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乾这位皇帝,不知道是被人关傻了,还是真的就没啥能力,别说谈判了,在林慕七看来,这位连一句人话都不会说。 一来,就指着萧王叱骂:“简直是放肆,区区一个小国亲王,也敢在朕面前张狂,让朕亲自来见你,是谁给你们的胆子!” 林慕七到嘴的话,生生因为天乾皇上这句话,给咽了回去。 她一言难尽地,看了萧王一眼:这位是不是脑子不好使,他都亲自来了,还说这些有什么意思。 真以为自己是皇帝,就天生该高高在上,所有人都要围着他转。 以史为鉴懂不懂! 历史上,多少皇帝凄惨无比,被权臣压得气都不敢喘的,权臣说废就废的。 没有权利的皇帝,就是一个吉祥物,就是一个傀儡,天乾皇帝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处境? 萧王朝林慕七摇了摇头,让林慕七放心。 他跟这位皇上,在天乾皇宫的地下宫殿,呆了两天,很清楚这位皇帝的性子。 这位最是爱拿身份说事。 毕竟,他除了身份,什么也没有,也只能在嘴上过过瘾。 这种人,很好对付。 “本王不是你们天乾,你们天乾的皇帝,管不到本王头上。皇上要谈就坐,不想谈就出门左转,恕本王不送。”与皇上的色厉内荏,趾高气扬不一样,萧王的声音很平静,没有一点情绪起伏,仿佛闲聊一般。 可天乾皇上却莫名,感觉背脊发寒。 常年被囚禁、虐待的生涯,让他与小动物一样,对危险有着敏锐的感知。 他本能地想要退缩,可想到,现在的他已不是,那个被困在地下宫殿,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只能任人折磨的“犯人”。 现在的他,是天乾的皇帝,是大权在握,万万之上的皇帝,他不用再怕任何人。 一瞬间,皇上心中杀气横生。 他冷冷地看着萧王:“萧行简,朕这一趟来,不是与你谈判的,朕命令你立刻,向百姓澄清真、假皇帝一事,让他们不得再议论此事。也要澄清,你救驾有功,朕只给你二十万两白银赏赐的事!” “你确定,要这么跟本王说话?”萧王不是一个,会轻易动怒的人,但天乾皇上陡生的杀心,却惹怒了萧王。 他救天乾皇上没有安好心,但确实是救了他。 天乾这位皇帝不感恩便罢,居然对他起了杀心,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萧王冷冷地,看着天乾皇上:“本王能把你救出来,也能把你关回去。你不会以为,本王把你救出来,你就万事大吉,可以为所欲为了吧?” “你放肆!”天乾皇上脸色一白:“你信不信,朕现在就杀了你!” “你试试。”萧王抬手,示意天乾皇上随意,而后便端茶一旁的药茶,一脸嫌弃,却一口一口地喝了起来。 “来人!”当皇帝的,被人捧惯了,多少有一些,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傲慢自大心理。 萧王此举无疑惹怒了天乾皇上,天乾皇上已气得失了理智,他高声大喝了一句。 “陛下!” “圣上!” 门外的禁军,以及在偏厅等候的朝臣,听到皇上的怒吼,暗道不好,连忙跑了过来:“圣上,出什么事了?” 天乾皇上没有理会,他黑着脸,指着萧王:“给朕,杀了他!” 禁军愣了一下,没有动,看向左、右相。 “圣上,不可呀!” “陛下,息怒呀!” 左、右相一听,顿时头大如牛,扑通一声就跪下:“陛下,东耀萧王救驾有功,咱不能杀功臣呀。” “圣上,你要杀了救驾有功的萧王,这传出去,你要让别人怎么想咱人天乾。” “陛下呀,天圣的人还在一旁,看咱们的笑话呢。要是咱们对萧王动手,把萧王逼得倒向天圣,岂不是让天圣的人占便宜了。” 最主要,杀了萧王,长生太子那里,怎么交代呀! 这边把长生太子的人杀了,那边又让人迎长生太子回京,长生太子要敢回来才有鬼。 这不摆明,是鸿门宴,有来无回。 左相与右相,分别抱着皇上的左、右腿,苦口婆心地劝说。 总之,萧王不能杀,也杀不得。 人死了,不用想了,长生太子绝对不会信朝廷,天乾必然内乱。 “你知道,他跟朕说什么吗?”皇上又哪里不知,萧王杀不得,可他太生气,也太想杀萧王了:“他跟朕说,他能……” “陛下,陛下……”左相与右相,难得齐心协力,齐齐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