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这些人看来,大公会的声誉,显然是要远超于他们一个小小的佣兵团的。 “说正事吧,”方鸻也打断这些人的话:“现在我们没工夫听你们抱怨。” 那些人有些羞愧地互相看了看,然后才说起当时发生的事情来。 原来他们把桥弄断之后,平台上托拉戈托斯留下的奖励品也随之坠入深渊,杰弗利特红衣队趁机鼓动众人,说是银色维斯兰要独占一切好处——其他人不疑有他,因为当时方鸻与银色维斯兰的其他人的确是把他们阻断在第十一层,并一马当先进入了第十二层。 于是这些人组成了一个临时的联盟,其目标就是针对银色维斯兰,他们很快用法术重新建起了一座临时的桥梁,然后通过那座桥进入了第十二层。 “我们没想到这一切都是杰弗利特红衣队的阴谋!” 那些选召者咬牙切齿地说道。 “他们告诉我们你们才是最领先的那一队。” “但他们其实早就与夜蜥人勾结,我们帮他们建好桥,然后听从他们吩咐分散开来寻找你们的踪迹,但谁也不知道夜蜥人竟在这时候尾随而至,无差别地对我们每一个公会的人发起攻击……” “因为我们完全没料到身后会有敌人出现,因此一开始就损失惨重。” 方鸻沉默了片刻。 这似乎就是他预想之中的那个剧本,但它还差了一些东西。 他忍不住问道:“那些夜蜥人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们也不清楚啊,”选召者们连连摇头:“它们起先是在攻击我们,但不知怎么的忽然发了疯,自相残杀起来,然后那些亡灵就出现了,你们也看到的。” “那些疯了的夜蜥人很快就死光了,剩下少数清醒的夜蜥人迫不得已不得不与我们并肩作战,”那些人带着一丝庆幸地说道:“全靠它们帮忙,否则我们哪里支撑得到你们过来。” “夜蜥人发了疯?” 方鸻简直感到匪夷所思,他想了一下又问:“只有你们受到了攻击吗?听雨者呢?” “别提了,听雨者的人也是一样的混蛋,”那些选召者叹了口气:“它们背叛了我们,听雨者的人之前告诉我们血之盟誓要对他们不利,你们知道芬里斯最大的选召者势力除了血之盟誓就是听雨者,而一旦听雨者被血之盟誓吞并,我们这些小公会也很难在此保有立锥之地。” “因此我们才会共同联合起来,来到这个地方,进行龙之试炼。但谁也没想到,听雨者最后居然主动与杰弗利特红衣队走到了一起。他们一开始就骗了所有人,他们手上居然掌握着一份地图,那地图似乎可以帮助杰弗利特红衣队的人去一个他们想到的地方。” “杰弗利特红衣队想到的地方?”方鸻楞了一下:“难道是十三层下面的那座方尖碑。” “当然不是了,”那些人摇头否认:“十三层的入口虽然难找,但来参与这试炼的人或多或少有些准备,杰弗利特红衣队怎么可能因为这点消息放过听雨者。” “他们商量这件事的时候没有避开任何人,我听他们交谈,杰弗利特红衣队似乎在找一个祭坛还是什么的地方,而听雨者刚好知道那么一个地方。” “祭坛——” 方鸻脑子里嗡一声炸开了。 好像有什么东西一下变得清晰起来。 但他定了定神,追问道:“那地图在谁手上?” 他之前的确是听说过地图这么一回事,但此地图非彼地图,而且其存在的可能性似乎已经被否定了。 那么这个地图又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还有谁,就是听雨者领头那女人,”那选召者听到这个问题,有些愤愤地答道:“那地图与她绑定,只有她才能使用,因此杰弗利特红衣队已经同意与听雨者合作了。” 方鸻脑海中一刹那之间闪过爱丽丝的身影。 他追问道:“那么那地图是什么样的?” “我不太清楚,”那人答道:“我只远远地看了一眼,它大概像是一块石板的样子。” 石板? 方鸻下意识看向一旁的希尔薇德,神色有些古怪。 希尔薇德心领神会,走过来拿出自己的石板问这些人道:“是不是和这个一样。” 那些人看到希尔薇德,微微一怔,大约是没想到银色维斯兰中还有这么一位大美人,不过他们看到希尔薇德手中的石板,马上反应过来,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啊,就是它!” “它怎么还在你们手上?” 方鸻并未回答这些人,他只看向前者,问道:“希尔薇德小姐,这石板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不说过了吗,队长大人,”希尔薇德理所当然地答道:“这石板是鼠人们在遗迹之下发现的。” 可那石板上的地图明明是鼠人们绘制的。 方鸻心中充满了疑惑。 “其实道理很简单,队长大人?”希尔薇德靠近他,故意低声说道:“不管这石板是怎么来的,只要它是遗迹之中的产物,这就足以说明很多问题了,不是吗?” 方鸻一愣,随即恍然。 对啊? 希尔薇德手上的石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