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宇霖坠楼了,好在二楼不高,又摔在沙发上有个缓冲,没有出现脑浆迸裂的场景。
但陈佳美和霍禹昌也吓得够呛,特别是陈佳美,哭得直接晕过去了。
家庭医生马上上前急救,霍宇霖却突然睁眼,眼睛瞪得像铜铃般大,面部抽搐,龇牙咧嘴,仿佛被激怒的野狼一样,恨不得把家庭医生生吞活剥了。
“别动!”
家庭医生下意识抬头,就见姜笙将一张符贴在霍宇霖额头上。
原本目眦欲裂的霍宇霖就像断电了一样,两眼一闭软瘫。
霍禹昌大喊:“姜笙,你对宇霖做了什么?!”
姜笙本来不想那么快暴露自己会玄学术法的本事,但她用清醒符让霍宇霖挣脱了被控制的状态。
而姜悦悦又步步紧逼,两股力道以霍宇霖的身体为媒介拼命撕扯较量。
霍宇霖一介凡人之躯根本承受不住,所以才会出现时而清醒,时而糊涂,并想一死解脱的情况。
虽然姜笙本意不是这样,但她也间接染上了因果,不得不暴露身份了结这一份因果。
“如二哥所见,霍宇霖才是被鬼上身了,我在农村长大,刚好学过点风水捉鬼,所以出手救了他。
二哥是聪明人,从今天的事来看,应该不难猜出谁是罪魁祸首。
如果二哥有需要的话,我可以接这一单,只是价格小贵。”
玄门行规有三收三不收,三收意为算命不能不收费,富贵的人多收,贫穷的人少收。
三不收意为:再无好运的人不收,大祸临身不可避的人不收,寿命将尽的人不收。
而霍宇霖则属于富贵的人,影响比较大,需要多收。
霍禹昌眯眼盯着姜笙,眼底的怀疑和防备毫不掩饰。
“我怎么知道你和他们不是一伙的,毕竟你也是姜家人。”
姜笙笑了笑:“你爱信不信,反正出事的又不是我儿子。
但作为未来的一家人,我给你一句忠告,父债子偿这话,由始至终都是真理,二哥,希望你好自为之。”
霍禹昌看着姜笙那如清泉般透彻的双眼,好像心底的肮脏被剖开摆在阳光底下暴晒一般,无处遁形。
他突然想到在给见面礼时,姜笙说的那句话:沾了血的钱,她不收。
该不会是霍楚洲查到了什么,而姜笙间接知道了吧?
霍禹昌看向霍楚洲的眼神,多了一丝忌惮。
他仍不愿承认,而是怒道:“老七,管好你未婚妻,在家神神叨叨的就算了,出去还这样那丢的可就是霍家的脸面!”
霍楚洲啧了声:“霍家的脸面不都让你那好大儿丢光了吗,不想承认自己教子无方就污蔑我未婚妻背锅,你当我是死的吗?”
他勾唇笑了笑,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七爷笑得越灿烂,杀意就越浓。
霍禹昌只觉得脖子一凉,蚀骨的寒意将他吞没。
早知道霍楚洲日后会处处和他作对,当初他就不该手软!
现在幼崽已经长成猛虎,想要再除掉,难。
姜笙对霍禹昌做了个鬼脸:“就是,二哥错了都不敢认,是个懦夫,丢人~”
霍禹昌:“……”
救护车来了,霍禹昌黑着脸跟着离开。
霍老爷子和霍老夫人得知唯一的乖孙跳楼也担心得不行,但好在霍寒尘那张嘴能忽悠,二老下来时霍宇霖已经被抬上救护车。
这一晚,霍家和姜家都不太平。
姜笙和霍楚洲并未在老宅留宿,回到左岸庄园后,姜笙对安叔道:“安叔,给我准备宵夜,再帮我准备一张白纸和一把剪刀,等会我要用。”
姜笙说完,直奔卧室。
霍楚洲则打了几通电话,让人盯紧霍禹昌和姜家所有人,一旦发现不对劲,立马上报。
姜笙洗完澡又吃了一顿后,才将白纸对折后用剪刀裁剪。
霍楚洲接过她剪出来的纸打开,发现是一个个小纸人。
“你剪小纸人干什么?”
姜笙:“盯梢。”
霍七爷不解:“怎么盯?”
姜笙跑回房间拿出狼毫笔点上朱砂,对着小纸人的圆脸两点两勾。
尔后,她又快速地掐了个繁复的决,一道阴力落在纸人身上。
纸人就行被注入了生命力一般从她手上飘起,在空中转了个圈,最后落在桌上。
小纸人挥舞着小短手活动筋骨,像极了小学生做广播体操,然后迈着小短腿在桌上跳来跳去,一个助攻往霍楚洲身上跳去。
霍楚洲眸色瞬间变得凌厉,多年形成的防范意识让他直接一巴掌扇过去,小纸人啪叽一下和地面亲密接触。
姜笙:“……”
“小纸人那么可爱,你为什么打它!”
霍楚洲收回手,眸色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