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见她态度坚决,也就没再提及此事,只自此愈发阴郁,就连温书时也开始频繁走神,看起来活像是丢了魂。 玉绿也懒得理会他,除了修行便是继续打听内丹之事,她所设想的化龙之路也只是猜测,并不确定真的能够成功,无论如何,她总得给自己找条后路才行。 可就在不久之后,她发现自己开始出现了异常,整日食欲不振,心烦意乱无心修炼,每每看到书生时还会有一种扑上去的冲动,这让她十分心惊。 她开始刻意避开与书生的碰面,但千防万防,还是没防住,在一个明月高悬的夜晚,她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所驱使,与书生成就了好事。 那晚之后,书生再次容光焕发起来,而百思不得其解的她后来也从同族口中得知,自己那时的异样是发情之故。 事已至此,她也不再多想,她非人类,没有什么所谓的礼义廉耻观念,在她心里,交配之事乃是天性,发生了也就发生了,对她的生活并没有任何影响,可在书生心里则不然。 他似乎已然将玉绿视作了自己的所有物,言辞之间也愈发亲近暧昧,这让玉绿有些无所适从。 就在两人关系微妙的时候,变故突生,程屠户竟在家里被毒蛇咬死了。 得知此事后,书生一连好几日都没再出现过,等他再回来时,形容憔悴,满目悲伤。 他抱着玉绿哭诉自己心中的悲痛和无助,末了却又自己擦干了眼泪,他告诉玉绿,自己要回去帮着料理后事,怕是好一段时日都不能再来看她了,临走前又殷殷叮嘱让她自己保重。 书生这一去,果真是许久都没再出现。后来玉绿有些慌了,她没有忘记自己的内丹还在书生身上,若是书生不小心出了什么事,她可是要跟着遭殃的。 就在她心生忐忑,想要冒险前去查探时,许久未见的书生回来了,还给她带回来一件礼物——一副崭新的棺材。 书生告诉他,这是他在给程屠户做棺材时多做的,他见玉绿喜欢睡在棺材内,而先前的那一副早已破败不堪,这次便顺手给她也做了一副,供她栖身。 玉绿有些诧异,她没想到书生竟然还能有这份心。她从前睡的棺材是在荒郊野外捡的,又跟随她许久,自然多有损坏,而书生不仅不惧,还主动给她做新棺,这让她十分感动。 棺中垫了青色的被褥,还放了许多器物,据书生所言,这些都是他仿照殡葬习俗所布置,就是为了让她能住得更舒适些。 收到礼物后,两人的关系亲近了许多。程屠户的丧事办完,书生也回归了从前的生活,可随着时日愈长,他却愈发沉闷起来。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跟玉绿抱怨惠娘的次数愈发多了起来。 他说惠娘自程屠户死后愈发蛮横,每日将他管得极严,就连他温书时都要守在旁边盯着他,直将他压得喘不过气来; 他说惠娘从来不考虑他的感受,时常在卖完肉后直接上手给他收拾书本,将他的书摸得到处都是油污,他婉言提醒了好几次,惠娘却都只当成耳旁风; 他说惠娘十分讨厌蛇,在家里四处洒满了雄黄,就连长得和蛇相似的绳索等物也不让他使用,时日久了,各种不便,实在令他心烦意乱; 他说惠娘每日疑神疑鬼,怀疑他是被妖物迷惑才会日渐冷淡,所以三五不时就要请些所谓的高人上门做法,弄得家里乌烟瘴气,实在无法清净温书…… 这样一段时日下来,他的阴郁眼见已到了顶点,直到有一天,他突然带着一堆书本来到荒寺,说是再也无法忍受惠娘的压迫,索性直接搬离省事。 本来这件事跟玉绿也没什么关系,可书生来后没两天,几名所谓的高人就找上门来。见到玉绿后,他们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动手,其中一人颇有些本事,竟趁乱将她打伤,要挖了她的蛇胆回去泡酒。 就在玉绿怒火中烧欲要鱼死网破的时候,书生冲出来护住了她。他是人类,又是秀才之身,几人不敢轻举妄动,只好悻悻作罢,可临走前他们看自己的眼神让玉绿知道,他们不会善罢甘休。 后来,书生回去了一趟,从他口中玉绿得知,惠娘发现了自己的存在,她觉得是因为自己,书生才会变成这样,所以心生怨愤,要将自己杀死泄愤。 玉绿十分生气,明明她每日勤于修炼,却要遭这等无妄之灾。想起那几人临走前的神色,她不敢大意,于是偷偷寻到几人的踪迹,并在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潜行而至将他们全部杀死。 她本想连惠娘也一同杀掉,可想起往日书生说过的话,念及她对书生有恩,所以几番犹豫后她还是放过惠娘回到了荒寺。 第二日,几人的死就被人发现了,官府查看过现场后,断言他们是被毒物所伤,此事便当作意外处理,也没了后续。 书生知道是玉绿动的手,但他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