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称象一走,林慕七就拐到一条小胡同,掀起衣角,看了一下她用力按下的印记,发现只是跑了这么两步,身上的印记就淡了许多。 “不行。”再淡下去,等到曹称象拿到拓纸也不没用了。 林慕七左右看了看,确定周边没有人,而后猛地一个冲刺,借力爬上一面矮墙,翻了过去。 林慕七特意挑了一面,还算新的墙,可以确定这家条件不错。 果然,翻过去后,林慕七就在一间向阳的房间,找到了笔墨。 趁着身上的印记还在,林慕七飞速地提笔蘸墨,将已经变浅的痕迹,描上墨汁。 痕迹很复杂,比林慕七见过的,所有钥匙都要复杂。 林慕七不敢掉以轻心,埋头,仔细描绘,不敢有一丝疏忽。 她握笔的手绷得紧紧的,显然很紧张。但落笔却很稳,一点墨汁也没有外洒。 她不知道,那把翡翠钥匙有什么有,但看林寻那么紧张那把钥匙,就知道肯定不同寻常。 不管有没有用,先把钥匙记下来,复刻出来再说。 林慕七描得专心致志,连气都不敢喘一下,尤其是描到最后,痕迹已经很浅了,林慕七也不确定,有没有描错。 好在,终于描完了。 林慕七举着笔,长长地松了口气。 天知道,她生怕身上的痕迹淡下去,连气都不敢喘一下,硬是屏住呼吸,一口气描完。 她这会真是……虽然时间短,但真的肺都要炸了,手也酸了。 “你这么描,是没有用的。” 林慕七揉了揉手,准备把笔放回去,就听到一个温柔的男声。 “你……什么时候出现的?”林慕七目光一凛,扭头循声望去,就看到一身着书生长袍的男子,站在窗口。 从对方的表情来看,这男子应该站了,有一段时间了。 “在你翻进我家不久。”男子笑了一声,绕到门口走了进来,从林慕七手上,接过笔,放到桌上,笑着道:“你不会以为,你翻进的,是一户没人的屋子吧?” “能悄无声息,观察我这么久,还没有被发现,可不是一个普通的读书人。”男子走路时,脚步声近乎于无,这绝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我是国子监的学生。”男子避重就轻地道。 “还有呢?”林慕七见男子的目光,若有似无地扫向她腰间,林慕七将手放下,挡住腰间的钥匙图案。 “没有意外的话,我明晚会进宫,参加皇上为我们办的誓师宴,为天乾出战。”男子走到书桌前,铺开一张纸,提笔在纸上画了起来。 虽然只有寥寥数笔,林慕七却看出了,对方画的,是她印在腹部的那把钥匙的图案。 “过目不忘?”林慕七的记忆还算不错,只看一眼,就知道对方没有画错。 男子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我曾见过,这把钥匙的图案。和你印在身上的那把一模一样,他按图案将钥匙制作了出来,但……有去无回。” 男的速度很快,说话间,就把钥匙的图案画好了,不等纸干就递给林慕七:“看看,是不是跟你印下来的图案,一模一样。” “你的身份?”林慕七没有接,而是看向男子。 “江渚周家,周亦然。”男子大方地道。 “江渚周家?”林慕七仔细想了一下,发现她还是不知道。 “你果然,不是天乾的人。”周亦然粲然失笑。 “所以,你要不要说一说?”林慕七很自觉地,拉了一把椅子坐下,一副洗耳恭听样。 “没什么可说的,就是二十年前,惨遭歹人灭门的周相一家。”周亦然见林慕七坐下了,也拉了一把坐下,很有不服输的架势。 “节哀。”林慕七不是很走心的,安抚了一句,便问道:“既然周家被灭门了,你怎么还活着?” 周亦然满头黑线:“我以为你会问,天子脚下,怎么会有歹人,敢对一国宰相下手。” “有什么好问的,肯定跟你手中的钥匙图案有关。”林慕七指着,周亦然手中的图纸道。 “你果然很敏锐,难怪会被林寻盯上。”周亦然怔了一下,随即了然地点头。 “看样子,你很了解林寻。”林慕七亦是点头,上下打量了周亦然一眼:“一类人?” 周亦然脸上的表情一僵,一脸嫌弃地道:“我可以理解为,萧王妃你是在羞辱我吗?” “你还真认识我,这是巧合吗?”林慕七问的是,今天的事。 看样子,这人很看不上林寻。 “我知道你,是因为林寻盯上了你。我没想过与你认识,