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越迟疑了:“我妈得靠仪器吊着命,出院秒噶啊。”
“那就让凌夫人死去,归来的,只是胡瑶,岂不是更好?”
凌夫人三个字,是困住胡瑶的枷锁。
如今凌家倒台是必然的事,凌家其余人必然容不下胡瑶,在这个当口死去,脱离凌家,岂不是更好?
凌子越咬了咬牙:“老子就信你了,我妈要是不活,我再和你算账!”
这种诡异事件他不懂,他相信姜笙不会乱来。
拼了!
姜笙拍了拍他的肩膀:“小伙子,有前途。”
凌子越反手揉她的头发:“长得没我高,你脑袋让我当支撑还差不多。”
姜笙炸了:“我的发型,凌子越你死定了!”
凌子越跑得飞快,姜笙气得跳脚。
他找到院长,说要接胡瑶出院。
院长叹了口气,就答应了。
毕竟胡瑶,没有治愈的可能了。
现在靠仪器吊着命,也是十分痛苦,还不如接回家,走得安详点。
办好手续后,凌子越把胡瑶接走。
姜笙直接将其带入娘子岭,在这,怎么折腾都行。
“凌子越,你去准备你妈去世后的事,然后配合七爷,把凌氏拿下。”
凌子越:“???拿下凌氏?”
“对啊,七爷的商业版图要扩大呀,你是我徒弟,你自然得帮我这边。”
凌子越心里暗骂一句奸商!
难怪他做不了生意,因为他不够奸诈,玩不过这些奸商!
姜笙一脚把他踹出去,他直接滚落在左岸庄园的花园里。
地面上的雪很厚,他像倒插葱一样插进雪里,只剩一双脚在雪地上面扑腾。
安叔本来打算去睡觉,结果听到砰的一声,吓了一跳。
他赶紧出门看了眼,就看到两条棍子成精了扑腾。
!!!
“快,你们快随我去看看那是什么?”
安叔招呼佣人一起过去,将凌子越从雪地里拔出来。
“凌少爷,你从哪掉下来的?”
凌子越差点没被闷死冻死,坐在雪地上大口咳嗽。
“姜笙,你特么有毒!”
安叔一脸不悦:“凌少爷,不许对夫人不敬。”
“我现在是你夫人的徒弟,不要那么古板,这是我和师父的小情趣。”
他爬起来:“我得睡一觉,有空房间吗,我要冻死累死了。”
他自顾自地往里面走,安叔也收到了信息。
“招待好凌子越,他是肥羊,啊不是,他是贵客。”
安叔:……
夫人,我都听到了,那就是凌肥羊。
他马上招呼佣人去带路,又让厨房准备姜汤喝宵夜。
听闻凌家出事了,但是凌子越是夫人说的贵客,那还是要精心招待,可不能怠慢了。
娘子岭。
姜笙快速画好符,列好阵法。
胡瑶浑身死气,整张脸都被黑雾笼罩。
“过程会有点痛有点久,忍着吧,凤凰涅槃,哪有轻松的。”
姜笙说完,手指快速翻飞:“阵起!”
随着她右手落在地上,以胡瑶为中心浮现一个图案晦涩,泛着金光的阵法。
金光就像温暖的太阳,一点点融化她身上的黑雾,将她身上的脓疮一点点融化。
同一时间,凌天鸿突然吐了好大一口血。
凌老爷子站在旁边,被撒了一脸。
“天鸿!”
凌天鸿眼睛瞪大,他脖子上的肌肤突然凸起一个包,紧接着不断向上游走,沿着下颚到脸颊,最终窜上天灵盖。
他头发浓密,看起来像中年帅气大叔。
可这时,他头顶鼓包,头发居然跟着被顶了上去。
他浑身颤抖着:“爸,我……我……”
他说不出话,头发也掉了下来,地中海光滑油亮,蚊子上去都得崴脚。
而也是因为他头皮光滑,众人清楚地看到他头皮下有个奇怪的虫子在不断地发癫。
那锐利的钳子和口器,仿佛下一秒就会把头皮戳破一般。
凌老爷子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怎么会在你这,怎么会?”
那东西,是本该种在胡瑶身上的恶果。
他们负责起因,胡瑶负责食恶果。
这是何大师教他们的,一个极其狠毒,泯灭人性的恶毒方法。
被种了恶果的人,会每日被万蚁噬心,痛不欲生。
身上的皮肤会慢慢溃烂再痊愈,再溃烂,再痊愈,如此反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但这东西不在他们身上,他们没有任何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