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漾将洛知宁拉起来:“走,去逛逛,就当交个朋友。”
洛知宁记得许漾,她同样不堪。
她看了眼洛知行,洛知行拍了拍她的手:“去逛逛,知宁,哥哥只有你了。”
洛知宁对上哥哥那痛苦的双眸,心里也很割裂疼痛。
“哥哥,对不起。”
对不起,让你受了那么多苦。
谢谢你,一直没放弃我。
洛知行摸了摸她的头:“傻瓜,这不是你的错,去吧。”
许漾把洛知宁带走后,姜笙才凝重地和洛知行说了几句。
“心病还须心药医,这个我治不了,不过我有个建议,笙晨星即将进行第二次演员选拔的报名海选。
你可以让她去试试,置之死地而后生,也许她能走出来。
还有就是,多做慈善,抵消之前所造下的罪孽。”
虽然是宋晓打死了陈泽铭,但起因到底是因为洛知宁。
那狐狸已死,这罪孽或多或少都得洛知宁来担。
多做慈善,有利无害。
洛知行点头:“我会的。”
霍楚洲还在家,又和洛知行聊了下公司的事。
姜笙插不上话,溜了。
十点时,凌子越来了。
姜笙正好在前院玩雪,听到车声时,抬手挥了挥,示意保安开门放他进来。
今天雪下得很大,地上积了厚厚一层,走路都费劲。
凌子越也没开炫酷的跑车,而是老老实实地开SUV,轮胎还是特制防滑的。
他从车上下来时,姜笙看了他一眼。
“你妈妈,快不行了吧。”
凌子越眸色微变,旋即颓败地点了点头。
“在重症监护室,我爸花大价钱吊着她的命。”
“姜小姐,之前是我对你太冒犯了,我向你道歉,只要你能救我妈,钱给你,我也会努力说服我爸,让凌家每年的慈善支出都与生生不息对接。”
姜笙拍了拍身上的雪:“没看出来,你倒是个挺有孝心的。”
她往前走,却发现凌子越傻站在原地。
“愣着干嘛,去看看你妈怎么回事,我先说好,我不是医生,正常的病我治不了,我只治不正常的。”
凌子越这才回过神,连忙拉开车门让姜笙上车。
姜笙给霍楚洲发了个信息:“我跟凌子越出去一趟。”
凌子越思索了会,才艰难地吐出几个字。
“我确定我妈是中邪,她绝对不是普通的生病。”
姜笙手肘撑着床边,托着脸颊,歪着脑袋看着他。
“哦?这么确定,行,去看看。”
路上,凌子越和姜笙说了他为什么觉得他母亲胡瑶是中邪的全过程。
听父亲凌天鸿说,胡瑶是生凌子越时大出血十分危险。
后来虽然侥幸捡回了一条命,但却因此落下了病根,这些年来身体情况越来越差。
从凌子越有记忆以来,胡瑶就每天都在吃药。
那个时候凌氏还没有现在这么强盛,凌天鸿每天都忙得不可开交。
可不管在外受多少气,凌天鸿都不会把那些情绪带回到家里。
在凌子越的印象中,父母是极其恩爱的。
包括后来母亲身体越来越差,父亲也推掉了许多工作陪伴她,不惜倾家荡产都要救活她。
父母的爱情让凌子越动容,他也十分懂事,从不让父母担心。
直到某一天,他意外看到凌天鸿用小刀割破手腕将血滴进药里,然后端给胡瑶喝。
他当时才17岁,又十分信任父母,当即就问凌天鸿为什么要将血滴进碗里。
凌天鸿解释说是一个大师教他的,说将血滴进去喝了,可以将他的生命过度给胡瑶,让胡瑶慢慢康复。
“我觉得这简直是无稽之谈,但我爸却说反正血液没有毒,我妈的病总是反反复复治不好,他不想放过任何一个有可能治好我妈的机会。”
凌子越边开车,边回忆。
姜笙全程没说话,静静听着。
“我妈的病越来越重了,我爸放的血也越来越多,到后来,我爸甚至不惜将符纸点燃混入水中喂给我妈喝。
我感觉到我妈是很抗拒的,她不愿意喝,但我爸说我妈是病太久了,她累了,她想解脱。
我爸很痛苦地说他不能没有了我妈,所以再苦再难,就算是倾家荡产,也要救我妈。”
凌天鸿这几十年来如一日地对病妻忠贞不二,至死不渝。
他这份感情,被很多上层人士佩服。
姜笙打断道:“就因为这符水,你就觉得你妈是中邪?”
凌子越点头:“那不然呢,干嘛要喝符水?”
姜笙没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