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都伦、甚至在南境皆早已深入人心。 方鸻在人群中,仍旧有些担心。 他担心的仍是之前那问题——米兰达的老仆人,会不会认出无冕之冠这些人来,虽后者在旅店中没出来,但其他人还在外面。‘森林’这些人这会儿即便返回旅店之中,也太晚了一点。 但所幸,广场上人如此之多,对方一个老眼昏花的老仆人,应当不至于恰好看到了他们罢? 更让他松了一口气是的是,第一个出来的并不是帕洛莫,而是一个瑟瑟发抖的年轻囚犯,看他身上的伤痕,显然是受了不少的刑罚。 执政官站在高台之上,冷冷地看着此人,问道:“七天之前,有人袭击了市政厅,并救走了一些关押在地牢之中的乱党。你是当时失手留下的人中的一个,现在告诉我,你的同党有谁?” 广场上再起了一阵议论。 因为有不少人都经历过这场袭击,几天之前发生的事情自然还记忆犹新。 而方鸻对此也有所耳闻,据说那场袭击与更早之前袭击刑场的事件如出一辙,从他掌握的线索来看,这些应当是南方贵族们私底下搞的一些小动作。 那囚犯点了点头,这才战战兢兢地答道:“是、是选召者……我不太清楚他们来自什么地方,只是他们不止一次提到灰烬之歌公会的事情……” 灰烬之歌。 广场上为之一寂。 方鸻闻言不由大吃一惊。在南境,由于同盟存在的原因,选召者与原住民早已互相了解,两者互相知根知底,南方的选召者对于南境有哪些出名的贵族家族与原住民组织如数家珍;而原住民对于当地的选召者公会,自然也不会陌生。 更不用说,灰烬之歌在南境同盟解散之前,是南方数一数二的大公会。事实上,它正是与炼金术士联盟缔结南境同盟的主要三大公会之一。 甚至可以说是之首。 因此人们对这个名字,显然不会陌生。 而方鸻心中第一反应便是不可能。选召者在南境有其自己的利益,他们的所作所为可以说是为了维护南境同盟共同的利益,但绝不会盲目地听从贵族的命令行事——即便是任务,也是如此。 随着同盟的解散,其内部的大多数公会也随之土崩瓦解,或许私底下有人要会展开报复,但也不至于去袭击原住民、袭击市政厅。 因为这样的行为是严重违反《星门宣言》上关于选召者行为准则的,何况选召者的矛盾,基本集中于超竞技联盟身上。 就算是有仇有怨,也是找新南境同盟的麻烦才对。 这样的道理,很浅显,所以当然不止是方鸻这么认为。因此一寂之后,人们已是一片哗然。 执政官还没开口,下面广场中已传来几个又惊又怒的声音:“你在说什么!?” “简直是胡说八道!” “我们灰烬之歌怎么可能这么做!?” 说话的人表明了身份,人们向那方向看去,才发现是几个选召者——南境同盟解散之后,由于超竞技联盟的一系列规定,所以灰烬之歌、猎龙人佣兵团与追忆三个公会其实也名存实亡。 南境决议之后,还留在都伦的灰烬之歌成员,固然还挂着公会的名号,但其实已不再具有正式的身份,只不过仍是以老公会的头衔自居而已。 这样的人并不多,广场上不过十来个人而已,这还是灰烬之歌影响广泛缘故,换作其他不怎么知名的小公会,恐怕早已在这场风波之中烟消云散。 执政官看着这些选召者。 对方的桀骜不驯,他自然早有耳闻,不过他也没打算自降身份与这些人辩驳,只抬头看了雕像之上的火焰之鸟一眼。一旁莫德凯撒公爵点了点头,圣魂清啼一声,也缓缓点了一下头。 “是真的……” “那人说的是真的!” 广场上一片议论纷纷。 凤凰圣魂公正严明的名声,早已传遍整个南境,而且这是在欧力神力庇护之下的圣剑,总也不可能会出错吧?与选召者分析问题的方法不同,原住民在看到这一幕的同时,便相信了这样的说法。 而方鸻看到这一幕,心中才隐隐感到有些不对——他判断错了?可他想不出灰烬之歌的人这么做的理由——难道真是为了泄愤?可代价未免也太大了一些吧。 而广场中央,那几个灰烬之歌的成员脸上更是错愕。 不过这些人显然没有当地人对于凤凰圣魂的盲信:“这凤凰又能代表什么?我们根本没做这样的事情。” “它不会是搞错了吧?” 高台之上,莫德凯撒公爵听了这话,脸色为之一沉。 他向来对选召者没什么好感,甚至因为这样的原因,连他那个与选召者走得太近的幼子,也不得他的喜欢。当然不仅仅如此,对方表现出的与莫德凯撒家族传统的格格不入,才是最让他感到寒心的地方。 他忍不住看了自己的幼子一眼,只见对方对眼下这一幕似乎恍若未闻,只仰头看着雕像上的火鸟出神。公爵忍不住有些失望地摇了摇头,所幸他的长子几乎继承了自己的衣钵,在每一件事上皆让他很满意。 他又看了看后者,对方似乎还未从失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