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盆馊臭饭菜扔到苏念雪面前。
“臭丫头还不快吃?今天算你运气好!一会他们来接你的时候,给老子放聪明点,要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我把你腿都打断!听到没有?”
满脸横肉的男人用牙签剔着牙,打着饱嗝,伸出沙包大的拳头,恶狠狠地威胁着苏念雪。
可是苏念雪抬起头来的那一刻,眼神凛冽得让他大吃一惊。
“你敢这么看我?是不是活腻歪了?”
男人是苏念雪的养父,十几年来对她非打即骂,一天才给一顿泔水样的饭菜吃。
可苏念雪逆来顺受从来不敢说什么。
“砰”地一声,苏念雪面前的破瓷碗不知什么时候飞起来,不偏不倚砸到男人头顶!
馊臭的面条从他脑袋上耷拉下来,伴随着血水不停滴落。
男人回过神来,立刻发出杀猪般的叫声。
“你个臭丫头,还敢砸我?以为你要回家了,劳资不敢打你了是吗?”
男人又惊又气,急于给苏念雪教训的他,立刻扑了上去,可下一秒,苏念雪就一脚踹中他肥腻的肚子。
硬是把一个三百斤的胖子给踹飞出去,宋廉的后脊撞在冰冷的石墙上,还好有肥肉缓冲要不早就
断了。
“吵什么吵?车都开过来了,还不给这臭丫头换身衣服?!”
猪圈的门被打开后,一个黑胖的女人插着腰站在门口骂道。
十分钟后,一辆宝马车开进了山村里,一路径直来到他家门口。
周围的邻居们都跑过来看热闹,不大的山村里,苏念雪要回城里做千金小姐的事,已经传遍了每个角落。
从宝马车上下来一个女人,下车就捂住了鼻子,看着被宋廉带出来的苏念雪,嫌弃地皱着眉头。
“是她吗?”
那语气不像是在说人,倒像是在说一件不上档次的货品。
宋廉捂着腰,表情不自然地抽搐,“没错夫人,就是她。”
当年是这个贵妇人亲手把苏念雪送来的,还给了一千块钱,叮嘱一定要让苏念雪过的狗都不如。
拿了钱的宋廉乐不可支,他们夫妻本就是村落里出名的恶霸!
苏念雪穿着刚换上的新衣服,其实也就是普普通通的白色t恤,加一条不太合体的牛仔裤。
可这已经比之前,她衣不蔽体的样子好太多了。
“上车吧。”贵妇人嫌弃地钻进了车里。
宋濂忙的凑到车窗前,“夫人,我这头还有腰,都是被这臭……您的千
金给打的,您看这……”
罗素素厌恶地低头,拿出一沓钞票正要打发他。
就在宋廉拿到钞票,欢天喜地的时候,车子发动了,苏念雪坐在后座,悄然拿出早就捏在手里的小石子。
“嗖——”只一下,宋廉手里的钞票竟被巨大的力道击穿!
随后风一吹,钞票七零八落飘到了天上!
“啊,我的钱!!”宋廉捂着脑袋,悲痛地哀嚎。
宝马车无声无息地开在路上,捂着鼻子的罗素素从后视镜看了一眼苏念雪。
“你一个乡下的野丫头,到了城里,千万别给我们白家丢人现眼,不然回去有你的好果子吃!”
罗素素不是苏念雪的亲妈,而是她的继母。
苏念雪亲妈死了还没一个月,她爸就迫不及待地娶了这个女人。
也就是她带着白云梦进了门后,苏念雪就像一堆垃圾般,被各种嫌弃,最后在罗素素的安排下,被送到了鸟不拉屎的小山村里。
十五年过去,如今,这女人竟然亲自去村里接她回白家,可苏念雪知道,这不过是从虎穴回到了狼窝而已。
苏念雪坐在后座上,双臂环胸,闭目养神,根本没有搭理罗素素。
罗素素十分不悦,狠狠地
瞪了一眼苏念雪,扭头就要来揪她的耳朵。
“你这没教养的野丫头!我在跟你说话呢!”
苏念雪倏然睁眼,那凛冽得仿佛地狱一般的眼眸里,透着无尽的阴鸷。
好像只要罗素素再近一步,她随时可以把她给撕烂!
罗素素看到这样的眼神,心底一阵骇然和错愕!
这野丫头不是已经被虐待折磨了十五年吗,宋廉也说她早就过得像条狗一样,毫无尊严了。
怎么她的眼神居然变得如此凌厉,这还是苏念雪吗……
墨城,白家别墅。
白清山象征性地摆了一桌饭菜,就算是欢迎苏念雪了。
而苏念雪也终于见到了久违的姐姐,白云梦,她是罗素素和前夫的孩子,可讽刺的是,却被白清山捧在手心里,比她这个亲生女儿还要亲。
“薇薇,这么多年你辛苦了,现在既然找回来了,就要好好地听我们的话,知道了吗?”
白清山的眼眸里满是精明的算计,却丝毫不见对亲生女儿应有的关心。
只叮嘱她要听话,要做个方便控制的布偶娃娃。
苏念雪就像听不懂一样,冷漠地眯着眼睛。
而白云梦却捂着鼻子,恶心地干呕了起来,“妈,你让这野丫
头洗过澡没有,她身上怎么那么臭!害我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