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十八娘!” 林慕七看到叶长生身后的女子,眼睛都瞪圆了。 她扭头看向萧王,无声地询问:是林寻吗? 除了林寻那狗东西,她想不出谁,会这么下作。 苏柚倒是可能,但苏柚现在有求于萧王,不可能做这种事。 萧王轻轻地点了点头,隔着的衣服握住林慕七的手腕,让林慕七不要激动。 “萧王妃,这是孤的侍妾。你们……想来不用孤介绍了。”叶长生带着沈十八娘,停在林慕七与萧王面前。 他这话是跟林慕七说的,目光却一直落在萧王身上,摆明了就是挑衅。 “你想干什么?”林慕七看着,沈十八娘那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咬牙切齿地问道。 叶长生疯了吗? 他知不知道,他带着沈十八娘出现,代表什么。 还有沈十八娘,就真的这么恨她,恨到弄不死她,也要恶心她的地步吗? “纳个侍妾而已,怎么……孤纳侍妾,萧王妃你也要管?”叶长生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道。 能管他纳侧妃的人,只有他的妻子。 叶长生这话在暗示什么,在场的人都很清楚。 原本,看到沈十八娘那张,与林慕七一模一样的脸,在座的官员心中就隐有猜测,现在听到叶长生的话,众人就可以肯定了。 叶长生,他们天乾的监国大殿下,觊觎萧王的妻子。 这,这…… 左相与右相面面相觑,暗道不好。 他们这位监国大殿下,杀回京城后,一改先前的温良仁和,整个人强势偏激,张狂自傲,听不进半句劝,唯我独尊,不接受任何意见,是个他们惹不起,也惹不得的主。 萧王此人…… 左相与右相,虽然跟萧王打的交道不多,但仅任有限的几次交道,左相与右相就明白,萧王自身实力强大,强大到他不需要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也不需要为任何人妥协。 萧王也是唯我独尊,狂妄自傲的样子,但又与他们大殿下有所不同。 具体什么不同,左相与右相原先也说不明白,但现在,看到萧王与叶长生一坐一站,左相与右相瞬间就明白了。 他们大殿下的狂妄外露,自负写在脸上,强势高傲,气势凌人,一副要把所有人都踩在脚下的样子,给人一种很不好惹的感觉。 萧王则是,不把所有人看在眼里的狂妄,是我行我素的傲慢。给人的感觉,不是不好惹,而是不配惹。说不上谁更让人讨厌…… 是的,这两种傲慢,左相与右相都讨厌。 不同的是,萧王只是客人,他们只要客气礼遇就好。 叶长生却是他们的主子,哪怕再怎么讨厌,再怎么不喜,也得强压下来,继续在他手下讨生活。 相比起来,那自然是叶长生,更讨人厌一点。 尤其是此刻,叶长生把一个,与林慕七长相完全相似的女子,带到萧王面前,就真的很恶心人,是个男人都无法忍受。 反正在座的男子,看到这一幕,都忍不住皱眉。 便是女子,亦是不喜。 试问,有一天,一个男人带着一个,跟你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上门,说这女人是她的小妾,一个纳来玩儿的玩意,是个女人都无法高兴起来。 萧王确实被叶长生恶心到了。 萧王一向是,能动手绝不动嘴。 叶长生恶心他,他就揍叶长生一顿好了。 可是,他刚要动,就被林慕七强势地按住:“我的家事,我自己来。” 林慕七冷着脸,站起来,冷冷地看着,站在叶长生身后的沈十八娘:“你是要留在这里,做这个男人的侍妾,还是跟我走,跟我回东耀。” “萧王妃你姓林,我姓沈。你是我什么人?我是去是留,与你有什么关系呢?”沈十八娘站在叶长生身后,嘴角噙着一抹嘲讽的笑,似笑非笑地看着林慕七。 “母亲死了,父亲也死了。整个天医城都毁了,你害死了那么多人,还不够吗?”林慕七知道沈十八娘恨,恨父母、恨沈家,恨天医城,更恨她,可她弄不明白,造成沈十八娘悲剧的根源,不是天圣、天乾皇室吗? 为什么沈十八娘不恨天乾、天圣皇室,却恨同样在苦水里挣扎的父母,恨无力反抗命运的沈家人,甚至恨她呢? 她又对沈十八娘,做了什么? “母亲是为了她的沈家死的,父亲是为你死的。我不过是,他们不要的孩子。既然他们不要我了,他们是死是活,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呢?姐姐,你不会以为……我会因为他们死了,因为天医城没了,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