥的,正是这个问题的答案。 “……也就是说,他们至少还有一个同水平的炼金术士……?” “……不是吧……他们从哪里找来的这么两个人的?” “听说这是Elite的人,不会是真的吧?” “莫非Elite捡到鬼了?” 而只有在Ragnarok的总部之中,奥丁默默地摩挲着自己的下巴,眼中闪烁着明亮的光芒,显得稍微沉静一些。 他曾经见过那个年轻人,并亲自提携了对方一把,虽然并未料到那之后的走向,不过心中其实倒没有什么后悔的。 他也见过Loofah那个小姑娘,或许他们不属于弗洛尔之裔,但他们至少属于第三赛区。 这就够了。 浑浊之域的那场战斗,他虽然没有亲身参与,但那样的事情,或许将来还会一而再再而三地上演。 这些小家伙们或许还有成长的时间,但留给他们的机会已经不多了。 只是他心中唯一好奇的是,在夏尽之塔中最后究竟发生了什么,这一年以来对方的成长显然连他都感到有些惊讶。奥丁默默地想着,自己有机会,或许应该去问问蕾雅,只是那位团长女士好像已经好长时间没在外人面前出现过了。 …… 房间内,流浪的马儿洗了一把脸,从盥洗室内走了出来。 他在书桌旁坐下,拉出光屏,再一次打开了那视频。 他默默注视视频之上的画面,看着那云层之上一束束青色的光尾,犹如无数的彗星,正在云海之中穿行,心中一时之间也没想到,在多日的沉寂之后,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