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酒来了!” 不等曹称象多想,叶长生的手下,就拿着两坛酒来了。 给他们拿酒的手下,似乎很怕叶长生,一直盯着头,不敢看叶长生,在叶长生看向他时,他的身子还不受控制地颤抖。 “他们,很怕你!”曹称象接过酒,左右看了一眼,这才发现叶长生手下这些人,异常的规矩,异常的安静。 怎么说呢,不是说他们安静、规矩不对。 萧王手下的兵,执行任务的时候,也很规矩,也不会废话,但是! 叶长生手下这些人,安静得……怪怪的。 他也说不上来,就是感觉不对。 不像是训练有素,行止有度,听令的规矩、安静,而是透着一股别扭与不自在。 他知道,是哪里不对了! 是精气神! 叶长生的手下,没有精气神,一个个不像是,征战沙场的士兵,反倒像是…… 花楼里的妓女,被压迫的听话! “他们怕孤,不是应当的吗?”叶长生拍开酒封,就喝了起来:“孤以前,对手下的人太好了,以至于一个个表面听话,私下却把孤当傻子,糊弄孤。” “吃一垫,长一智。孤在萧王手上,吃了那么大一个亏,手下的人大半都背叛了孤。孤栽了一个,这么大的跟头,怎么还能跟以前一样纵着他们。”叶长生指着,如同木桩子,站在不远处,一动不敢动的手下,笑的怪异:“你看他们,现在是不是顺眼多了!” “呵!”曹称象冷笑一声,没有回答。 顺眼个屁。 一个个像是没有灵魂,只余一个皮囊的木偶,呆滞又空洞,让人渗得慌,哪里顺眼了。 叶长生也不需要曹称象回答,他话锋一转,突然问曹称象:“萧王与林慕七,待你是有多好,能让你对他们,这么死心踏地。孤听凤玉珠说过,你有今天,全靠她的培养。像你这种,背叛旧主,投靠新主的人,萧王与林慕七怎么会信任你,重用你?” 这个问题,叶长生很早以前就想问了,可一直没有机会。 今天…… 曹称象想要灌醉他,真的是天天! 叶长生看着曹称象,阴深的眸子,闪过一抹寒光。 今天是最后的机会了,他今天要是不问,就永远没有机会问了。 “因为……萧王与林慕七,把我当个人看。”叶长生问的问题,对曹称象来说,很好回答。 他拍开酒封,喝了一口,有些散漫地道:“我有今天,确实是要感激玉珠公主。但她不是我的旧主,我也从来,没有把她当旧主。” “当然,玉珠公主也没有,把我当手下。我在玉珠公主眼中,只是一把好用的兵器,一条好用又死不的狗。”曹称象轻笑一声,斜眼看着叶长生:“但我不是兵器,也不是狗。玉珠公主用驯狗的方式,来驯我这个人,我不想当狗,自然也就不可能,被她驯化了。” “可惜了!”叶长生突然一声长叹。 他没说可惜了什么,但曹称象知道。 “不可惜。”曹称象摇头:“长生殿下你和玉珠公主是一样的人,你们这种天生高贵,高高在上的人,是不懂一个普通人,不想当狗的心情的。” “天生高贵?”叶长生听到这四个字,突然大笑,笑的悲凉自嘲:“孤算什么天生高贵!孤不过是一个弃子,一个工具。一个用来维系两族联姻、稳定朝政的人工具罢了。” 叶长生像是神经病呀,笑着笑着,突然就停了下来,而后指着曹称象,又指着自己,一脸癫狂:“你是兵器,孤是工具,说来,我们二人,倒是很像,都不是人!” 曹称象喝酒的动作一僵:“长生殿下,我怀疑你在骂我。”并且他还有证据。 “孤要是骂你,岂不是连自己都骂了。”长生笑的神经质:“孤自己骂自己不是人,只是一个东西,呵呵……孤果然,病得不轻呀。” 确实病得不轻! 叶长生是真醉,还是假醉,曹称象判断不出来,但叶长生有病,肯定是真的。 既然无法判断,曹称象也就不判断,估摸着时间,林慕七要是收到消息,差不多就要多了,曹称象索性直接问道:“长生殿下,你用这些人引林慕七来,是想要什么?” “当然是,要林慕七的命!”叶长生很是配合,他突然咧嘴,朝曹称象露出森白的牙齿:“林慕七是孤第一次,喜欢上的女人。孤曾很认真的想过,娶林慕七为妻,立林慕七为后。现在,孤无路可走,只有死路一条,未免黄泉路上孤单,当然要把孤认定的新娘,一起带走了。” “我以为,你会想要萧王的命。”叶长生看上去疯疯癫癫的,曹称象一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